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四章 齐国使者45（2 / 2）

记得当初有一次，师父无咎与众弟子探讨间谍之术。猴子发表他的心得：“作为一名间谍，以完成任务为最高目标，心中若有情义的牵挂，便是弱点，便是一名不合格的间谍员。”

无咎说：“无意的话颇值得研究，请各位思考一个问题，作为一名间谍，在完成任务时，是否应该顾念私人间的情义？”

无形站起来说：“间谍是间谍，也是人，是人就该顾念情义，这是为人的根本，如果不顾情义，也就不成其为人，所以也不成其为人类之间谍。所以，师傅在给我们命名时，有无形无意无影无踪，无色无声，但是没有无情无义”。

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师父无咎听到无形的发言之后沉默不语，似乎并不赞同。

今日上午，五味食坊的兴意格外兴隆，食客比往日多了三成，一楼饭厅杯盘相撞，人声喧嚷，十分热闹。

一个衣饰华贵的客人带着几个随从走进五味食坊，随从们抬进数个大木箱。胖子老板上来问话，这客人对胖子拱拱手。他迎面看见端着盘子的赤，此人打量了赤一眼，便问道：“你叫赤？”赤应着：“是的，我叫赤。”此人便谦和地笑了笑，说道：“我找玉先生，烦请禀报一声。”

楼上，玉先生正与玉玲珑吃着饭，玉先生免不了要喝酒。经不起玉玲珑软磨硬泡，玉先生也答应玉玲珑，让她喝了两杯。

玉先生呷了一口酒，道：“算起来，送礼的该来了。”正说着，赤上了楼，向玉先生禀报：“玉先生，楼下有个人要见你。”说着递上一片竹简，是此人的名刺。

玉先生与玉玲珑看那名刺，写着“尹洛”二字，并镌着一齐国的国标，乃是瑞兽麒麟的图案。玉先生道：“此人是齐国的使者。”玉先生便让赤请此人上来。

不一会儿工夫，那人带一随从走上楼来，向玉先生施礼道：“玉先生，我是齐国使者尹洛，这次来代表齐国想向玉先生讨一个人。”玉先生说：“你要讨的人是谁？”那人道：“就是这位少年。”说着便朝正走下楼梯的赤的背景看了一眼。不待玉先生答话，玉玲珑抢先道：“这人的主人是我，不是玉先生”。那人以询问的目光投向玉先生，玉先生两手一摊，道：“没错，尹先生得跟她谈。”玉先生语气正经，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弯出一缕笑意。尹洛转而向玉玲珑拱手，客气地道：“那么还请玉姑娘成全。”“我凭什么要成全你？”玉玲珑抱着胳膊，挑着眉毛道。

尹洛道：“你们一定清楚，这位少年是干将的儿子，是可能找到干将剑的人。楚国凭莫邪剑挑起战乱，荼毒生灵，只有干将剑可以抵御。”玉玲珑道：“据我所知，觊觎干将剑的国家很多，可以说几乎每个国家都垂诞三尺。凭什么一定要给你们齐国呢？”

尹洛说：“玉姑娘说得没错，干将剑各国渴求。但是天下人都知道，楚国是暴虐之国，秦国奖励军功，穷兵黩武，是虎狼之国，只有齐国最讲仁义，讲责任，是君子之国，干将剑交予齐国顺乎天意，有利于天下百姓。”

玉先生听了尹洛的话，微微一笑。

那玉玲珑却是鼻子里“嗤”了一声，嘲讽道：“你们这些做官僚的，一出口就是冠冕堂皇的假话。本姑娘是生意人，做生意不讲什么仁义啊，君子这一套，讲的就是赚钱，就是利润，就是交换。”

玉先生黑下脸，责备玉玲珑道：“玉玲珑，你说话太失礼了！”随后向尹洛拱手道：“抱歉，尹先生，小女年轻莽撞，不知轻重，望你包容”。

尹洛道：“唉，世人少有好德如好财者。那么我就按生意人的规矩，跟你谈个交换。”随即吩咐随从：“把东西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