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敌视170（2 / 2）

赵茗雨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尖，他现在的劣势已经很大了。然而，吴照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他焦虑不已：

“赵总，顺便和你说一下，我是可以把价钱加到48万左右的。虽然我不能连续加价，但是我就把话撇在这儿了，你要是加价，我直接按48万来算。怎么样，还加吗？”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胜算了；我没法赢过吴照，这个学园生要被他买走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按照对等的协议，我只负责接应那个男生，并不负有拯救他的责任，我毫无办法。也许这样有点伤人，但是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该做的。”

姜沐聪听得出神，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了，至于它的真假，他心里有数，那些短暂闪回的记忆不会骗人，赵茗雨所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这就是您所经历的全部。”

“并不完全是，还差一点。”赵茗雨把书桌上的学生证拿在手里，轻轻摇晃起来，“事后我曾经潜入过后台，在一个垃圾桶的边上偶然发现了这东西，看起来有人想直接把它扔掉。毕竟，这个身份已经不被需要了。”

听着赵茗雨的叙述，姜沐聪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开始被什么东西灼烧。就是这样吗，他来到这个废土的方式？吴照告诉他的事情，到底还有哪些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失忆的？

“后来再见到你时，我感觉非常奇怪，你似乎完全不认识我。那时候我就猜想，你是不是因为什么意外原因而失去了记忆。毕竟，如果想要被拐卖的人口安心地以新的用途服务，不外乎有两种选择：用反复的折磨摧毁受害者的心理防线，或者直接破坏意志。”

“您觉得，”姜沐聪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的记忆问题，和吴照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好判断。就我个人而言，在这次之前，我甚至没有听说过有学园生会被拐卖，更不愿意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但是事实就是事实，经过今天我们这一番交流，我非常好奇吴照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也许赵茗雨还不知道，但是他早已了然于胸，他就是个随处可以买到的电子元件罢了。

这就是养子的存在意义。他可以把这个男人当作父亲来侍奉，但是对方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孩子。

姜沐聪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赵茗雨的表情非常平静，在叙述了这样一段曲折离奇、诡异万分的故事之后，仍然面不改色。

赵茗雨值得相信吗？说不定，他就是想挑拨离间？

说实话，他也这么想过，但是吴照有太多秘密瞒着他了，这本身就足够可疑。截至到上周日，他还发自内心地觉得吴照是真的接纳了他，但是这虚假的真相很快被戳穿，前几天在办公室里的那种态度，才是他的角色在吴照眼里的真实样貌。

“说起来，既然他已经买了你，就可以不让你知道你的真实名字。”赵茗雨苦笑一声，“也许他觉得他可以这样对你散发善意吧，但是属实有些多余了。”

善意？这是姜沐聪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东西，不管是在谁的身上。赵茗雨帮了自己，解答了他的很多疑惑，这当然很好，他非常感激。只是在这份感激的后面，他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戒备心。在经历了吴照对他态度的180°大转弯之后，他发自内心地觉得，不能相信任何人，至少不能完全相信。

包括赵茗雨，包括吴照，包括……

顺便，就在刚才，他突然想起件非常在意的事情，很好奇赵茗雨的答案是什么。不一定是什么真切的答案，他想要看到态度。

“说起来，关于永夜珠，您知道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