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素 姬29（2 / 2）
孔雀贵妃取出首饰盒内的金针，先扎阿陵伽双手的虎口，又取一根金针扎进他的人中穴内，轻轻捻动起来。
经过孔贵妃的一番抢救，昏迷不醒的阿陵伽国王终于睁开了双眼。
“醒了！醒了！！陛下醒了！！”众侍卫及宫女们欣喜地喊起来。
“想不到贵妃娘娘还是一位医术超群的大国医呢！”侍卫及宫女亲眼目睹孔贵妃的金针神技后，发出衷心的赞叹。
“陛下，您刚才是怎么啦？吓死我了！”孔雀贵妃紧紧握着丈夫的双手，又说：“看您全身都被冷汗洇湿了，手心凉得比冰还冷！”
阿陵伽心有余悸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说得人人惊恐失色，毛骨悚然。
侍卫们胆战心惊地说道：“可是我们……一直并未看到任何人呀！”
孔贵妃微微皱眉，说道：“陛下可能是看花了眼……”
阿陵伽的表情异常痛苦，嘴唇翕动了几下，心悸地说：“爱妃，可朕清清楚楚地看见，哪个黑衣人……走进了素姬的房……间……你好好看看，朕的心还在吗？”
孔贵妃依言，认真地抚摸并查看着丈夫的胸脯，说道：
“陛下，您的胸脯好好的嘛，也没见血迹……心也还在……不过……是不是仍然感到还疼？就像是小刀在切割着的哪种疼痛？”
“是啊！”阿陵伽点点头：“就像上次出征从马上滚下来时的哪种痛……”
阿陵伽国王的话，让随侍人员立马想起三天前国王突然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的哪场恶性事件。
哪天中午，阿陵伽国王骑马岀宫的时候，空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将阿陵伽国王久征战场的白龙马惊吓得狂嘶乱奔，将国王颠翻下马……
孔雀贵妃恐惧地说道：“臣妾曾听大国师说过，乘象国与西南苗疆就有这种身负邪术的邪恶女人……苗疆称其为蛊女。象国则将这种女人喊为琵琶鬼……陛下，这可是一种极其邪恶的巫术啊！”
阿陵伽将头微侧，向匆匆赶来的摩尼法师问道。“法师，乘象国与西南苗疆是否确有其人其事？”
摩尼法师颔首回答：“陛下忘了萨玛达国王当年追杀素姬王妃的事啦？”
阿陵伽经摩尼法师的这一提示，霍然醒悟：“朕想起来了！萨玛达就因这个妖女勾结其兄阴谋卖国下旨将其火焚，谁知竟被此女化为大鹏金翅鸟逃之夭夭。这就是当年象国兵变的根源啊！”
孔贵妃就锅下面：“听大国师这么一说，臣妾计算了一下，当年象国王妃素姫逃离万象城之时……怎么会与雪儿的教母来到我们王朝之时这么巧合呢！臣妾当时听说哪素姬王妃曾在追杀途中坠入大海，雪儿的教母也是在大海中被摩尼国师所救……虽说天下同名同姓的不少，但相同的时间与相同的事件再加上同名同姓的人物都巧在一起，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孔贵妃话音刚落，她身旁的云妃便惊喳喳地叫将起来：
“难道……难道……雪儿的教母……真的就是……哪个来自象国的妖婆？她会不会……吃了雪儿……灵魂……”
一位姓毕的妃子趁机落井下石：“这……这太可怕了……雪儿公主……雪儿公主呢？她在哪里？快找找……”她那惊恐的面容就仿佛雪儿公主已被吃掉了似的，吓得宫内众人汗流浃背，惊恐万状。
阿陵伽经这些妃子这么一说一闹，方寸大乱，厉声说道：“快！快！传旨宣飞！马上逮捕素姬！明日拂晓将其斩首祭鬼！”
【雪山冰谷】
就在阿陵伽国王下旨翌日处死素姬的当天深夜，一位陪伴雪儿读书的侍女买通了关押素姬的狱卒，悄悄释放了素姫夫人。
然而，就在素姬夫人逃出牢狱不久，她的越狱行动就被孔贵妃获悉。
盛怒之下的阿陵伽一面下旨处死了狱卒，一面命令宣飞率领御林军沿途追赶。
拂晓时分，素姬在侍女的帮助下逃进了莽莽雪山。
就在这时，孔贵妃与御林军统领宣飞借着晨曦的微光也发现了正在攀登雪山的素姬与侍女。
孔贵妃指着素姬的身影厉声呐喊：“皇上有旨，谁先擒住妖妇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听见重赏，御林军将士顿时来了精神，厉声呐喊着追逐上去。
眼看越追越近，早已精疲力竭的素姬长叹一声，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索性坐在雪上观赏雪山景致。
雪域高原黎明前的景色也许是最美丽的景观，蓝得炫目的天宇上群星璀璨。如剑屏列的冰崖雪峰沐浴在皎洁的月华下，凄美得令人窒息。四围冷月清辉，神秘幽静，让人恍入仙宫神阙，心旷神怡。
“妖妇就在哪里！冲---啊---”
“哈哈哈……看你还往哪儿逃！”
突然间，天空彤云密布，大雪纷飞。
追兵们的欢呼声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雪崩……
面对猝然发生的雪崩，素姬在轰隆隆旳山崩地裂声中，依然面不改色地端坐不动。
此时，士兵们惊恐万状的奔跑声、呐喊声引发超大规模的雪崩……
惊涛骇浪般的雪瀑一波紧接一波，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望着漫空飞舞的重重雪浪，就连沉稳如山，视死如归的素姬也惊恐万状。她想拔足逃避，全身却如散架似地动荡不得。
眼看即将就被大雪掩埋的霎那，一条疾若闪电的黑影雕隼般的掠至面前，抓住她的长发几纵几扑，数飞数跃，飞越过危崖断壁、峡谷雪原……
当素姬完全清醒过来时，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身处湖底神宫之内……
【湖底神宫】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达斯情不自禁地拉着香香惊喜地说道：“香香！香香！我明白了！金莲原来……”
“你明白什么呀？金莲又怎么啦？”
香香乐滋滋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心灵中的那个刁蛮小公主原来竟然是你的堂妹！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对吗？”
“香香，你真聪明！”达斯猛地抓住香香的右手，涨红着脸说道：“我想说的是，我可以跟你永远在一起了！”
“谁想跟你在一起呀！”香香又高兴又害臊，见所有人都在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窘急得一身都羞红了。对象神达斯说道：“伯伯，我问您一个问题，您劫持雪儿的目的除了让我们相逢团圆外，是不是还有一层更深邃的意思吧？”
“好聪慧的姑娘！”象神达斯含笑追问：“依香香姑娘看，我还有什么企图呢？”
“您想帮助我们获得旃檀树叶。”香香不假思索地回答。
“漂亮！”象神达斯赞扬道：“吾若有女如香香，不负此生矣！”
素姬对象神笑嗔道：“真笨！你真的看不出他俩是针和线的关系！”
象神会意地笑了起来。
“什么是针线关系？”达斯却木讷地问道：“这与拿树叶有什么关系啊！”
象神达斯含笑摇头。素姬笑道：“傻儿子，有雪儿就事半功倍了呀！”
达斯毕竟不笨，旋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父亲是针，雪儿是线，有了雪儿，咱们就有了与阿陵伽谈判的宝贝了！”
众人听达斯这样一解释，不禁哈哈大笑。
“也不尽然。”象神达斯忍住笑，续道：“你们不知道，这株旃檀神树在10年前就被一头九头恶龙霸占了。孔雀明王阿陵伽同它连续打了几次恶战，都未能夺回旃檀神树呢！”
“哪怎么办呢？象鹰虎鹿等国的百姓都在等着这株救命的树叶呢！”
香香忧心忡忡地说道。
象神达斯笑了笑：“这事对阿陵伽来说也许是件难事，但对老夫而言，哪就容易多了。”
香香惊喜地说道：“伯伯已有夺回神树的把握？”
象神达斯赞道：“天鹰陛下有女如此，不负此生矣！”
他转向素姬深深一躬，说道：“恭喜夫人今日可以重回人间了！”
素姬喜道：“听您这么一说，从今以后，我就可以生活在阳光、人民、动物、春风和鲜花中了？”
她搂着儿子欣悦地说道：
“10年来，我就日思夜盼地就盼着同你团聚，盼着能早日回到大自然的怀抱！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达斯，我真的太高兴了”
她的话虽然是向儿子说的，哪双含情脉脉的美目却盯在象神达斯的脸上。
象神达斯问道：“你不怨恨她们？是她们将你逼到这寂寞的湖底深宫来的。10年的孤寂生活，让你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宫廷里的富贵荣华，甚至还失去了说话与交流的权利，你真的不怨恨责怪她们？”
素姬的脸上泛起开心的笑容。“我不怨恨她们，也不责怪她们！老实说，在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中，为了生存，她们的生活也十分艰难不易！您知道，我就曾经经历过这种生活，所以我没有理由去责备她们，怨恨她们！”
说到这儿，她开心地笑了。
笑声清悦如黄莺：“更重要的是，她们将您送到了我的身边，我的身边有了您这位保护神，我还寂寞什么！”
“您怎么知道我在您的身边？我并没有同您说过话，您甚至连我的影子都没有见过呀。”象神达斯奇怪地问道。
“这是女人的特殊感觉。”素姬答道。
“您虽然从未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也从未与我说过话，但我知道是您在默默无闻地守护着我，帮助着我。”
说到动情处，她的眼睛湿润了，旋即滚下一串晶莹的泪水：
“如果不是您在我的身边，谁会如此熟悉我的生活习惯，熟悉我的爱好？不是您，哪些山珍海味、生话用品及霓裳服饰又从哪里来呢？”
“哪您还想不想回到象国，夺回原本属于您……如果想，我可以帮助您实现。当然……”
“不想。”
素姬未等象神达斯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头，果毅地吐露出久埋心里的爱声：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明确地告诉您，我什么都不想，权力与荣华富贵不过都是些世俗的浮尘烟云而已。我现在就只想同您和孩子们一起回到白象岛过那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
素姬深深地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当然，我非常想回家去看看！有谁不爱自己的国家呢！20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回到天鹰城，回到万象城！”
她幽深长叹：“但是我一回去，必定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是我极不愿意看到的！”
“姑姑，您不愿回乘象国，就去天鹰城！父亲见您还活着，肯定高兴极了！”
“香香！”素姬怜爱地抚摸着香香瀑布般的墨发。
“天鹰城姑姑肯定也是要回去的。哪里毕竟是生我养我的故国家园。但不是现在。”
她望着象神说道：“等过一段时间后，我会和你姑爹一同前去。”
象神达斯笑吟吟地点点头。
见母亲不想去万象城，也不想去天鹰城，达斯便对母亲说道：“母亲，既然您哪儿都不想去，哪我也不想回去了，我现在就跟着您们去白象岛。”
香香听达斯这样一说，急了，胀着红彤彤的俏脸，说道：“姑姑，如果您答应让达斯去，哪我也要同您们一块去白象岛！”
“娘娘，还有我！”凤凰见他们都要去白象岛，深恐自己落单，急忙说道。
象神达斯笑道：“我欢迎您们都去白象岛。但还不到时候，至少现在不行。别忘了你们来孔雀王朝的目的。这是你们的责任与担当！依我说，雪儿的父母在湖边不知急成啥样了，咱们还是先回到湖岸上吧。”
联想到自己当年的境地，素姬的心一下软得宛若刚蒸熟的糍粑，忙不迭地点头附和：“是啊，咱们快上岸吧。”
想起此行的任务，达斯与香香互视了一眼，没再啃声。
象神达斯说道：“好了。咱们上岸吧。”
说着，伸手挽着素姬登上一朵千瓣莲花，缓缓离开了湖底王宫。
达斯也牵着香香登上另一只孔雀紧随其后。
凤凰也与雪儿同乘一只孔雀离开了湖底王宫。
【湖岸】
蔚蓝色的湖岸上旌旗飘扬，阳光灿烂。
孔雀明王阿陵伽与孔雀王妃在岸边已经守护了整整7天7夜。
7天7夜的时间虽不算十分漫长，但对爱儿心切的父母而言，却长如数十余年的时间。
面对汹涌澎湃的湖水，束手无策的阿陵伽国王一夜间增添了些许白发。
孔雀王妃则跟着摩尼国师念了7天7夜的经文……
这天拂晓，正在岸边眺望的阿陵伽国王看到蓝色的湖面上突然堆叠起一朵硕大的浪花。
随着流光溢彩的朝霞，雪色的浪花渐次升高。
孔雀明王惊讶地看到簇生的浪花托着一朵硕大的闪烁着七彩霓虹的千瓣莲花浮出湖面。
浪花越来越近，莲花也越来越大。
阿陵伽国王已可以清楚地看见站在莲花上的是一对中年男女。
男的是位英俊伟岸的陌生人，女的却正是曾被他诬陷为蛊女的素姬夫人。
看见素姬，阿陵伽国王心中惊奇万分：她不是被埋在雪崩之中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湖里？难道她真的就是蛊女？她身边的哪个男人又是谁？雪儿呢？
正当阿陵伽的脑海宛若万花筒般地不停变化时，湖中浪花再次涌起，蓝色的浪花上托着两只孔雀。
一只背上立着一双俊男美女，另一只的背上，一位面罩黑纱的纤巧人影正搂着自己失踪多日的宝贝女儿。
看见国王王后，满面春风的雪儿欢声大叫：“父王！母后……”
看见女儿面如桃花，安然无羌，阿陵伽国王与孔雀王妃喜极而泣，泪如泉涌……
很快，两只孔雀已经飞到了国王夫妇面前，未等孔雀收翅俯身，雪儿已从翅翼上飞纵而下，扑到孔雀王妃的怀中，叽叽喳喳地又说又笑。
听女儿说她在湖底仅只睡了几个时辰，阿陵伽国王大吃一惊，
“什么？你说你才离开了几个时辰！？我们在湖边找你都找了7天7夜了呢！”
孔雀王妃学过点蛊术的皮毛，听雪儿讲述湖底王宫的事后，情知遇到了异人。
便问女儿送她回来的人是些什么人。
雪儿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来历，我只知道他们原本都是一家人，因战乱而分离。这次来是因为蓑衣江流域发生了瘟疫，专门来寻找旃檀树叶的。”
阿陵伽初见象神达斯出湖的时候，就发现他龙行虎步间具有一种可以驾驭风雨雷电的能量。
待到面前，更发现他隐隐有种睥睨天下的帝王风范。哪气质哪风度几可与雪山大神相提并论。与他相比，自愧不如。
正慨叹间，听他们说是专程来寻找神树的，不禁苦笑道：“难道您们不知道旃檀神树已被火湖的九头恶龙霸占10年了吗？”
素姬揺摇头，回答：“这株神树原来就是守护贵国宝树的护宝使者，陛下怎么会说被恶龙霸占了呢？”
阿陵伽沉重地叹口气：“夫人说得不错，旃檀神树以前确是由我国驯养的一条金龙守护。但十年之前却不知从哪儿来了这条九头恶龙，它不仅吞噬了守护神树的金龙，还将神树带进了雪山火湖，更令人发指的是，它还将原本风花雪月的火湖及周边地区变成了真正的火山地狱！”
说到这儿，他的喉头噎住了，眼神刹那变得非常复杂：似爱、似恨、似怨、又似愧疚。
“说来惭愧！夫人的神秘失踪，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夫人唆使恶龙来盗窃神树的呢！”孔雀明王继续说道：“为了夺回神树，我们与恶龙打了整整10年的仗，请了无数道法深厚的仙家神人均未能战胜恶龙！唉，直到现在，我们才发现是误会了夫人！”
言及于此，面有赧颜之色。
象神达斯开门见山地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想请问陛下一句，如果我们帮您夺回神树，您能送我们一片树叶吗？”
“您能夺回神树？”阿陵伽惊喜地叫喊起来。
象神达斯含笑颔首。
阿陵伽想起自己与恶龙血斗多年，尚不能取胜，不禁眼内飘起两片疑云，迟疑地问道。“朕实不相瞒，哪恶龙确实神通广大，十分难斗！”
伫立在旁的摩尼国师对达斯等人能否战胜恶龙也心存疑虑，但他另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当下俯在国王的耳畔，轻声言道：“陛下，依老僧看来，这是一位具有无限法力的神人！陛下不妨让他们去试试看。”
摩尼国师的心中则隐藏着更深层的心思：他们胜了，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取回了国宝。他们若丧命于恶龙口中，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这是百赚不亏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阿陵伽是位雄才大略的一位君主，立马读懂了摩尼国师眼神中的含义。微笑着对象神达斯试探性地问道：“您去征讨恶龙，需要多少兵马将帅呢？”
象神达斯笑道：“我并不需要陛下的一兵一马。”
他指着达斯、素姬、香香与凤凰4人又道：“有她们4人足矣！”
象神达斯的话令阿陵伽惊讶得合不拢嘴。
仅凭他们区区5人就能降服这条恶龙，这未免是痴人说梦，太不量力！
阿陵伽疑惑地盯着他，续问：“就凭先生一己之力？就能收服这条凶残邪恶的魔龙？”
象神达斯笑笑，补充道：“其实仅我一人就绰绰有余了！但我们分别了20年，团圆来之不易，此时此刻实在不愿再分开了。因此只好也将她们带上。”
象神达斯的回答，更令何陵伽深感震惊。
在孔雀王朝朝野之中，摩尼国师是位具有非凡神通的一代高僧。
然而就是这位具有无限法力的国师也屡败于恶龙之手，这次还差点命丧龙口。
看着傲慢自大的象神达斯，阿陵伽觉得此人简直狂妄到了极致！恼火地想：朕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你们还将生命视为儿戏，哪朕就遂了你们的心愿。
他婉惜的目光再次落在素姬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身上。
“先生既然出手相助，朕当将其功劳镌刻石碑，让子孙后代永感大德！不知先生高姓大名？何方人士？”
象神达斯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陛下既然相问，理当如实相告。吾名达斯，来自白象岛……”
“达斯！？白象岛？难道先生……就是……象神……”
象神达斯含笑颔首。“什么神不神的，陛下还是喊我先生为好。”
阿陵伽一怔，遂道：“好吧，先生具然如此说，本王就依先生所言。先生若能夺回神树，本王定当重谢！”
象神微微一笑：“重谢不必，仅一片神叶足可拯救蓑衣江亿万生命了！”
“好！本王一诺千钧。先生夺回神树，本王就送先生一片神叶。”
“一言为定！”
象神达斯说完，手指一招，一只正在炫美展翅的孔雀便凌空飞来，俯在象神的脚下。
阿陵伽见状，浑身一震，为自己管窥蠡测的小人心机深感惭愧。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此人确实具有捭阖天下、法力通天的大神气质，遂拱手言道：“本王恭候先生凯旋而归！”
“谢谢！”
“先生保重！”
阿陵伽最后的这句话虽然是对象神达斯说的，但他的哪双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素姬。
冰雪聪明的素姬自然明白这话是说给她的。她仿佛听见他在心里的怅惋慨叹，美丽的眼睛一下湿润了。
象神达斯将这一切尽收慧眼之内，他是一位豁达大度之人，对此毫不在意，对素姬说道：“俗缘已了，咱们走吧。”说着扶着素姬登上孔雀脊背。
站稳之后，便拍拍孔雀脖羽，说声：“孔兄，走吧。”
孔雀欢鸣一声，双翅一展，直剪蓝天，凌空飞去……
达斯、香香与凤凰亦各乘一只孔雀紧随而去……
望着渐飞渐远的达斯等人，阿陵伽仍然望着素姬远去的身影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