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春雨之大祭（1 / 2）

村长派村民来传话，说是要按照惯例在村子南边的汐儿潭举行春雨大祭，要各家各户出人前往汐儿潭行大礼。

听说春雨大祭非常灵验，每次大祭结束老天爷都会赏脸降下春雨，当然旱年除外。霍秀让宋知恩先去，他去铁铺找师傅结算完工钱就去找她。宋知恩不识路，打算去找大嫂结伴同去。

本来霍叔文吵着要跟着去，宋知恩怕双胞胎心里失衡没答应。因为霍叔文总喜欢独自跑出去玩，宋知恩特意嘱托厨娘帮她看紧些，就怕人贩子贼心不死。

大嫂说：

“每年春雨大祭都在汐儿潭举行，都说汐儿潭下有水神，行大礼时要诚心。”

“嫂嫂可见过水神？”

“我倒是没见过。”大嫂似乎对水神的存在深信不疑，“有人自称见过水神，说是龙首蛇身还有翅膀，它出潭时潭水便枯竭，它入潭时潭水便溢满。”

比起道听途说，宋知恩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

寻常的祭祀摆一只猪头、上几柱香、再磕几个响头便算完了，春雨大祭有更复杂的仪式，其中最吸引人便是傩戏。

祭坛架在潭水上悬浮的平板大船上，往年仪式都是由最德高望重的寒氏族老主持，今年换成了从京城来的寒家主母。寒家主母一身华丽妆扮，手持三柱香为仪式开幕，她庄重地站在祭坛前，明明是在祭拜神灵，眼神里却透着某种孤傲，好似在俯视朴实无华的汐儿潭。

“跪！”

一旁陪同的族老代替寒家主母向村民喊话。包括宋知恩在内的一众村民纷纷匍匐下跪。

待三柱香灭后族老才喊话：

“起！”

……

随着寒家主母退出祭坛，戴着恐怖鬼面的傩戏舞者登台，伴随着诡异的音律，舞者缓缓舞动。舞步身姿变化多端，顷刻间似挣脱了束缚放肆奔腾，转眼又像跌入了更深泥潭的挣扎不得。

宋知恩想起那年随姑姑去看的傀儡戏，至今她还记得落幕时傀儡舞者流下的血泪，以及那万事不由己的凄凉唱词。

就在宋知恩失神之际，另一位舞者闯上祭坛一刀捅进舞者心口，随后将舞者推下祭坛。

随着扑通一声响，寒家主母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