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来自羯陵伽王国的美女（1 / 2）
【天鹰城•天鹰宫】
偌大的天鹰宫内早已摆满了庆祝凯旋的盛宴。
阿隆大帝为了犒赏驱逐外寇、凯旋归来的天英亲王及远征将士，不惜降尊纡贵，特旨下令庆功宴要按鹰国建国以来的最高规格即天子规格来举行。
宫殿内，宴席上陈设着九鼎八簋二壸；里面盛满了蒸羊羔、熊掌、鹿羔、八宝猪、蟒蛇、野鸡、猴脑等奇珍佳肴；硕大无朋的龙凤耳鼎內烹饪着刚刚猎获的虎、豹猫、狻猊及梅花鹿的猛兽躯体，上千斤重的青铜卣內则飘荡出浓浓的美酒香气……
满殿的文武百官早已馋涎欲滴，饥肠辘辘，只待天英亲王一入宫便可大开朵颐，饕餮大嚼……
就在众臣等得猴急难耐之际，突听宫门外传来三声炮声，众臣顿时兴奋起来。
炮声意味着天英亲王已来到天鹰宫门外了。正如群臣所想象的那样，很快，汉白玉镶嵌的御道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众臣精神一振，纷纷立起身来。
在这些廷臣中，有的认识天英亲王，急着想去跟他套近乎，以显示自己与这位战神的亲密关系。有的却不认识，满脸充溢着好奇的表情想看看这位叱咤风云，来自南博的天鹰战神究竟是不是坊间传说的昊天大神。
在一群戎装佩剑的将领簇拥下，一位鹰鼻阔脸、气宇轩昂的中年将军大步流星地走进宫廷。
这位中年战神有一副钢浇铁铸的骨架，此刻正目不斜视地直奔金殿。两只如鹰似雕的鹰眼如剑似电，冰冷犀利，令人不敢仰视。
从随行将领敬畏的目光，群臣仿佛看到进殿的并非是人，而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或是一头闯进羊羔中的饿狮。
此时此刻，群臣禁不住内心的恐惧，不由自主地说道：“臣等恭迎亲王殿下。”
坐在紫檀描金卐字福纹扶手椅上的阿隆大帝似乎显得无聊，正在鉴赏着手中的鎏金鏨花爵。
听到群臣卑怯的话音，脸色微变，琥珀色的酒液差点溢出了酒爵。
阿隆的失态，但仅一瞬之间，便立即恢复了常态。朗声说道：“天英来啦！”他伸开双臂，作出夸张的拥抱姿势，大声说道：“欢迎！欢迎！欢迎我们战无不胜的天鹰战神！”
天英亲王闻言，顿时汗流浃背，俯伏下跪，谦逊地回奏：“微臣何德何能，敢当战神褒奖！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阿隆大帝推开座椅，亲手扶起天英亲王，说道：
“亲王过谦了，亲王以5万之兵不仅大破10万象军战阵，更大义灭亲，亲手擒获象虏萨莽达，献俘阙下，此功之伟，盖世无双，放眼天下，除朕之外，还有谁可担当得起战神封号！”语气诚恳亲热。
天英大吃一惊，暗忖：我私放妺夫一事，陛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当时我的周围全是一些可以与我砍头换脑的铁杆心腹，他们怎会背叛于我？但若不是这些人出卖了我，陛下又怎会知道我与妹夫相会之事呢？
阿隆见他脸色阴晴倏变，立即明白鸮将军的举报属实，心中的恼怒虽飙若九级风暴，面上却平静如水。笑吟吟地说道：
“朕想亲王入宫，定会给朕一个天大的惊喜！朕想起咱俩幼时常玩躲猫猫的游戏，想不到亲王这么大了，还这么淘气，还来跟朕玩躲猫猫的游戏。”
天英闻言，顿时全身冷汗淋漓，俯首言道：“启奏陛下，萨莽达奸诈如狐，是末将一时疏忽大意，防范不力，让他逃跑了。”
阿隆目光如狼，厉声说道：“疏忽大意？一贯慎重行事的天英亲王竟会疏忽大意！你当朕是三岁稚童！来听你的瞒天大谎！”
说到这里，阿隆怒火中烧，厉声斥责：“你不是疏忽大意！你是私放仇敌！助纣为虐！叛国殃民！”
天英虽然心惊，却深知叛国重罪，诛戮九族。急忙回奏：“陛下，萨莽达虽是末将的妹夫，但在国家兴亡之际，末将断不敢因私废公，做出叛国助敌之事！恳请陛下明查。”
阿隆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御案之上。这一掌之重，竟将一张既厚且重的红木巨桌击成数段，案上的九鼎八簋二壸纷纷摔落于地。
天英自信自己的部下忠诚不二，不会卖主求荣，脸色一沉，厉声说道：“常言说得好，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天英斗胆请陛下出示叛国罪证。”
阿隆冷笑一声：“朕堂堂一国明君，又非瞎子，没有证据，岂会做出那种令仇者快亲者痛的自残之事！你要证据，朕就拿给你看。让你死而无怨！”
阿隆话音甫停，鸮将军已大步而出，朗声言道：
“启禀亲王，亲王私放象王，乃是末将亲眼所见。当然，当时江边众将极多，但他们均为大帅心腹，故不敢举报亲王叛国之罪！”
鸮将军继续说道：“亲王光明磊落，令鸮某深感歉疚。若非这场战争，末将也不想阴掲亲王之私！在这场卫国之战中，数万鹰国将士壮烈殉国。仅围城之际，天鹰城内就牺牲了上千求援之将。还有数十万父老乡亲埋骨荒丘，家破人亡！江边渡口，亲王本可生擒贼王，但亲王却为一己之私，放虎归山，导致后患无穷。鸮某如果隐瞒不说，生前对不起死难将士的孤儿寡母，死后无颜去见殉国英魂！”
鸮将军掷地有声的言辞令满殿文武自惭形秽，悻悻愧赧。阿隆则用幸灾乐祸的目光冷冷瞅着天英看他如何申辩。
天英见鸮将军目光如剑，一脸正气。言语铿锵有力，大义凛然，不畏生死。对他颇有好感。“想不到天鹰国内还有鸮将军这样敢于仗义执言之人！天英佩服至极。”言辞之间，极为赞赏。
天英这番话说得极其自然，诚恳，确实出自肺腑之言，并非做秀。
此言一出，不仅大出满殿文武意外，阿隆愕然，也令鸮将军深感意外。
这位正直的将军原以为自己的指证会惹恼天英亲王，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报复与惩罚。想不到天英亲王非但没有责难，反而得到他的赞赏，不禁感慨万端，诚挚地说道。
“当然，红尘中人，皆有七情六欲与父老兄弟，萨莽达乃亲王嫡亲妹夫，亲情之念亦难割舍，换了是我，恐怕也会重蹈覆辙。”
此言温柔敦厚，与振聋发聩的前言判若云泥。勿怪话音刚落，除了勃然色变的阿隆大帝之外，满殿众臣竟纷纷颔首附合。
阿隆虽然气得脸上肌肉抽搐，但见群臣对英王忌惮得犹如老鼠见猫，不禁气馁至极。更何况，阿隆深知自己这位御弟禀性倔强，生怕惹急了他，引起兵变，因此没对鸮将军岀格的话厉声斥责。
聪明绝顶的天英见阿隆虽面有怒色，却没指责，便顺坎而下，恭身对阿隆奏道：“陛下，鸮将军说得没错，确是天英放走了萨莽达。天英虽然将其释放，却是事出有因。因为萨莽达提出了一个非常诱人的提议，只要天英同意放他回国，他愿意将该国最机密最核心的一件国宝重器做为交换条件。”
阿隆见他说得严肃郑重，不知他又想玩弄什么心机，轻描淡写地问道。“什么条件？”
天英从怀内取出萨莽达送他的那幅白布海图，呈到阿隆面前。“陛下请看。”
阿隆满眼疑窦，不知天英葫芦里卖什么狗皮膏药。虽然狐疑，但还是接过了白布。
当他将白布刚打开一角时，脸色倏变。六个震撼人心的墨迹赫然岀现眼前。
这六个惊心动魄的黑字是“白象岛航海图”
不错，这幅白布上画的确是一幅极其完整、准确的白象岛海图。
说它完整，是指它不仅标出白象岛准确的地理位置，而且连白象岛附近的零星岛屿也标志得清清楚楚。说它准确，是说画图之人将见岛的时间月份及天气情况都交代得清楚明白。
“萨莽达送你的是去白象岛的航海图？”
“正是。”天英加重语气续道：“穷途末路。也只有这份宝图才能换来他的性命。”
阿隆点点头。一件尘封多年的往事闪电般地袭上他的心头。
若干年前，蓑衣江畔的乘象国还只是一个比象屁股大不了多少的一个小部落。这个小部落当时还不叫乘象国，叫象族。
一年的春天，萨莽达的祖父萨百利在前往孔雀王朝朝圣的旅途中，无意中闯入了故老相传的白象岛内。
据说萨百利还从岛上带回了一头罕见的白象。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这个象族部落逐渐兴旺发达起来。萨百利相信，正是这头白象为象族部落带来了吉祥、财富与崛起。他遂将部落更名为乘象国。说也神奇，象族部落自改名立国之后，乘象国一年比一年强盛，一代比一代富强。
到萨莽达继位之时，乘象国已成为与金鹿、虎国、天鹰并立的蓑衣江四大强国。
萨百利成为乘象国开国君王之后，奉白象为护国神祇，世代祭祀。并根据航海记录绘制出白象岛航海图，作为绝密国宝珍藏。
原来，这幅珍贵的航海图内隐藏着乘象国能迅速崛起的惊天绝秘。
阿隆大帝强按内心喜悦，问道：“按图指示，春夏之交乃是寻访白象岛的最佳时机。萨百利正是巧逢这个时间节点才得以进入白象岛的。换言之，各国组织探险的寻访团都是因为时间不对才无功而返的。天英亲王，你认为朕这个判断对吗？”
聪明绝顶的天英亲王心中一怔，马上明白阿隆问话的深层含义，懊悔不已：这个烫手山芋刚刚抛出又被对手轻描淡写地抛了回来，不由对自己低估国王智商懊悔不已。但此时此际他已身不由己，只能听天由命了。便违心地回答：“陛下天纵英明，一语中的。”
阿隆哈哈大笑：“天英亲王听旨。”
天英骇了一跳，急忙匍匐跪地，高声道：“天英恭候圣谕。”
阿隆道：“天英亲王乃德高福厚之人，朕深信亲王阁下定能再为天鹰国的强国复兴再建功勋！因此，朕特命亲王阁下为寻找瑞兽白象的钦差大臣，即日率队出海前往白象岛寻找吉象。盼王爷不负朕望，为天鹰国再立新功，凯旋而归。钦此！”
事到如今，正应了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这句哲理名言。偷鸡不成反蚀米的天英亲王只好自认倒霉，悻悻然地磕头谢恩。
阿隆鄙夷地瞅他一眼，暗骂：毒蛇瞎了眼，以为可以吞噬雄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阿隆帝鄙夷的目光自然难逃天英之眼，他也在心中反骂：瞧你那份得意的骚样！哼！野猪与水牛打架，谁死谁活还分不清呢！
【天鹰城•天英王府】
天英亲王带着满肚皮的愤懑刚刚回到府邸，族弟兀鹰便率领着隼、金雕、秃鹰等将领急匆匆地走进大厅。
才见天英，兀鹰就急切地禀报：“王爷，刚刚接到象国内线密告，萨玛达已在象山皇家狩猎场谋杀了萨莽达国王……”
天英闻报，惊得变态失色，连手中的翡翠玉杯都失落地上，摔了个粉碎。
“什么！？萨莽达被萨玛达杀了！？这个豹子咬的狗杂种竟敢篡夺了乘象国的王位？”
“是的。萨玛达还将谋杀萨莽达的罪名捏造在王爷的头上。说是中了王爷的毒箭。”
“混蛋！”天英怒不可遏，将紫檀木桌案上的酒杯、茶壶及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全都扫落地上。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众将及府内文官见状，急忙齐刷刷跪在地上。
天英余怒未息，追问道：“素姬呢？她怎么样了？”
兀鹰道：“据细作密报，大王被害的当天夜里，萨玛达便入宫去杀郡主。此时郡主刚刚生下一位太子。在危急的关头一头神鹰突然从天而降，将郡主及孩子救走了。从此下落不明。萨玛达曾派上万名士兵将整个乘象国翻了遍也没找到郡主与太子的下落。”
“神鹰将素姬救走了！什么神鹰有这么大的本事？”天英亲王满脸疑窦地问道。
“据说就是咱们天鹰国的护国神鸟，大鹏金翅鸟。”
“大鹏金翅鸟？”天英亲王满眼疑惑地瞅着被火烧云映红的蓝天，喃喃自语：“难道……这世间真的存在着这种神鸟？”
“没错！怪事出后，细作曽花重金收买了萨玛达身边的一位侍卫，此人是萨玛达的心腹将领之一。萨玛达篡位后，被封为御林军的右军百夫长。出事那天晚上，他就在萨玛达的身边。据他说，他曾亲眼看见神鸟抓走了郡主及婴儿。他说那只神鸟大极了，一翅膀就掀塌了半个宝象宫！”
天英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热泪盈盈地朝天叩谢。
叩拜之后，他立即吩咐兀鹰：“这么说来，咱们天鹰国确有神鸟庇佑，为了叩谢神鹰救护之恩，三日之后，本王要在天鹰山隆重祭祀神鹰！祈求神鹰保佑素姬母子平平安安，与本王早日团圆。”
兀鹰道：“是。”
天英续道：“祭祀之后，我当禀奏陛下，亲提一旅之师，荡平象国，替素姬报仇雪恨！”
兀鹰道：“王爷，臣弟认为此时替郡主报仇为时尚早。鹰象两国这场恶战刚刚结束，我国生灵涂炭，元气大伤，亟须修养一段时间，不宜重开战端。”
兀鹰见天英亲王听得认真，续道：
“再说，萨玛达深惧素姬郡主遇害的消息传到我国后，王爷定会率兵踏平象国替郡主报仇，因此已派他的心腹云麾将军思召朗重兵驻守天龙关。你刚避过雷滚九天的风波，怎能再生事端。陛下下旨让你出海寻访白象，表面上看是为国寻象，其实削夺你手中的兵权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以陛下的聪明智慧岂会不知白象岛是个子虚乌有的东西，谁会当真。他既不敢公开杀你，更不敢将你留在京城，所以让你出海寻象确是解决这个最为棘手的最佳办法，岂会出尔反尔，更改圣命。”
天英道：“是呀，卧榻之侧岂容外人酣睡，我也明白他的想法，只是想到素姬母子生死不明，就痛心不安。你知道我只有这个妹妹，她从小就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做兄长的连仅有的一个同胞妹妹都保护不了，父母在天之灵都会深感不安的呀！”
兀鹰道：“素姬姐宽厚仁慈，福寿绵长，胸中大有丘壑，乃是女中之王，定会逢凶化吉，你就放心好了。依臣弟愚见，王兄还是先奉旨前往海外，寻找神象。一则圆了圣命，二则也可借此机会寻访郡主及孩子的下落。咱们如果真的能找到白象岛，找到几只白象的话，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天英沉思片刻，点头称是。“你说得极对。你马上去找钦天监，请他择个黄道吉日，然后由你负责督造远航海轮。待海轮营造完工，马上前往白象岛。”
“遵命！”
【鹰潭码头】
天英亲王从天鹰山祭祀归来之后，一面加紧对出海将士的训练，一面督促造船的进度。
经过紧张繁忙的施工，五艘巨大的海轮终于在翌年的春天竣工下海。
听到海轮下海的喜讯，喜气洋洋的阿隆大帝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登上了其中最大最豪华也是设备最齐全的一艘海轮。
阿隆帝明白，这是天英亲王的旗舰。他抚摸着高耸入云的桅杆，问道：“阿英，这船叫什么名字？”
阿英是天英亲王的乳名，也是他最喜爱的昵称。自从天英长大成人后，多少年来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温馨亲密的呼唤。
这时从阿隆的口中说出这久违的话音，顿时让天英亲王眼含泪花，倍感温暖。躬身回答：“这船乃是天鹰国的象征，微臣岂敢擅自命名。专等陛下赐名。”
天英亲王的回答让阿隆大帝十分高兴。“好！这船既是天鹰国的象征，朕就赐名为天鹰号。其他四船赐名天佑、神助、吉祥、靖边。”
天英等臣齐刷刷地躬身叩谢：“微臣叩谢皇上为海船赐名。”
经过钦天监的测定，正月十五这天为黄道吉日，是“天鹰号”海船出海寻访白象岛的最佳吉日。
正月十五同时又是蓑衣江流域诸国传统的元宵节。
阿隆大帝决定在这天亲自主持祭祀海神及出海大典。
转眼间，天鹰囯国民朝夕期盼的元宵节终于到了。
从春节开始，天鹰城内就焕然一新，灯笼高悬，彩旗飘扬。
鞭炮声、锣鼓声、象脚鼓声、笙箫琴笛、寺院内的钟磬声、诵经声、木鱼声、青年男女的调情声及情歌声此起彼伏，未曾断绝。
到了元宵节这天，欢乐的气氛更是达到近似太阳的沸点。这种空前未有的高炽热强度，仿佛用一根小小的火柴即可点燃整座天鹰古城。
中午时分，天鹰城已是万民空巷。人们载歌载舞，舞龙耍狮，携家带口涌向港口。此时的鹰潭码头已是万民拥挤，声沸如波。
蓦地，天鹰城城门大开，三声炮响之后，宫门内出现了持戈擎钺的卫士及手持凤翣龙旌、雉羽宫扇的绝色丽女。
在数十头披红挂绿、缨络银镜驯象的拱卫下，阿隆大帝坐在一头雄伟英俊的灰象轿上缓缓而来。
“天鹰号”旗舰的甲板上早已摆设着祭奠供品。天英亲王率领出海将领肃立一旁，恭迎国王上舰。
三声炮响之后，担任司仪的宰相阿白拖长声音厉喊：“祭---海---”
在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中，阿隆大帝宣读祭文之后，亲自将一头肥猪一头肥羊扔进了海里。
接着数十上百筐的鸡鱼猪羊倾泻海中……
阿白再喊：“祭---海---神---”
听到喊声，人们这才发现“吉祥”号海轮的甲板上跪着许多蓬头垢面的囚犯。
阿白厉声呐喊：“入---海---”
随着尖锐冰冷的喊声，500名五花大绑的象国战俘一个接一个地被扔进了蓝色的海浪之中。
祭海神是这次祭海仪式的高潮部分。
鲜活的人祭仪式无疑点燃了围观人群亢奋的神经，兴奋激动的呐喊此起彼伏，声裂长空：“快扔！快扔！将这帮刽子手全都扔进海里！”
“将这些人渣、土匪、强盗扔进海里！淹死他们！”
“将乘象国的这些杀人恶魔扔进海里！！！”
“阿隆大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500名战俘全都扔进海涛之后，阿白发出更加尖锐凌厉的喊声：“将俘虏的乘象国暴君萨莽达与萨玛达一同扔进大海！”
听说抓到了萨莽达与萨玛达两位乘象国王！围观的人们宛如火山爆发，熔岩迸溅，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将乘象国暴君扔进大海！他在哪里？烧死他！淹死他！淹死这个魔鬼！！”
混乱的人们睁着狼样的目光，咆哮着，狂浪般地东拥四挤，恨不得亲手撕裂这两个让他们家破人亡的战争罪犯。但当愤怒的人们看清所谓的战俘萨玛达与萨莽达不过是两幅巨大的纸人画像时，猛地愣怔住了，旋即爆发出开心的笑声……
在亢奋激动疯狂开心的笑声中，阿隆大帝将手中的大鹏金翅鸟国旗使劲一扬，厉声大喊：“出---海---”
在雷鸣般的鞭炮声、欢呼声、锣鼓声中，四艘海轮缓缓离开了鹰港码头。
阿隆大帝的右手亲昵地抚着天英亲王的肩头，眼中充满了热情与期待，说道：“朕等你带着圣象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