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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是臭名远扬，很招人厌恶了。”姜秘书继续说。

“手段很高啊，我们老板都陷进去了。”对方很是惊叹。

“怕什么，老板有的是钱。”姜秘书倒是心直口快。

“也是。”

对方没话说了，要是讨论不出谁会有悲惨结局，话题就失去了讨论的意义。

姜秘书走向下一个群聊，除了问他花是送给谁的，这个话题的关注度也不高。

姜秘书干脆走到那几个新人身边，晃了一圈，除了打招呼问好，也不多说什么，姜秘书不能打草惊蛇，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也就作废。

周瑾修回到家中，他把花拿给林若埃，林若埃还没有开口问，他就抢先说：“客户带来的，我看着好看，你好像也喜欢花花草草一类的，就带回来了，找个花瓶装上吧。”

“好。”林若埃答应一声，“准备吃饭了，周先生。”

“嗯。”

周瑾修脱了衣服，洗过手后，林若埃把花摆在客厅的阳台上，那里有阳光。他看着林若埃的背影，心里空出来的那一块地方被渐渐滋养。以前觉得家里没有女人更清静，可是他母亲去世后，他和父亲的感情也疏远了，原本可以依靠休息的地方变成了任何地方，不像现在，最让他感到满足的地方，就是这栋房子。

人是群居动物，很难独立。

“今天吃什么？”周瑾修问这话时，已经看到了桌上的菜。

“鲫鱼汤，还有鸡蛋炒虾仁。”林若埃笑着说。

“这个鲫鱼是我和溪溪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周先生待会可要多喝点。”

“为什么？”他一边问，一边为自己盛了一碗。

周瑾修先拿到面前闻了闻，然后才慢慢喝下去。

“辛姨说的鲫鱼汤补充蛋白质，您每天上班太辛苦了，要补充体质。”

林若埃很是期待周瑾修的评价。

周瑾修放下碗，喝的干干净净。

“辛姨的手艺当然好，也辛苦你买了这么鲜的鲫鱼回来。”

面对这样的夸赞，林若埃还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这鱼其实不是她在市场买的，是王溪溪的新同事中，有个钓友，听说有新鲜的鲫鱼，王溪溪立刻联系了林若埃去取，林若埃横跨大半个城市，就为了那几条活鱼。

周瑾修此时也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开口问林若埃，关于当初她受伤的事情，还有那些谣言。

他并不相信林若埃是什么捞女，也不相信林若埃接近他带有什么目的。

但是他不知道林若埃自己是否在意。

“我遇到了一个很多年前认识的人，他当时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是现在成为了我的客户，我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他。”周瑾修如此试探。

“是送那个花的客户吗？”林若埃问。

周瑾修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是。

林若埃撅了撅嘴，她好像她好像不是很高兴，在考虑要把这个花丢掉吗？可是她刚开始是喜欢的。

“很过分的事吗？”她问他，好像又不是在问他。

“关乎名誉。”周瑾修补充说。

“嗯。。。周先生，您应该自己有选择的。”她没有任何意见，却让周瑾修明白了她的态度。

“如果是你呢？你能原谅曾经伤害你的人吗？”周瑾修小心的试探，他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林若埃默了许久，她筷子夹了米粒，一次都没吃下去。

“我想，我大概不会吧。”

果然吗？

“我能做到的就是在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对当时受到的伤害释怀，可我没办法原谅把这伤害强加在我身上的人。”

“施暴者怎么可以要受害者在时间流逝中选择原谅和释怀呢？”

周瑾修惊了一下，紧接着林若埃也惊了，她无措的望着周瑾修，好像暴露了自己不得了的见不得人的秘密，她祈祷这是幻觉，这是梦境，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林若埃握住筷子的指节隐隐发白，她紧张的咬住嘴唇，她生怕周瑾修发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