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爹报仇（1 / 2）

夜晚，大雪，大风。

寂静的刀马镇，老头正在火炉上热酒，少年坐在一旁，一言不语。

棉布帘掀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油纸袋，满脸笑意。

“呀，老周！你咋来了！”老头一看友人到来，呵呵直笑

“这不挺长时间没跟老顾头喝酒了吗，这不，我带的猪头肉”老周声音憨厚。

老周是顾老头在刀马镇最好的兄弟。

“好好好，一鸣，去把好酒拿来”

老周身穿破旧麻布棉衣，头发凌乱，酒糟鼻，厚嘴唇，在刀马镇，是出了明的实在人，也是个铁匠。

他的父亲和顾老头的父亲就是好兄弟，爷爷辈的也是好兄弟，到了他这辈，也是好兄弟，皆是铁匠。

他坐在火炉旁，把油纸摊开，里面是一片片猪肉，他的手很粗糙，黑黝黝的，是双打铁的手。

顾一鸣捧着一坛酒过来。

老周看着顾一鸣，砸了砸嘴，道：“顾老头，你该让你儿子习武去了，不能像我们一样打一辈子铁吧”

“我嘴都说破了，他都不听”顾老唉声叹气。

“你看，咱两父亲爷爷，甚至祖爷爷都是打铁的，这打一辈子铁有啥用啊”

“养家糊口呗”顾老说完，干了一碗酒，用脏袖子抹了抹嘴。

“胡扯，打一辈子铁，不顶赏金客接个悬赏多呢”

顾老吃了几块猪肉，不语。

“那赏金悬赏，少则几两碎银，多则千金啊”老周说话时，满脸羡慕。

顾一鸣看着二人喝酒，不言不语，但却陷入沉思。

“哎，我都想习武，可是我爹不让，我爹要是允许的话，我娘子也不会...”顾老说到了伤心处。

老周看着不是滋味，道：“来，喝酒”

喝完一碗酒，顾老哭了起来，道：“我娘子那么善良的人，却逃不过恶霸之手！我儿子都没见过他娘，我真没用...”顾老用粗糙的手捂着脸。

“一鸣你听到了吧，你爹那时候，是你爷爷不让习武，所以才打了一辈子铁，你爹拼了命想让你习武为了啥呀，不就是因为你娘的事吗！你这孩子到底咋想的！”老周喝醉了，开始责怪起了顾一鸣。

“爹，我去打铁了”顾一鸣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彭~”顾一鸣起身不小心碰到桌子，老周的碗筷和顾老的碗同时掉落。

“刷~咔~刷~”

只见顾一鸣左手一伸接住父亲的碗，右手一伸接住老周的碗，再一探，接住筷子，随后面无表情的放在桌上。

把酒都倒上，便去打铁。

这一套动作皆在眨眼之间，顾老不以为然，老周却目瞪口呆，道：“怎么做到的？！”

顾老擦了擦脸，道：“这孩子天生神目”

“天生神目？什么意思！”这种说辞老周还是第一次听顾老讲。

“就是在他视线范围之内，任何偶然，突然，刹那间的事，都能做出相对的反应”

“我...还是不太明白”老周一脸懵。

“有一次，一鸣在学着打铁，头上绑好的尖铁突然掉落，我还没来的及喊他，他抬头一看，不以为然的向后一退，尖铁扎在地上”

“这太险了！”

“我当时被吓坏了，一鸣却说，爹，下次房梁上别绑东西”

“他娘的，这么快的反应，天生神目，不习武？！”老周说完，醉醺醺的起身，走到一鸣身旁。

顾一鸣只顾打铁，老周把他推到一旁，不让他打，盯着他道：“前一阵，龙枪门小师傅去我那买枪，我跟那小师傅说，你以后来我这拿枪，我不要钱，我只有一个条件，好兄弟有个儿子，以后他去你那习武，行不行？”

“结果呢”顾老很兴奋，龙枪门可了不得，如果能去那习武，当真是好！

“结果就是同意了呗！要不我说他干啥”老周摸了摸酒糟鼻，一脸得意。

“好好好，太好了，明天就去吧！”顾老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