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窜寨（1 / 2）

在夏大黑表姐黄脸婆子的牵线搭桥下，夏小碗嫁给了王大牛。结婚后的日子，王家彻底变了样。王大牛早上起来，就扛着锄头上山。夏小碗在家中做饭洗衣，生活过得井井有条。王大牛干活更加有劲了，为了多干活，不耽搁时间，有时候中午都不回家。夏小碗只好做好了饭菜，放在竹篮里，叫弟弟狗蛋提去给王大牛吃。王老汉也轻松了许多，他不再去干那么多重活，一整天笑呵呵的。每天吃过晚饭后，提着个旱烟杆，悠闲地逛着马路。有时间就和村里的那些老头聊天，时不时有点嘚瑟。

逢人便讲：“唉，真是老天有眼。我们老王家竟然娶到夏小碗这么贤惠的媳妇。”见别人不太理会自己。

“叭嗒！”

“叭嗒！”

他吸上几口烟，又接着说道：“人嘛，就是节节草，三穷三富不到老……”

王老汉说的话，别人并不感兴趣。他们一个个只顾吸烟，谈论别的话题，没有谁接过王老汉的话。

当然，有人却暗地里嘀咕道：“什么贤惠媳妇，不就是一个哑巴吗？”

夏小碗想起黑脸壮汉从小教育自己的话：“在穷人思维世界里，身边的街坊邻居，亲戚朋友，没有谁希望你比他们过得好。”

晚饭时候，夏小碗舀过一碗饭端给王老汉，犹豫不决地对王老汉做了一下手势。不过，夏小碗立刻停了下来。

“说嘛，小碗，都一家人了。”王老汉接过饭道，“有什么事，不要藏着掖着。”

夏小碗这才不停的比划着手势。王老汉看不懂，不明白夏小碗的意思。

王大牛在一旁说道：“爸，小碗是在告诉你，以后不要把我们家的事对别人说了。”王老汉觉得奇怪，他看了夏小碗一眼，他不明白夏小碗的意思。

“说哈自家的事，怎么了？”王老汉心里想，“以前他们不是瞧不起我们家吗？”

不过，他觉得眼前聪明伶俐的媳妇所言，必有一定的道理，值得自己慢慢体会。他对夏小碗点了点头。

过年时节，村子里很热闹，人多，在外面做事的人都回来了。吃过饭后，无事。王大牛走出小院，踏上村里的马路。

马路不怎么宽，只够一辆车通过，弯弯曲曲，路面还有点崎岖不平。不知河村不是太大。王大牛一路走着，路过几家人的院子。孩子们玩着擦炮，擦炮像火柴盒一样，孩子们拉出盒子，取出一个，在盒子边上一划，扔了出去。随着“嗒”“嗒”的响声，孩子们觉得这响声非常刺激，一个个拍手叫好。孩子们脸上洋溢着春节的喜庆。一个孩子擦燃擦炮，扔得过高，擦炮飞过围墙，跨过路面。“叭嗒”一声。

“死小娃，丢你妈脑瓜骨！老娘裤子都炸烂了。”一个妇女大声骂道。

“炸破了好啊，只要破到不袒胸露腹就行，即使露了，怕害羞找根针缝缝补补得了。”

“简便方法，找棵茅草顺便扎哈！”

一个女人似乎很智慧的补充道。大家说完，几个女人一阵“哈哈”大笑。孩子们听到骂声，一溜烟跑回自己家，关上门，大气小气不敢出。院子里暂时恢复了死一般沉静。王大牛走过去，看见四五个女人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围着一堆柴火烤，在八卦着什么？几节青杠柴放在一起，火烧得很旺。刚刚骂孩子们的女人，在火苗的炙烤下，满脸红光。看见王大牛，急忙收拢大腿，站直起来成立正姿势，用双手挡住线断绽裂得裤子。另一个穿红衣服的妇女烤得热了，解下外衣扣子，露出前胸，薄薄的丝织毛衣似乎有点透明。谈笑中，女人前扑后昂，动作摆幅大，硕大的胸部摇摇欲坠。女人们八卦的情景就是巴适，我把头伸到你耳边，你把嘴递到她脸边，有时还用手遮住嘴巴，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