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特立独行的人（2 / 2）

“你很缺钱吗？”

“主要是我花的凶。”

北冥泽认同道：“也行，自己能挣，就能花。”

北冥泽从钱包里取出两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在小洛的面前：“谢谢你了小洛。年轻就是好，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个体力，我做梦都能笑醒……我先过去了，回见。”

三号晚上，轮船驶出巷口。北冥泽躲在房间里，给艾娜聊天。便将遇见小洛的事情告诉了艾娜，感叹道：“年轻就是好。”

开船晚宴开始，服务生来叫北冥泽。北冥泽同艾娜匆匆告别，丝毫没有发觉妻子的脸色已经变得阴阴沉沉。

船上在举办舞会，还准备了许多美味的食物。北冥泽第一次出远门，看什么都新鲜。尝尝这个，尝尝那个。

他认识的人不多，认识他的人就更少了。北冥泽一个人在船上游荡，新鲜感过去了，北冥泽的晕船反应就开始了。

最开始是胃里难受，接着是呼吸困难，北冥泽就捧着香槟杯出去透透气。趴在船沿上看着被夜色笼罩的海水，再也忍不住。如决堤的大坝，将晚宴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大叔。”

北冥泽将自己三分之一的身体挂在船沿上，好让自己舒服一些。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北冥泽马上问道：“有什么服务能让我舒服一点。”

“大叔，没有一样服务能让你舒服。我这有自己配制的防晕船药水，考虑一下。”

北冥泽道：“先让我试一瓶。”

小洛递给北冥泽一瓶紫红色的药水。看到药水的颜色，北冥泽犹豫了，也仅仅是犹豫了。这紫红色的药水怎么看都像是毒药，可是北冥泽实在是太难受了。想想未来三个月都要在船上度过，北冥泽仰起头，一股脑全喝了。

药水穿过北冥泽的口腔，进入喉咙。喉咙里仿佛有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流淌到胃里，又从胃里流向四面八方。火辣辣的五脏六腑好似被清水洗涤过，顿感身心舒畅。

北冥泽擦拭嘴角的呕吐物，为自己的狼狈而难为情：“人啊，真不能逞强。出门时候我老婆给我准备了晕船药。我还没当回事，这真吐起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小洛道：“这个药时效只有一天，我这里还有很多，大叔准备买几瓶啊。”

北冥泽盘算着：“那我得买九十瓶了。多少钱？”

小洛道：“一瓶一百块。”

北冥泽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便宜点。我出门没带那么多钱。十块钱一瓶，你看怎么样？”

小洛爽快道：“答应你了。”

小洛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北冥泽心里犯了嘀咕：“你这不会是假药吧？”

小洛指着活招牌北冥泽，说道：“立竿见影，怎么能是假药呢！”

北冥泽又检查上面的防伪标记：“你这个标志我都没见过。”

小洛劝说道：“过个三五年，这个标记一定能够红透大江南北。”

“在哪里！在哪里！抓住她……”北冥泽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

小洛将一整箱子药水塞给北冥泽道：“大叔送你了，回见。”

北冥泽第一次见这么做生意的，自己就算不买，也不能白送吧！

七八个水手分作两班，一班去追小洛，一班将北冥泽给团团围住。

北冥泽被带到了船长办公室，在船长办公室北冥泽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小洛是偷偷上船的。船上设有赌场，小洛是因为在赌场出老千被发现，船长这才知道有个人没有买票，就上船了。

得知北冥泽跟小洛没有关系，也就将北冥泽给放了。

北冥泽白白得了一箱子的晕船药水，却不敢再喝了。本想跟老婆艾娜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些药有没有问题，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也就作罢了。北冥泽没有给艾娜打电话，给家里打去了一个电话。接电话是的艾朵，北冥泽道：“妈，您怎么还没睡啊？”

艾娜道：“老了，觉少。你怎么样，晕船吗？娜娜在你的行李箱里塞了很多药，有治晕船的，你要是难受，记得喝。”

北冥泽腾出一只手去翻行李箱，才发现行李箱里果然有一瓶晕船药水。

北冥泽感动极了，抽噎着嗓子说道：“妈我好着呢，一点都不晕船，你放心吧。”

“你声音好奇怪。”

“可能信号不好……妈，我是不是老了。”

“……你能老过我。”

“……”

艾朵挂了电话，君子意端着一盆热水出来，放在艾朵的脚边，帮着脱鞋，去掉袜子。艾朵挂了电话，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着北冥泽的话，不免有些感伤。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生活，她就老了。

看出艾朵的失神，君子意小声问道：“婆婆怎么了？”

艾朵看着水盆里的自己问道：“子意，我是不是老了。”

君子意道：“这叫有韵味。”

艾朵笑了，但是她也得承认，自己真的老了。君子意很会哄人，艾朵很喜欢他，忍不住交代道：“你最近少出门。沙滩市场的抢劫案有着落了，通缉令都贴出来了，是个长得跟你很像的魔族人。万一被人当成他抓走了，可就不好了。”

君子意感动道：“谢谢您婆婆，我一定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