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皇家科学最高奖87(1 / 2)

“你就是被人称之为绝命郎中的姜明义?”

长安皇家大剧院里,正在进行一年一度的皇家科学最高奖的颁奖典礼。在会场中心,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光芒四射。四周墙上悬挂着历届获得奖项的学者和专家的画像,他们或对科学做出巨大贡献或发明了重大技术,将永久地被世人所铭记。

在这个庄严而隆重的场合,无论是获奖者本人还是受邀观礼的代表,都被这份当今世界最高荣誉所感染。他们深深地体会到科学的力量,以及它对社会进步的推动作用。

永隆帝走到一名四旬男子面前,将一枚金灿灿的皇家医学最高奖奖章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笑吟吟地看着对方。

“呃”姜明义伸出的手顿时僵住了,神情也有些局促,一时间不明白皇帝陛下说出他在外面流传的“恶名”是何用意。

难道,陛下对他能获得皇家科学最高奖感到不满?亦或对他的名声抱以某种鄙夷和不屑?

“自古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永隆帝从旁边皇家科学院院长孔鼎文手中接过那张标记五千元金额的汇票,然后轻轻地递给姜明义,“所以,你尽管声名毁誉参半,但你却对我齐国的医疗事业的发展和进步,是有巨大贡献的。不管世人如何评说,你所作出的成就足以让你获得此次皇家科学最高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人,也无十全十美之事,若是事事皆要尊从伦理道德,怕是最终会落得一无所成。呵,纵观数千年历史,凡是推动人类事业进步的人,又有多少不遭非议的?且随他去吧,勿要理会世人如何毁谤于你。”

“陛下”姜明义听到永隆帝的话语后,顿觉如获知音,同时也感动得无以复加,鼻子一酸,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姜明义是一名来自宣化省包括今帝汶岛、松巴岛、萨武岛、罗地岛以及弗洛勒斯岛、索洛群岛、阿洛群岛镇海市今帝力市的医学专家,以擅长妇科诊疗而绯声国内。

在长达二十多年的妇科诊疗生涯中,姜明义不仅积累和总结了大量的妇科病例,还发明了数十种妇科医疗器械,尤其是下体窥器,可以使得男性医生在不直接触及女性下体的情况下进入子宫颈,通过该器具去检查具体的病变部位。

齐国的医学传承自古老的华夏中医,但经历了数十年的发展后,也开创了一系列新的医学领域,特别是临床医学和外科医学方面,更是走在了世界最前沿。

不过,跟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医生郎中一样,齐国的很多大夫都对妇科医学不感兴趣,“宁医十男子,不医一妇人“的传统观念仍旧影响和束缚着无数医生的选择。

尽管,齐国的思想较为自由和开放,但或多或少地受到传统礼教的制约,“男女授受不亲”,也是世之伦理,可不是短时间就能轻易破除的。

再者,医疗诊治过程中,还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妇科医生:一個男人如何去检查一个女人,“牺牲敏感”而又不影响她的端庄?

很长时间,齐国的妇科医生一般皆为女子,经习的资料来源也是前明时期著名女郎中谈允贤所著的女医杂言,可以处置习惯性流产、经病、产后诸疾、腹中结块等诸多妇科杂症,再辅以较为成熟的外科技术主要是针对孕妇难产而采取的剖腹产手术,也能解决齐国境内的大部分妇科疾病。

但是,在妇科中有一种常见的、并极难治愈病症,那就是“膀胱阴道瘘”这种使人虚弱的疾病往往是下腹疼痛和小便失禁的根源,通常是由于产程受阻造成的:当婴儿被挤入产道时,会挤压阴道和膀胱之间的软组织,给千千万万的患病妇女造成了难言的痛苦。

姜明义最初在建业天工学院中所学的专业并不是妇科,而是临床外科,毕业后被分配到了镇海医院工作。

后来,他的妻子在接连生下两个孩子后,不幸患上了“膀胱阴道瘘”,使得整个家庭陷入不小的麻烦当中。

作为一名医生,自然想让自己的家人得到完全的救治,成为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所以,在医院正常诊疗工作之余,他便开始学习和研究妇科医学,以期能通过自己的手段医治好妻子的病症。

不同于其他传统的妇科医生,基本上都是从简入繁,并且通过一个又一个病例慢慢验证,逐步积累经验,从而获得大量的临床实践记录,最终成为一名合格的妇科医生。

而姜明义却是直接上手拿南洋土人作为试验对象,以此来获取相应的妇科治疗方法和手段。

在宣化省,因为缺乏足够的钙补充,土人的孩子往往会得佝偻病,而妇女则会因为缺钙而骨质疏松、盆骨收缩。这也导致膀胱阴道瘘,或阴道撕裂的诸多妇科症状,在土人妇女当中非常普遍。

于是,姜明义在地方巡诊过程中,会主动“帮助”土人妇女医治妇科疾症。

在医疗条件极为简陋的乡村地区,汉人移民若是需要看病问诊时,就极为困难,必须前往就近的县镇或者大城市。

而地位甚为低下的土人,想要看个病那就更为困难,别说他们口袋里没几个钱能支付得起诊疗费,即使能凑出些许费用,也很少会有医生愿意为他们诊治,认为会耽误了自己的时间,污了自己的手。

故而,土人一旦生病,唯有默默地向真神祈祷许多齐国海外建制领地禁止土人公开进行宗教仪式,以期通过“硬抗”的方式来战胜病魔。

所以,当闻知一位“好心”的医生愿意为她们这些饱受病痛折磨的妇女医治病患,无不感恩戴德,盛赞姜明义是安拉派来的人间使者。

在乡村破败的茅草屋里,随意地搭建一张手术台,姜明义在几位助手的协助下,便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妇科诊疗过程。

不到五年时间,姜明义硬是通过数百起活体实验,制作了多达六十多种手术器械,一个手术会重复几十上百次,积累和总结了大量的诊疗经验,并寻找到治疗“膀胱阴道瘘”病症的有效手段。

不过,在实验过程中,他始终没有为病人使用任何形式的术中麻醉,被用作试验品的数十上百位土人妇女因此饱受痛苦。

每一次手术都像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的残忍虐待过程,每个土人妇女的身体都像是血淋淋的“献祭品”。

土人妇女赤身果体,未经麻醉,被姜明义和他的助手强行控制住,在病人巨大的痛苦中,外阴病变部分被坚定地切开,然后冷漠地又重新缝合。

有时,在场的助手会不堪忍受残忍的手术场面而逃离,迫使姜明义只能命令旁边的土人继续摁住手术台上的病人。

这些被当做活体实验的土人妇女在手术中不仅没有实施麻醉,姜明义对待这些土人的态度被认为更像是对待试验品而不是和他一样的人。同时,对于土人妇女是否愿意或了解将在她们身上进行的实验,他对此并不关心。

自然,在无数起实验中,会有大量土人妇女因为手术失败,或者术后感染,或者其他原因,不幸死去。但她们无一例外没有得到任何解释和说明,只是被认为是“运气不好”,才导致她们的死亡。

“膀胱阴道瘘”治疗和修补的一套方法就是在经历了无数次活体实验后,被姜明义确定下来,使得齐国广大妇女患者得以摆脱漏尿的尴尬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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