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草芥(1 / 2)

从校纪委员会办公室回到宿舍的牧星羽,还没有来得及喝水,通讯器又震动起来。这是从最可靠的号码拨打过来的电话。

本已做好准备会听到坏消息的牧星羽,但是一边听着那边的消息,却被通讯器那边讲述的远超想象的情况冲击下,脸色逐渐从开始的有些苍白、一丝恐惧,到慢慢地露出毅然决然的坚毅。

牧星羽所收到的第二个信息,是一个姓陈的年轻人发送的。他正式的身份是橡湾学院社团管理办公室的助理,也兼任某些艺术课程的老师。陈老师身材高大,阳光帅气,性格温和,非常受学生们的欢迎。

但是实际上,陈老师是牧星羽暗中的团队所派驻到学校来的。他最主要的职责,就是把自己整理到的有用信息,尤其是某位更加隐秘的信息来源,定期发送给牧星羽的团队。像今天这样直接按要求,把信息转译以后发送给一个特殊的号码(牧星羽的虚拟号)是极其少有的情况。

牧星羽也是委派管理暗中团队的阿辉,去了解陈老师的情况,以及另外有一个女孩的情况。

陈老师平时是和阿辉单线联系的,当然也是通过加密的虚拟号码。阿辉知道陈老师所有信息,也包括住处。

他先是通过一处公共通讯器打给橡湾学院,借学生家长名义询问今天学生的社团活动,问起活动负责人陈老师,得到陈老师今天早上离开学校后,就没有返回,目前还联系不上的情况。阿辉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明显了。

阿辉思忖了一下,并没有让团队的人员直接前往,而是通知了夏城城市的安全保卫局某某地址出了人员伤害事件。然后又借用家属名义给夏城医院急救部门打了电话。然后才亲自化妆一番,变成一个身着绿色专业服装的邮递员,骑着绿色骑行车,背着邮包,一路轻快的骑到距离橡湾学院不到一公里的程老师居住的公寓楼下。

然而此时距离阿辉给安保局打电话不过十几分钟,陈老师寓所的单元已经被夏城安保人员拉了黄线戒严了,单元不时有安保人员进出。阿辉看向三楼一处窗口,整个窗帘都拉着,窗户没有任何损坏。也没有任何约定的一个最简单预警信号——即把左面的窗帘全部拉上(Left),右边窗帘打开。阿辉此时容貌显得黝黑,和平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也不担心什么,随口向早早在周边围观的人群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左右吃瓜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中,得知是出了人命案了,好像是姓陈,乐于帮助老大爷老大妈,和邻居人缘极好。

此时才有急救车赶到,却被安保人员直接拦下,交代几句后急救车就离去了。本来还抱有最后一丝期望的阿辉心不由沉到底了。

这时安全保卫部门自己的法医人员赶到了,一位安保官员身份的人正好出从楼内走出来。他一眼就瞥见了打扮成邮递员的阿辉,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从阿辉和人群身边穿过时,借着和身后人员说话的机会,使劲的摇摇头。然后忽然提高声音说:“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我在这盯着。”

已经会意的阿辉骑车离开了。

不久,阿辉从一处隐秘的寄存柜就拿到了现场所有资料的复印件,以及一个卡片名片大小的存储卡。

这是阿辉之前与陈老师精心设计安装在屋角电视里的摄像头的存储卡,因为不缺电源,而且是有线传输的,也没有任何红外摄像功能,极难被发现。也正因为这个摄像头,陈老师的房间从未关过灯。即便晚上休息,拉上可以完全遮蔽光源的窗帘,但是室内却依然是开着灯的。

监控影像让不是没少做过脏活的阿辉也差点呕吐。看到最后双眼赤红,痛苦不已。

监控显示陈老师匆匆回到住处,把收到的一张写满特殊符号的纸张,逐段输入到通信器,然后再把特殊油墨书写的,此刻已经已经没有了字迹的纸条还是烧毁了,再把灰烬从洗手台冲走。然后再把通讯器上的特殊符号一段一段的发送出去(按要求,陈老师是不懂特殊符号的含义,他只是再依据规则,又进行了一遍新的加密程序)。

忽然,一个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方式进来的,就那么忽然出现并坐在办公桌前的客椅上。斜对着摄像头的脸上满是一副诡异的微笑。

突然出现的人,让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的陈老师身体惊吓之下,身体猛然后仰,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但是看起来狼狈至极,艰难翻过身准备爬起来的陈老师,却已经悄然把依旧抓在手里的通讯器,用手指摁了三下。

然后忽然被燕尾服青年用一柄手杖的弯头一把兜住脖子,猛然拉回去,仰面摔在书桌上,把书桌上的文具书籍撞得跌落满地。桌子上也散落许多铅笔。此时在陈老师手中的通讯器不知道何时已经被燕尾服青年拿到手中。这才发现通讯器已经彻底清空所有内容。不由发出一声古怪而充满怒意的“嘿嘿”笑声,而脸上也是怒极的扭曲笑容。

只见他胳膊微动,陈老师双手就已经被分开,并被两支铅笔钉在了书桌上。“啊”的一声尚未完全出口,就彻底没有了。陈老师身体扭曲起来,嘴巴里已经被塞进了一把不知哪里顺手拿过来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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