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降龙记30（2 / 2）
“是。姑父。侄女一定将您赠送他的这12字箴言转告家父。”香香跪拜答谢。
香香望望象神，又看看素姬，高兴地续道：“我父亲要知道您这位住在白象岛的象神竟然是他嫡亲的妹夫，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了！姑姑，您说过过些时候与伯父一同回天鹰城，可别忘了啊！”
素姬亲昵地搂着香香，笑道：“傻闺女，又乱叫了，他可是你嫡亲的姑爹！”
香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甜甜的补了一声：“姑父！”
象神对香香笑道：“你回天鹰城见到你父亲，别忘了姑爹对他的期望！”
他见香香频频点头，转面对儿子再次叮咛：“斯儿，生命是宝贵的，有了生命，世界就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温暖。世界与人类也就充满了新生与希望。正因如此，人类才对生命产生了敬畏与珍惜。也正因为如此，人类才会将生命视为最大的胁迫手段，待价而沽，从而谋求最大的经济利益。”
象神达斯续道：“世间万物，虽各有生命，但谁都离不开谁，必须和谐相处，才能互相依存、共同发展。你的使命和职责就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关怀人类，保护自然界中的一切动物植物！让人类与他们共存共荣！和谐发展。”
说到这儿，他牵着香香走到一株龙眼树下，说道：“香香，临别在即，我还要交待你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
香香惊讶地望着象神达斯，她发现此时的象神一改和蔼的神态，面色十分严肃，隐隐感到他想说的肯定是件大事。便忐忑不安地问道：“姑爹，什么事？”
象神道：“你记住，下个月的月圆之夜，天空将会出现某些极其诡异的景象……”
“什么异象？”
“譬如说整个月亮都将会变成一团红色……”
象神达斯的比喻令香香大惊失色：“您是说血……月……”
象神沉重地点点头。
香香被刚才的话吓了一跳，喃喃自语：“血月……我在长安求学之时，就听恩师们说过，哪可是大凶之兆啊！”
象神道：“正是。所以你必须密切关注这个时段所发生的一切变化。”
香香面呈难色：“姑爹，我不行啊！我没这个能耐！您为什么要单独告诉我？达斯强我千倍啊！”
象神严肃地一口否决：“只有达斯不行！必须加上你才能化解。”
香香满眼茫然：“加上我？为什么？”
象神道：“是的，只有阴阳合一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阴阳合一？姑父，您说清楚些，我和达斯需要怎样做才能化解这场危机呢？”
象神轻轻吐出八个字：“神琴之音，旃檀之叶。”
“神琴之音，旃檀之叶？”
象神达斯俯在香香耳畔，轻声说道……
交待完毕，牵着香香回到素姬的身旁。
素姬见丈夫叮嘱完毕，泪珠盈盈地紧紧搂着儿子，说道：“孩子，父母相信你一定会用你赤诚的爱心去感动世界！感动人类！”
达斯的目光果毅而睿智，坚定地回答：“儿子谨记父母的教诲。”
“好了，我们走吧。蓑衣江的百姓正日思夜想地盼着救命仙草呢！”
象神边说边挽着仍然恋恋不舍的素姬上了孔雀脊背，朝达斯等人挥着手，说道：“孩子！保---重---”
说话间，孔雀已经振翅高飞，直剪蓝天，朝白象岛飞去……
达斯、香香与凤凰目送着越飞越远的象神夫妇，怅然若失、泪如雨下……
【白象宫内】
自从瘟疫发生后，召帕雅因为深惧朝臣将恶疫带进宫内，颁下严令休朝多月。
这帮过惯了锦衣玉食，玩惯了风花雪月的诸臣们听说不再上朝，高兴得天天疯玩。
不是斗鸡饮酒、就是吃喝嫖赌，玩得昏天黑地、鸡犬不宁。
不上数日便将疫情与朝政大事忘得干干净净。
这天拂晓，当西斜的月儿还挂在凤尾竹梢的时候，白象城楼上的大钟突然不合时宜地骤响起来。
像放散羊在家的朝臣们有的因昨夜一夜豪赌，此刻正酣然入梦；有的昨晚一夜豪筵，此刻仍旧宿酒未醒；有的正搂着粉头相好做着风流好梦。
明知这是召帕雅相爷有急事急召诸臣上朝的钟声，都冷冰冰地权当耳聋一般，不理不睬。
上朝的钟声并不因为群臣不想上朝而停止，反而响得更急更响……
一个时辰过后，白象宫的金銮宝殿上仍然只有召帕雅、萨萨国王、金莲公主与数位闻讯赶来的文武朝臣。
尚在冲龄阶段的萨萨不知所措地望望召帕雅，瞅瞅寥若晨星的几位朝臣，又看看姐姐，深感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忐忑不安地问道：“外公，平日外公打个喷嚏，他们全都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今天钟响了一早上，怎么还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是不是他们嫌您老了，不怕您了？”
萨萨的话，说者无意，却让召帕雅听者有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挺不是滋味。
心里头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莫非自己真的老得像只掉毛的老公鸡了，他们都不怕了！正想开口，突听孙女指着新任负责京师安全的差堤将军厉声说道：
“你马上飞骑传旨，一个时辰之内再不上朝者，即刻罢黜为民，囚入天牢。两个时辰之内再敢玩忽职守，渎职罢朝者，斩！”
“遵旨！”差堤将军领了圣命，飞马传旨去了。
召帕雅朝金莲公主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赞赏。
片刻之间，万象城内铁骑疾驰，禁军传旨声此起彼伏。
严旨之下，谁敢抗命。
半个时辰不到，不仅全部朝臣到齐，就连卧病多年的老残病朽也让儿孙们背进了大殿。
望着跪满一殿的朝臣，萨萨悄悄对金莲公主竖起大姆指，附在她的耳边轻赞：“这帮下作的臣子，连外公都不怕了！还是姐姐厉害！他们只怕姐姐！”
召帕雅阴沉着脸，逐次在朝臣面前转了转，阴森森的目光宛若寒光闪闪的利剑逼得朝臣个个都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汗流浃背。
“我问你们，为什么听见钟声不上朝！？桑老三，我问你，你的耳朵是不是塞进花蝴蝶的统裙里了？”
叫桑老三的朝臣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我……”
嚅嗫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召帕雅并没说错，这个名叫桑老三的朝臣，拂晓时分还正搂着两个青楼粉头玩“一皇二凤”的风流把戏。
听见钟声正想起床，却被两个女人紧紧搂住不让起床。直到听见铁骑传旨的马蹄声，才吓得手足失措地赶进宫内。
召帕雅厉声喊道：“来人！将他砍了喂虎！”
几名凶神恶煞般的带刀侍卫立即奔将过来，不由分说将吓得屁滚尿流、鬼哭呐喊的桑老三拖了下去。
召帕雅眯晞着老眼，阴森森的目光在群臣中转来转去。
朝臣们被他充满杀气的目光吓坏了，纷纷垂下脸睑，身子却颤抖不停。
召帕雅盯着忐忑不安的群臣，恶狠狠地骂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这是做臣子的本份！可你们到好，拿着朝廷的银子闲了几个月还不知足，还不想上朝！”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停留在刑部侍郎皮定山的身上。
皮定山微微一震，蓦地想起一事：当年召帕雅为了安抚自己的私生子阿宝，便将宠妾南温送给了阿宝，这事因而引发朝野大哗。
但因召帕雅贵为国丈，又身兼宰相之职，众官员均如临深履薄，讳莫如深，谁也不敢说些什么。唯有刚刚晋身为刑部侍郎的皮定山上殿参奏，说他卑鄙龌龊、心术不正。
虽然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但皮定山也因此得到了不畏权贵、刚正不阿的赞誉。两人因此种下刻骨仇恨。
此时，皮定山见召帕雅的右嘴角抽搐了几下，惊恐更甚。
果不其然，召帕雅狞笑一声，对差堤说道：“皮定山、雷老大与尚不丁3人自入朝以来，一惯敷衍朝政、趋炎附势、撮弄蛊惑、唯利是图，全是一帮蝇营狗苟之辈，将其3人推至孔雀广场站笼示众。”
站笼又名立枷，高5尺宽4尺。笼的上端是枷，用于卡住囚犯的脖颈，将头露在外面。脚下则垫砖数块。
受罪的轻重与延缓生命时间的长短，全在抽砖的多少。人入笼后，一日抽出一砖，直至生命结束。
这是蓑衣江流域广为流传、人人惊怖的一种刑具。所以，皮定山3人才一听到囚枷示众时，几乎吓晕过去。
差堤领命，立即带领侍卫将皮定山3人拖下金殿。
召帕雅的杀鸡儆猴立收寒蝉效应，满殿文武无不汗流浃背、颤栗不已。
召帕雅这才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说道：“今日上朝，乃是有一桩大喜事要告诉各位。昨天深夜，鹿州节度使诺威将军送来八百里加急快报。说是三天前的下午，他在巡视街道的途中，突然听到数位从雪山朝圣归来的香客谈话，说他们在胭脂河渡口等候渡船时，刚巧看到了前往孔雀王朝寻求旃檀神树的钦差大臣达斯……”
众臣骤然听到达斯回归的消息，宛如喝了一碗刚剖腹还冒热气的高浓度的新鲜猪心血液，立刻像发情的公鸡欢欣鼓舞，叽叽嘎嘎乱个不停。
当然，他们最关心的话题还是达斯是否取到了神树叶子。
“相爷，这事是不是……达斯是不是已经取得了神树叶子？”一位大臣性急地问道。
召帕雅不满地瞪了这位大臣一眼，说道：“本相看中的人怎会有错！实话告诉你们，达斯正在返京途中……”
召帕雅的话尚未说完，殿内已是一片欢呼、赞颂之声。
“好啊！神树一到，咱们就可解除瘟疫之灾了！”
“我朝能有达斯这位世所罕见的奇才怪杰，乃是天佑乘象！象国之福！”
“布阁老说得不错！我朝能有奇人达斯，乃是公主慧眼识珠，相爷教诲之德啊！”
“平阁老说得太对了！咱们的金莲公主可谓有先见之明！功盖千秋！”
“是啊！老臣还要补充一句，如果没有相爷虚怀若谷与天下黎庶为念的德政，佛祖又怎会天降奇人给咱大乘象国呢！各位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相爷真是咱们象国救苦救难命的活菩萨啊！”
刚被提任为户部侍郎的吴布拉对召帕雅的话心存质疑，小心翼翼地问道：“相爷，哪神树叶子长得怎么样？诺威将军是否亲眼看到了达斯本人和哪片树叶？”
召帕雅见又有大臣怀疑他说的话，刚想发火，却发现很多大臣正期待着他进一步解释，便勉强压抑心中的怒火。说道：
“你知道你说这话有多愚蠢吗？我问你，你逛大街的时候，是不是一路走还一路逗骚惹祸地玩弄你的金珠宝贝吗？”
吴布拉摇摇头：“不会。”
召帕雅追问道：“为什么？”
吴布拉回答：“光天化日之下玩弄珠宝极易招来杀身大祸。”
吴布拉毕竟不笨，立即恍然大悟。“相爷，下官明白了。”
召帕雅深深地叹口气，续道：“不错，诺威将军并未亲眼看见达斯本人，更不要说见过哪片神树叶子了！可你们想过没有，这片神树叶乃是天下罕见的至圣至宝！打它主意的坏人有成千上万，达斯一人敢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吗？这会引来杀身大祸的呀！达斯是一代奇人，他可不像你们都是些猪脑子！”
众臣心悦诚服地说道：“臣等谨遵相爷教诲。”
召帕雅挥挥手，止住众臣沸沸腾腾的谄媚之声。继续说道：
“尔等不知，据诺威将军禀报，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派出数百名暗探沿途暗查达斯的行踪。数天之后，一位暗探果然在距离鹿州数百里外的蝠山客店内看到了正在哪儿打尖住宿的达斯。不过这位暗探看到的并非只有达斯一人。与达斯同时住店的还有两位女人……”
金莲公主闻言一怔，旋即冷笑一声：“这个该死的小象奴走桃花运了！他的身边怎么会多出了两个女人？诺威查清了吗？是什么样的两个女人？”
召帕雅得意洋洋地说道：“当然查清楚啦！一位叫香香……”
金莲公主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叫：“香香？天香？天香公主！？”
召帕雅大吃－惊，“莲儿，你说这……这女孩就是天鹰王的女儿……天香公主？”
金莲公主醋意顿发，咬牙切齿地骂道：“肯定是这个下贱女人！”
她顿了一下，追问道：“你不是说有两个女人吗？另外的哪个女人又是谁？”
召帕雅道：“是个全身一袭黑衣，头戴面纱的中年女人。”
金莲公主没好气地呛了外祖父一句：“我是问这女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召帕雅道：“据诺威将军的信使说，哪黑衣女人名字不清楚，但在吃饭的时候听他提起过虎大的名字。”
金莲公主恼怒地骂道：“这么说，咱们的这次行动，不仅招来了天鹰插足，也令罕跋石哪小子蠢蠢欲动！”
召帕雅暗暗心惊：天鹰王与虎大远比自己想的更可怕！竟然跟老夫玩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居然在达斯身边安排了两个美女间谍！万一他们的阴谋得逞……自己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惊怖。
金莲公主并不知道，真实的现状远比哪两个女人更复杂更危急。
当年，达斯前往孔雀王朝寻求神树叶子的消息一经传开，立即引发海外诸国贪婪的觊觎。
达斯等人刚一离开雪域高原，便被神虎、金鹿诸国众多的密探及杀手所侦悉。这些密探与杀手便像蚂蟥叮着鹭鸶的大腿不放，沿途紧追慢赶，伺机密捕。
为了夺取这株世所罕见的佛家神树，甚至连远在中原的大唐、南诏及吐蕃诸国也蠢蠢欲动，派出军队及最凶悍的杀手……
一时间，在通往乘象国的南方丝绸之路上杀机四伏、暗流涌动……
召帕雅深怕孙女知道实情后弄得整个皇宫惊恐不安，便将这些危险实情隐瞒下来。
此时看见孙女发怒，便故作轻松地说道：“看你紧张得如逢大敌似的，区区两个小女人还能掀起腥风浊浪！”
金莲公主狠狠地怼了召帕雅一句：“糊涂！糟木头滚一箐！这两个小妖精寸步不离地跟着达斯，就是想暗中窃夺这株佛宝神树！你要马上派人前去接应这个该死的小象奴！”
召帕雅见满殿大臣颔首附和，高兴之余并不忘为自己添彩加分：
“想不到当年的这个小叫化子，经老夫稍为调教调教，就变成了饕餮之徒的垂涎之物！”
金莲皱起了眉头，不满地怼了他一句：“得得。外公的功劳贝叶经上记着呢！办正事要紧，以后再吹吧。”
召帕雅不敢再吹，立即说道：“公主放心。老臣马上去办。”
金莲公主沉吟片刻，续道：“依我看，这事恐怕还有更深的背景……我们既然能知道达斯已经取得了神树叶子，并在回京途中的信息，那么，哪两个臭女人也肯定会暗中通知天鹰与神虎等国……这两个虎狼之邦肯定要有所举动……何况，蝠山到鹿州哪片地段属于三不管地段，天鹰金鹿肯定会在哪儿设伏……这样一来……”
说到这里，金莲公主已然汗流浃背，急道：“爷爷，咱们可得快点！别让别人抢了先机！咱们弄个猫搬尿泡干欢喜！忙了自己，肥了别人！”
“公主说得对！咱们是得快点……快点行动！”
“是啊！咱们一定要赶在这两个国家的前面！”
“想不到，天鹰王和罕跋石如此阴险恶毒！会派两条美女蛇跟着咱们的钦差大臣！”
“幸亏咱们乘象国有召老宰相这位柄国干臣掌控枢机啊！才处处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啊！”
“板大人说得极对！下官还要补充一点，咱乘象国除了有召老宰相大人外，还有一位彪炳千秋的巾帼英雄！没有金莲公主的聪明才智和运筹帷幄，哪有咱大乘象国的今天！”
“呸！两张贱皮子还想和大象打架，真是棺材铺打牙祭，想找死啊！”
说到热闹处，众臣顿时争先恐后地议论纷纷。
坐在金銮殿一侧的召帕雅与金莲公主听着朝臣的议论，虽然不时颔首表示嘉许，內心深处却并不以为然，甚至还略有鄙视：这是一班鼠目寸光、井底之蛙的家伙！
爷孙俩之所以看不起殿内朝臣，是因为爷孙俩的心中各自隐藏着一条蠢蠢欲动的小蛇。
这条小蛇就是如何最大化地利用掌握神树的优权坐上蓑衣江诸国盟主的宝座。
召帕雅想当蓑衣江诸国的盟主，金莲公主也想坐上盟主这把能号令天下的宝座。这一点，爷孙俩均心知肚明，却互不戳破。
召帕雅摆手止住朝臣们没完没了的谄媚拍马，正想说话，突见内侍匆匆走近身旁，轻声说道：“相爷，鹿州节度使诺威八百里信使求见，说有紧急军情急奏。”
这是诺威将军三天内的第二次八百里紧急奏报了。
召帕雅皱起了眉头。“快宣！”
内侍立即走至丹陛面前，仰脖尖叫：“相爷钧谕，宣鹿州信使觐见。”
很快，风尘仆仆、满脸憔悴的鹿州信使高举着急报走到召帕雅面前，毕恭毕敬地呈献上去。
召帕雅撕开信封，抽出急报一看，立即惊出一身冷汗。
“你下殿去吧。”送走信使后，召帕雅立即将鹿州节度使急报呈上御案。
萨萨匆匆一看，吓得脸色都变了。
他将急报推至金莲公主面前说道：“皇姐您看，此事如何处理？”
金莲公主看完奏报后，冷笑道：“蕞尔小国也敢觊觎咱大乘象国之瑰宝！相爷您看着办就是。”
召帕雅对众臣说道：“刚才诺威将军送来的急报上说，听到达斯回京的消息，除了大唐、南诏诸国派来军队与杀手外，天鹰与金鹿两国也联手共同封锁了两国之间的所有驿道、城镇和渡囗。所以我国必须立即派兵前往鹿州接应。”
召帕骓说完，立即将执掌御林军千牛卫大将军蒙鞮召至面前，说道：
“你马上率领2000御林军赶往鹿州接应达斯。记住，鹿州飞地系我国与鹿国、天鹰的三角地区，哪里地形险峻，鱼龙混杂，你的任务不是打仗，而是竭尽全力地保护达斯及神树安全归来！”
召帕雅见蒙鞮面有难色，遂道：“我知道用2000兵马去对付天鹰与金鹿的数千兵马确实有点困难，但大疫当前，这2000兵马已是精锐中的精锐。虎大哪厮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我还得提防他点。”
召帕雅续道：“不过我想，面对同样的疫情，鹰鹿两国恐怕也好不了多少！大家都是纸扎的老虎，外强中干而已。”
蒙鞮是位文武双全的将军，有着一副钢筋铁骨的身架，一双虎目灿亮有神。说道：“末将谨遵相谕。”
召帕雅神情凛然地叮嘱道：“记住，旃檀树叶的价值胜过全部御林军的性命！你必须将旃檀树叶完美无缺地带回来！”
蒙鞮虽然是位铁血冷酷的将军，听见召帕雅如是交待，这位爱兵如子的将军心里也发生了些许颤栗。毕竟是2000名御林军兄弟的生命啊！
召帕雅冷冰冰的目光飘起一片疑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严厉地说道：“2000名士兵的生命固然重要，但比起数百万象国百姓的安危，比起咱大乘象国的兴衰繁荣而言，那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你不是去打仗，而是将神树平安地带回来！”
召帕雅严厉的声音隐藏着一股骇人的冷酷，蒙鞮心中一凛，躬身回答：“末将明白。”蓦地，他想到一件紧要的大事，又问：“如果钦差大臣擅自做主，将神树交给……末将是说如果……”
召帕雅厉声道：“蒙鞮将军，你听好了，不管什么人，只要胆敢对神树叶子轻举妄动，就格杀勿论！”
金莲公主咬牙切齿地补充道：“如果达斯哪厮擅自将神树转交别人，同样格杀勿论！”
蒙鞮道：“末将遵旨。”
召帕雅拎起御桌上的一瓶皇封御酒，撕开黄绫封囗，又取过一只金杯，斟满后捧着对蒙鞮道：“本相预祝将军不负重望，凯旋而归！”
蒙鞮接过金杯，慷慨激昂地说道：“相爷放心，末将即便粉身碎骨也定将神树叶子带回万象城！”
“好！有将军这句话，本相就放心了。去吧！”
【白虎宫内】
虎国虽然号称神虎酋长国，其实充其量是个上等的虎族部落。
当年，虎族的酋长波勐看见沿江两岸的部落勿论大小，纷纷开国称王，这位不甘寂寞的酋长于是也宣布立国称王。
都城就建筑在距江岸不远的白虎山下。
由于部落尚小，匆匆建国，军事及财力有限，与天鹰、乘象及金鹿三国相比，就像蚂蚁与大象一样无法比喻。
虎国草创不久，波勐就在一次狩猎途中意外罹难。因波勐命中缺孒，其王位就由女婿罕天虎继承。
若干年后，罕天虎在以虎大为首的开国四大长老的精心扶持下，虎国终于磨砺成剑，成为仅次于乘象、天鹰、金鹿之后的第四强国。
正当罕天虎虎心勃勃地扩军备战、拓土开疆之时，却因中了象国奸计，一代虎王惨死于芭蕉关内。随同虎王共同赴难的还有虎大与彪大两位开国长老。
幸运的是虎大命不该绝，被达斯与凤凰救活归国。
芭蕉关事件之后，罕天虎的独子罕跋石在虎大的精心培植下，成为虎国的第三位国王。
其后虎象两国联姻，冰释前怨，虎国这才得以发展壮大，成为蓑衣江名副其实的四大霸主之一。
达斯取得栴檀树叶回归象国的消息传进白虎宫时，罕跋石再也坐不住了，经与义父虎大密商之后，也带着玉虎、金熊、猎豹、银彪四员小将及千余精兵凤凰山北麓的“三不管”地域奔去……
一时之间，为了争夺栴檀圣宝，通往鹿州至孔雀王朝的官道上，旗幡漫卷，铁蹄声脆。象虎鹰鹿四国精锐闻讯出动，再度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