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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从马贩那里拿来的毒草。

林江琬一看那东西,神情就有些不自然,她四下看看,让凤喜拿着东西进屋,自己也拉着李玥进去。

到了屋里,又将门窗都关严,这才小声说道:“有个事我拿不定主意。”

李玥在侯府,总是被人当孩子一般看待,就连凤喜这些婢女也多是哄着她的,从来也没人这么跟她商量正经事。

她立刻就来了精神:“姐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姐姐参详,姐姐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林江琬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根本没个商量的人,此时有个能说掏心话的,也是满心激动。

她将自己今日所见所想说了一遍:“大历人除了行医者,少有认得羊惊花的,那马场那么多马贩子,都无人识得”

李玥压低声音:“姐姐是说,铉雷不是大历人”

林江琬跟她头对头:“只是怀疑。”

凤喜也将头挤过来:“长风侍卫今日说,铉雷会说别人听不懂也学不会的马语。”

姐妹俩一愣,林江琬对凤喜比了个大拇指:“还说什么了”

凤喜将今天听来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林江琬越听越觉得玄,虽说也许是自己多疑,可万一不是呢

凤喜一脸害怕,手在胸口一个劲的拍:“主子姑娘,此等大事可不能隐瞒,还是告诉侯爷和郡王吧”

“闭嘴”李玥一个白眼,“你傻啊,无凭无据的去说这种话,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李玥从小就被宠着,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心思总和长辈们隔着一层,有什么事情最多跟表哥说,从来不告诉父亲祖母,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假死逃走了。

林江琬却很同意她的观点,这事不能就这么乱说。

铉雷跟着郡王那么多年,同生共死不知几何,可不是一般下人而已,说句如同兄弟手足也不为过,所以没有确凿证据,她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他。

凤喜紧张兮兮地问道:“那姑娘可有别的法子”

林江琬其实早有对策,她想跟李玥商量的就是这事:“有,父亲的医书上还写了一件事,不过这法子狠了点,不知该不该用”

她以为李玥会问她什么法子,然后给她拿个主意。

谁知李玥跳下椅子,从妆奁里翻出来一只金龟簪,将那簪头上的乌龟拆下来递给她:“扔,正面就做,肚子朝上就不做。”

林江琬:说好的帮姐姐参详呢

第二天,林江琬借口要学骑马,一大早就跑去找陆承霆。

陆承霆原本要去禁军中办些事情,见她主动来了,立时将其余事推掉,领着她喊上铉雷一同去了演武场。

长风几人都在,见了也过来凑热闹。

林江琬舍不得让昨日那小马辛苦,便骑了芦花,芦花急于证明自己,也表现得非常稳健。

铉雷在一旁看得点头:“姑娘比寻常女子胆大,既不畏高,又能放开手脚,这样应该很快便能学会了。”

林江琬确实学得有模有样,连她自己也没料到这样顺利,不过她今天可不止是来骑马的。

约过了半个时辰,她远远看见凤喜提了个食盒过来,走近了又一脸害怕想退回去的样子。

她连忙翻身下马,喊了凤喜过来。

凤喜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话都说不清楚,筛糠似的哆嗦:“姑娘,姑娘口渴了吧,吃块糕点解解渴。”

林江琬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幸亏昨晚商量过的,茶水无事,糕点有事。

她赶紧接过食盒:“放下吧,你先回去。”

凤喜如蒙大赦点头跑了,她笑着从食盒里拿出白瓷茶壶和杯子,给陆承霆倒了杯茶双手递过去:“郡王辛苦。谢谢郡王陪我买马又教我骑马。”

陆承霆总觉得林江琬今天哪里怪怪的,但要细说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她给他倒茶,他心里还是十分高兴。

他接过茶水一口喝了半盏:“不用管本王,倒是你练习了这半日,可觉得腰腿酸疼疲乏你也喝口水歇歇。”

林江琬点头顺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在手中去喊铉雷:“铉雷侍卫也辛苦了,今天一试过才知道,这匹芦花果然矫健安稳,不过婢女疏忽,杯子只两个,来吃些点心吧,算是谢谢你昨日帮我选得好马。”

铉雷咧嘴一笑,正要谦虚,远处长风姜虎许冲几人都跑了过来。

“有点心吃”长风早看见凤喜了,“是凤喜做的吗她昨天跟我说她会做糕点,这里有我的没有”

姜虎也去看食盒,嘴上喝道:“放肆,姑娘的东西几时轮到你,都是郡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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