第10章 千里马遇善伯乐(1 / 2)

一异也没多想,接着在脑子里构思着他对于近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

火国外表风光,兵强力盛,但温相是原国君一心想要连根拔起的大树,动用武力,她可不想再一次平添灾难,让百姓流离失所,使其没有上顿,至于下顿更是遥遥无期。

有什么办法才能够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扫除这个障碍,须得一点一点地瓜分他的身价富贵、权势背景。原国君深谋远虑,上官宣雪、巫玖安、王一异,外邦之人成为宰相,众人非议,不合乎规矩,她力排众议,成就了一番荣华。她毕竟是国君,故而随着她走定会平步青云。别人看不起,他自会一脚踩到他们心坎上,方才知道手段。

王相想:“有什么才能让原国君称心如意,又让自己不沾惹这火种。”

到了第二日,王相命九召盯着开务殿的动向。他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面见原国君,说道:“原国君,微臣有礼了。”

原国君说道:“有什么,有礼没礼的,快快坐下,安眉快端来一杯茶,让王相喝一喝。王相,等了很久吧,有什么事。”

王相说道:“国君不愧为国君,一见到我就知我有事要禀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着身在高位,而不能谋其职。虽说做了许多事,为火国建造良房,通商之路,火山炙宴种种,但闲暇多月,我也是心忧肠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微臣实在是难以下饭,希望接下来能够为原国君赴汤蹈火,对微臣来说也算是报答国君的知遇之恩。”

原国君说道:“百姓安居乐业,自得其乐,各有高见。本君手头上理得也只不过是小事,没什么大事,吩咐人下去办也就罢了,也会有人时刻盯着。而您是金国的少君,又怎会让您赴汤蹈火。此言差矣。”

王相说道:“国君自是有成算的,只是微臣有一事不明。”王相看了一眼茶杯里的浮沫,吹了一口。

原国君说道:“你做事,本君心里清楚,就好比火要燃得大。”

王相说道:“须得众人拾柴火焰高。”

原国君说道:“可不知这柴是否是干的,还是湿的。”原国君往右方向扭了一下脖子,眼睛聚集在安慈眼上。

安慈说道:“王相,干柴是最利于火的,而湿柴还得把里头的水分榨干,才能让火变大,这时间可是急不得呀。”

王相说道:“自然,要想快些,干柴是最合适的,而微臣恰巧是根干柴,保证可以让国君烧得更旺。”

原国君抬着头,笑着说道:“哦,我来听听如何更旺。”

王相说道:“那就恕微臣无礼。”

原国君说道:“有什么无礼有礼的,我们只是在谈论火如何更旺,又怎会有其他呢。”

王相说道:“真金不怕火炼,如若掺杂着太多易熔化的杂质,那可是瞎子点蜡,白费。而我们金族向来是真金白银,钱财众多,故而钱财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依次划分了阶级利益,也是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便是如此。”

原国君说道:“效仿倒是一个良策,只是……”

王相说道:“略微偏一些,重在培养士,有才干者成为国君的左膀右臂,没有者,那便是不用点蜡了。”

原国君说道:“有聪明学识者,自是归本君双翼之下,建国立业,成就一番宏图霸业,更好。”

原国君说道:“短短数月,你竟知我火国这么多事。”

一异听到这里,不免一惊,说错了话,惹得原国君有些不爽。他们身为宰相是提线的木偶,早晚一天不待在这里,速速想了个对策,说道:“国君,微臣只是在跟您说我金国的风土而已,哪里来的火国之事。”

原国君说道:“方才你不是想为我火国肝脑涂地吗?怎么……”

一异说道:“微臣有宰相一日,便是要对的起火国,也感激国君,见国君如此亲切便想着说一说金国之事,有些疏忽了,望国君谅解。”

原国君提着笔笑道:“本君准你。”

王相有些得意,不过行不能露于色,便收敛起来,说道:“火国以和为贵,略微变动即可,到时候国君心想事成再次恢复也就是了。”

原国君对着安慈说道:“瞧瞧,这才是做主的样子。”又对着王相说道:“你有这一份才智,无异于火中添火,本君欣赏你。这朝堂上总是有一个位子空着,让本君不舒服,那这位子你就坐着吧。”

王相说道:“多谢国君。”

安慈见王相走后说道:“国君,真要按照王相所言对付温相?”

原国君说道:“王相是一心为着自己的位子,也是为着火国,更是为着本君,他能说出那一番话,是深思的,抬高士族地位,日后这些挥笔弄墨的,居功自傲,本君又得多出几个宰相,制衡各方势力。王相又说,略微二字,这便是城府,让本君自己看着办。真是好手段,好心机。他所说的事照办吧,不过朝堂上有王相一席之地,才能顺理成章,只是他不是我火国之人,如若是本君定会好好善待。”

安慈说道:“国君,安心,王相所提议会给您带来众多千里马,您是伯乐,又何尝没有他们呢。”

原国君说道:“还是你懂我的。”

日光偏东,忽闪闪地从金黄色的沙峦中升起,暗影明光,条条纹纹,白云蓝天前移后退。

阳光似乎比昨日还要艳阳,一刻的时光就已然趴到地面悄咪咪地听着这朝堂之事。王相坐在原国君之下,其他朝臣都站着,温相说道:“王相好生年轻,怎么就坐着呢,让他们这些年纪大的臣子,怎么看。”

原国君说道:“温相,莫急,是本君准许的,前些日子王相腿脚不方便才如此的,况且王相劳苦功高,坐下又有何不可。”

温相说道:“国君,王相怕是装的吧,我们刚在路上见过,怎么会呢。”

王相说道:“温相,刚才腿脚方便是觉着您也劳苦功高,不可在您眼前展现这残缺的毛病,是怕不敬着您。我总是忍着伤痛才正常行走的,刚刚有些谎,见谅,见谅。”王相抱起拳头向温相赔礼。

温相说道:“无妨,无妨,大家都是为原国君效力,都劳苦功高,您腿脚不便自是担待得起,可千万不要愧对国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