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刚到广州时,不习惯带伞,去小蛮腰玩得时候,被突然飘来一块云彩,淋了个透心凉。

广州的雨是说来就来,说停就停,没多大征兆。

虽然从小生活在四季分明的北方,但我却不喜欢冬天,特别是乡下,寒风刺骨,冷得冻死人。

可惜,我却无法留在广州,这里的房价还是贵的要命。

同学在越秀区和荔湾区的交界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都将近四百万,何况是其他更加繁华的区域。

乔迁之喜,我们都去凑了个热闹,确实小的可怜,顶多八十平。

另一个同学买到了番禺,也二三百万,这恐怖的数字,听听都吓人。

来了广州三年,我的工资没多大长进,也就十万左右,刨除生活、交通等费用,一年下来所剩无几。

来的时候,在凌塘村租的房子,一直没敢换,逃回郑州之前,也依旧没有搬出那个破旧的地方。

常年不见阳光的房子,活着真是压抑,却是漂泊在广州的人最便宜的落脚之地。

广州这一点做得很好,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很多城中村,没有把普通人的活路掐死。

这三年最让我唏嘘不已的一件事,就是在东莞上班的朋友,他头脑一热,做了一件让他抱憾终身的大事。

之前在万江接了个工地,结束之后,我去寻他。

我们找了个大排档,点了个纸包鱼,看他高兴的样子,我问:“沙皇老板,有什么喜事,说来听听?”

沙皇是覃沙晃的绰号,也不知道他老爹怎么起的名字,竟然选个沙俄的腐朽称呼。

“哈哈,小凡,我买车了。草,以后就可以载着妹子出去玩了。”覃沙晃得意地说道。

“你还真赚到钱了,以后找你借钱,你就再也找不到借口了。”我端起扎啤,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别,兄弟还是刷了一部分信用卡,哪有那么多钱。我谈了个女朋友,一会儿,她下了晚班,就过来。你帮我把把关。”覃沙晃幸福得样子,真让人羡慕。

我心里就苦逼多了,在广州活了几年,依然孑然一身。

陈煦倒是发达了,开了一个颇大的装饰公司,专门倒腾建材,赚了不少,还在广州买了个别墅,这样看来,管梓叫爸爸的机率大了不少。

肖戈毕业后,做了朝九晚五的白领,本来还想跟管梓重温旧梦,可惜,管梓一毕业就出国留学了,彻底死了心。

这几年混下来,陈煦的肚子像他的钱包一样鼓鼓的。

陈煦和肖戈回家办的事,本来要找我做伴郎,我也答应了,却没请下假,被公司派到阳江,做了半年的污水管网勘察。

为此,陈煦很不高兴,电话里骂了我半天。

酒过三巡,快九点的时候,覃沙晃的女朋友李灵才姗姗来迟。

李灵老家是长沙那边的,性格很是泼辣,肌肤白皙,倒是跟覃沙晃的巧克力肤色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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