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服食（1 / 2）

“太岁！?”

许青走到近前看去，只见石桌上瓷盆里那个婴儿脑袋大小、剔透如黑水晶的肉球正给那忽大忽小的膨胀收缩着，仿佛是个活物在呼吸一般。

“真是神奇！”许青称赞，同时见到太岁身上残缺的一角，随即朝身旁点头哈腰的柳七问到：“这缺的一角是怎么回事？桂大有服食过吗？”

“是是！”柳七听了点头如捣蒜，嘴里更是满口的称赞：“老爷慧眼识珠！只一眼就能看出这太岁身上为何残缺，真是智慧通神、观察入微、简直就是天上星宿下凡啊！”

许青此时眼见太岁入手，心里正欢喜，又碰上柳七这一番猛夸，脸上早露出笑来，笑声回到：“不愧是当掌柜的人，舌头就是好使。”

“哪里哪里，小人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还得是老爷威武！”

柳七听言继续快口奉承答话，同时心头稍稍安稳，心中那种稍有不慎便身死当场的压迫感也终于消散一些。

而许青此时却没心思关注柳七心中如何，只细细打量着盆中太岁，看了一阵后又伸手摸了摸，只感到一阵软润凉滑之感，仿佛他所摸的不是太岁，而是一大块冷藏后的龟苓膏。

待许青右手摸至太岁那块婴拳一样大小的缺口时，突的对着柳七问到：“桂大有如何服食太岁的，你知道吗？”

面对许青的突然发问，柳七面色如常，声音沉稳，只将心中所知悉数道出：

“回老爷的话，桂大有每次服食太岁时都要用银刀取一长宽二厘的方形小块，把小块用水洗了备用。而后先用瓷罐煮水，水里放人参粉、灵芝粉当引子。”

“等水煮沸了就放入太岁块并添一勺水，小火慢熬，等罐里水再沸了，就可熄火放凉。等放至温热时就可服用了。”

“是吗，柳掌柜倒是懂得多的。”许青听言笑了一声，不再对着柳七施加压力，转而再度扭回头看着桌上的太岁。

此时柳七额头上早冒出满满冷汗，但手脚却都冻的冰凉，更没胆子擦拭，只壮着胆子回答到：“小的不敢胡说，实在是这服食太岁的做法本就是我和其他几个药铺掌柜一起交流后确定下来的，我们还因此试过药呢。”

“竟是如此！”许青满脸惊奇的转过身子，看着柳七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不由露出些笑：

“柳掌柜不必害怕，你既然带我找到了太岁，我许某人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自会按着约定饶你性命！”

柳七听言，胸头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登时放缓，手脚回暖，感激涕零说道：“谢老爷！谢老爷！”

“掌柜不必多谢，只需你再帮我一件事。”

柳七此时早已跪倒在地上，嘴里满口答应回到：“老爷请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都答应！”

“没有那么多事让你答应。”许青一手提溜起来跪在地上的柳七，看着他道：“只麻烦柳掌柜能再舍身试试药而已！”

柳七此时被许青提在手里，脚不着地，浑身都轻飘飘的，哪敢说个不字，只点头如捣蒜的说到：

“试药？应该的！应该的！”

“劳烦柳掌柜了！”许青见柳七答应，轻手将他放下，而后安安稳稳的抓起石桌上瓷盆。

柳七两脚刚挨地面，两腿就如都筛糠一样抖起来，抖动浑身站不住，像是五脏六腑都要抖错位一样。

许青一手端着瓷盆，一手提着刀，见身旁柳七在那发癔症样抖个不停，只用脚尖往他腰椎往上某处一点，登时，柳七身子就不再抖了。

“柳掌柜，去药房吧！”

“是是！药房...药房...”柳七哆哆嗦嗦的应答着，虽然腿不再抖了，但他每往前走一步，上下牙床就胡乱打起仗来，咯咯响的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