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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修长的身姿,莲步款款,裙摆上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仿佛鲜活的一般。

凤喜一见了她,顿时一脸喜色。

不等林江琬吩咐,她就赶紧请人坐下,一脸笑意也是林江琬从没见过的:“表姑娘稍坐,奴婢去斟茶,巧了半月前老夫人送来的上等花茶我们姑娘喝不惯,都给您留着呢。”

林江琬早上梳头时,跟凤喜有一搭没一搭聊过几句府里的情况,此时听她唤表姑娘,大致知道这位是谁。

宣平侯府女儿家少,算上旁支远亲里,能跟三姑娘年龄相仿的女孩,也只有这一位。

老夫人娇养三姑娘,怕她周围都是兄弟,没个作伴的心里孤寂,便着人将这位其实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接来同养。

反正侯府不缺一口吃穿,就是用度全比着三姑娘,也供得起。

就这样,这位苏琴柔勉强叫得一声表姑娘,便在府里住了下来。

不过她当时没细问,凤喜也就没细说。

现在听两人之间的熟稔,看得她一愣一愣的,怎么也觉得她们才像是主仆二人。

苏琴柔的熟稔不光是对着凤喜,她对凤喜笑着点点头,上来又拉起林江琬的手:“妹妹身子好些了吗出了这样的事,真叫我这做姐姐的放心不下,这几日,我都在佛前抄经祈福,盼着妹妹安好。”

说着,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隐生水光。

林江琬望过去,见她乌黑油亮的长发挽做一个堕马髻,衬得一张小脸慵懒柔弱,此时在这样双目含泪殷殷切切的望着自己,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再说对方能为三姑娘抄经祈福,又与凤喜这样熟悉,想必是跟三姑娘关系极好了。

她也顾不上自己还没尝过的花茶,连忙反握住对方的手:“辛苦姐姐,我身子骨结实,早没事了,到叫姐姐笑话。”

苏琴柔微微一愣,望着她的眼神变了变,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吩咐凤喜道:“你先出去吧,我与你们姑娘有话要说,在外头守着,别让旁人靠近。”

凤喜答应一声,不等林江琬阻止,竟真的退了出去。

临出去时,还不忘将外头的门也带上。

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苏琴柔一脸谨慎绕到门口,凝神听了听外头,这才调转回来,坐在林江琬身边:“行了,她们都不在外头,妹妹也不用装了。”

林江琬装三姑娘真的装得很辛苦,可这样被人说破顿时大惊。

她正要解释点什么,就听苏琴柔声音中带了些忿忿不平:“妹妹也是个可怜人,想不到老夫人和侯爷嘴上说疼妹妹,实际也不过如此投湖的法子不管用,退不了婚,这接下来可怎么办”

林江琬眨眨眼睛,原来并非看穿了自己,而是让三姑娘不必在她面前假装。

只是即便如此,话里的另一番意思还是让她下巴差点砸地上。

苏姑娘说投湖这法子

听这口气,难道跳湖这事,还是一早商量好的

她按下心中的吃惊,垂下眼睛,掩住神色试探道:“投湖的事姐姐莫要再提了,祖母和父亲对我关怀备至,是我自己不争气。”

苏琴柔只当她是低落,并未看出什么不同,也跟着她叹息:“不瞒妹妹,我刚才一路过来,路过韶鸣院,只听得里面一群男子喧哗之声四起,连房顶都要掀了,进出伺候的下人无不一脸惨色你说侯爷他怎么想的,怎能留那粗鄙的野熊在府中呢”

林江琬忍不住抬眼看了她一眼。

对方眼神清澈,脸上写满了对她的关心。

可是她今日去过外院,知道韶鸣院那一处正在外院西侧,与内院隔着一道九曲回廊。

按照内院女眷的居所,若不是绕远路从花园过去,是怎么也瞧不见听不见的。

这大冷天的逛花园,反正她是做不出。

再者说,郡王那一行人,她虽然怕之又怕,却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

当时在沙鸥坞上,那十二人立在她身后连喘气声都听不见,后来她嫌他们挡了烛光,让他们闪开些,小郡王一挥手,那十二人说退就退,举手投足沉稳肃杀,要不然也不会惊得她拿了赏钱宁愿独自撑船回去。

更不用说那位小郡王本人了。

粗鄙一词相去甚远,野熊什么的也绝谈不上。

三姑娘跳湖这事,她原先就理解不了。

侯府既然给她定了亲,按说一定会告诉她小郡王的好处,就算真的挑不出一丁点好处,也该默默想法子退婚,万不该说什么“粗鄙如野熊,动辄杀人”这样的话儿来吓唬她。

可就是这话就连凤喜也深信不疑,她之前还想着是谁在三姑娘跟前嚼舌来着。

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位

林江琬与三姑娘素不相识,对她以前的事情也不甚感兴趣,但这番听了苏琴柔的话,又想到三姑娘此时的处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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