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7（1 / 2）
莫斐约的地方是A城一家网上有名的烤肉店，社牛中带着一丝社恐，区域分包厢和大堂，莫斐订的是包厢。
陆月斜不由想道，不愧是莫斐，烤肉也坐包厢。
莫惊春对自家老哥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热情地带着陆月斜走去包厢里，一边走一边和陆月斜说话。
“你知道的，我哥一直都这样，我跟着他也去了不少包厢了，那感觉其实还不错。”
“确实，包厢吃也比较有**性。”
话音刚落，陆月斜就见到了未关紧门的屋子里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男生戴着帽子，从帽子没能遮住的地方还能看出是红发，正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另一个男生则穿着短裤老头衫，正一脸认真看着桌子上的菜单，时不时还要看一下手机，像是对比什么，随后他说，“路峥，这个店纸质菜单和手机菜单也不一样，我们按哪个点？”
显而易见，这位朴实无华的男生就是社恐达人莫斐。
陆月斜敲了敲门，莫惊春直接“嗷”一声冲了进去。
“莫斐！我来啦！！看到你还活着，我很欣慰。”
“我靠，滚滚滚，别来抱我，你力气能把我抱死……”
莫斐连忙远离是非之位，又拉着站门口的陆月斜进来，把门关上，“快进来落座点餐，你饿不饿啊，好久没见你，过得怎么样？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莫惊春白眼，“一口气这么多重点，你让陆陆先回答哪一个？”
莫斐挠挠脑袋。
路峥放下手机，打起了招呼，“嗨，你好，我是路峥。你应该不太记得我了。”
陆月斜和路峥不熟，但她知道路峥是莫斐在外地的好朋友。
她对路峥点头，“好久不见。”
随后路峥就吐槽，“感觉莫斐自从发烧完，脑子被人换了一个一样。”
“不是吧，本来就不太好用的脑子，还有人能来换这个？”莫惊春一脸惶恐。
“我的好妹妹，你是真该死啊。”
陆月斜觉得很搞笑。
莫惊春拉着陆月斜的手坐好位置，“他这脑子，也不能再蠢了，不然都转不过来了。”
莫斐：“……”当事人还在这呢！
莫斐想起陆月斜还不认识路峥，连忙简要介绍了一下。
莫斐确实饿了，等人齐了，他就嘎嘎点菜。
点之前，他还是又问了一遍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路峥，这个店纸质菜单和手机菜单也不一样，我们按哪个点？”
路峥很自然地回，“手机扫码点。”
“可是它纸质会送隐藏福袋蔬菜礼包！”
路峥：“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更新，现在已经没有礼包了。”
“哦，好吧。那我就手机点，我先点！”
有点意思。
陆月斜眨了眨眼，看了眼莫惊春，却发现莫惊春无奈地朝她摆摆手，然后凑近陆月斜小声说，“我哥，已经这样一年了，变得很老古板。”
“…这样啊。”变得确实有点奇怪，不过不是老古板的问题啊。
关于吃东西点单，交给莫斐是很正确的，点的菜几乎都是大家会吃的，完全避开踩雷。
上菜的速度不错，很快就上齐了。
包厢里其实是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的，一张桌子放了一个烤肉锅，拼在一起就成了四人小包厢。
“庆祝我身体康复，大家干杯！”
莫斐吨吨吨喝了一罐可乐。
莫惊春看呆，她不由地朝路峥使眼色，他不是不喜欢一口气喝这么多可乐？
路峥：这两天发疯了。
莫惊春：发烧真的把脑子烧傻了？？
路峥：区区39度，还不至于。
莫惊春：不会是你把他弄傻了吧？
路峥：？你看我想理他吗？
莫惊春又摇头又啧啧啧。
莫斐无语，“你干嘛？吃个饭在那里挤眉弄眼的。”
“在感慨，你会不会因为发烧而获得超能力，拯救我们所有人于灰雾中。”莫惊春胡言乱语。
“你别太离谱了。”莫斐把白眼送还给了妹妹，“你和陆月斜是怎么又重逢的，这事还没说呢。”
“惊春搬家正好搬的是我对门，下楼的时候发现了。”陆月斜说道，“很幸运，那个时间段我刚好就突然想出门扔垃圾。”
“对，真的超级幸运！我还以为我要孤零零来到A城开启新地图……”
“你们那天晚上是一起出去玩了吗？莫惊春还给我打电话了来着，说担心我因为大雾死了，没人挨骂垫背了。”
莫惊春：“哎，我可没这么说。怎么你一见到陆陆净说这些！”
陆月斜在听大家讲话，莫斐猝不及防就和陆月斜对上了眼神。
莫斐眨眨眼，陆月斜也眨眨眼。
陆月斜只好地开口缓解当下氛围，“对了，你是怎么发烧的，你有接触灰雾吗？”
“嗯…我没有啊。我就是开了一条缝，然后很快关上了。”莫斐仔细回想。
“而且路峥也在车上，我俩轮流开车来的，真因为那个鬼东西灰雾的话，不该我倒了他没倒吧。”
自己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的，怎么会比路峥差？
路峥：……我不想和你做对比。
“不过有件事，今天确实是想和你们说一下。我也想了一天了，觉得这个事情还是有点重要的。”
“还有什么事情啊？我以为你就是单纯地来找我们吃饭。”莫惊春吃着烤肉，看向莫斐。
莫惊春和陆月斜坐一排，莫惊春对面是路峥，要看向莫斐的话就需要偏头看去。
“是关于灰雾的，虽然这件事听起来确实很离谱。我发烧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但是发烧之前我晕过去了是因为灰雾的原因。
——因为灰雾，我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境。”
陆月斜不由停下烤肉的手，把熟了的先放空碗里，认真听着莫斐讲话，听到梦境那里，陆月斜问，“什么梦？”
“世界末日的梦！很奇怪，那就是我们这个城市，可是已经变成废墟了！而且四周还是浮着一圈我见过的灰雾，风吹过来也不会往城里散去，只会围着，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围着自己的屠宰场的主人。”
莫斐说的时候，他的脸上有清晰可见的恐慌，只是被他自己极力压制，话语间才没有表现出异样。
说到最后他打的比喻，那句话说的极为慎重，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路峥第一个摸了摸手臂，“你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吗，想法挺不错啊，末日游戏该有你去当策划。”
莫惊春更是迷茫，看向莫斐的眼神都有点含着不敢置信，还有疑惑，不解，震惊和一点点释然，“老哥，你是不是最近小说看多了啊？”
莫惊春不太信这个，她反而觉得是不是莫斐太累了，随后又心里一惊，不会烧傻了吧。
如果真的傻了，那他们家也只能继续养着他了。
不能放弃每一个家人！
读懂莫惊春眼神的路峥：“……”
有时候自己是不是不该懂。
“其实听起来挺真的。”唯有陆月斜附和莫斐，然后面不改色地说，“我也做过类似的梦，身临其境感受了末日，那个感觉挺可怕的。”
“是吧是吧！你看人小月也和我有一样的经历！”
莫惊春：“那这个只是梦啊，能代表啥呢？”
“你想想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啊！我觉得可能是什么预知梦，不一定真按梦里情境来，但是给人的压力感应该是类似的。”
系统不由敲敲和陆月斜私聊：“主人，他好聪明哦。他可能有预知梦的能力。”
陆月斜灵光闪现：“还有这进化方向？”
系统犹豫否定：“呃嗯，不是进化，是一种随机性的极少数的能力。”
支支吾吾必然有情况，陆月斜知道，现在问肯定问不出什么，就不再多说。
莫斐又问陆月斜，“你也对灰雾很好奇吗？”
陆月斜自从坐进来，就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也没怎么说话，直到莫斐说起了灰雾，她才开始多了语言动作，是在场听得最认真的一个。
“我觉得灰雾挺神奇的，就想多了解一下。老板刚好在让做环境方面的报告。”
“你的工作还做这个吗，好家伙，有点厉害。”
陆月斜问，“你们不用做报告？”
其他三个人难得一致地摇头，“不用！”
路峥——无业游民，平常拍拍视频做做游戏代打。
莫斐——有工作，做家里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