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傅讲道（2 / 2）

几百年的传承已经让那些没有固定信徒香客的道观消亡了，剩下的都是有一技之长或是信徒众多的道观。

“本初你跟了我有多少年呐。”讲完道，回去的路上黄源问了一句。

“已有十余年。”

黄源点点头，自己刚出师那年收的徒弟现在也快舞象之龄了。

“这些年你学了我多少本事，能否独自安魂送神。”

“不是弟子自大，馆内图书师傅师公学得到的我都学了个七七八八，安魂送神早已熟背于心。”黎本初有点小兴奋，今天师傅突然问这些是不是想让他出师？

不过他却没发现师傅微微变化的面容以及眉头的皱起。

“师公？他都教了你什么。”

“没，没有，都是我自个学的。”师傅的怨气满满的语气让黎本初瞬间反应过来了。

原本还算融洽的对话顿时冷了不少，师傅阴着脸一言不发的继续赶路，黎本初也没胆问师傅在想什么。

走了一段路后黎本初忽然想起一件事，世界上应该是没有鬼神的，不过玉碟的异变让他对此事产生了疑虑。

“师傅这些年学了那么多道法也不曾见过鬼神，这鬼神真的存在吗。”

“人有人界鬼有鬼界，信诚则灵，学了那么多道法怎么不见你悟性增进半点？！”说完拿起长尺敲了一下黎本初脑袋。

摸着发疼的脑袋黎本初连退几步委屈嚷嚷的说道：

“不亲眼所见终有疑惑啊。”听完黎本初这句话黄源面容严肃起来，这不是学识不够，而是思想出了问题。

“可闻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便是天意！是神仙所使，古有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更是自然之理。”

师傅这是把上古的传说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把这些当做鬼神存在的证据，加之语气三分不解三分疑惑三分恼火，都快把你还能有老祖宗聪明写在脸上了。

“但弟子这些年来也没见几个官员先鬼而后礼，率民以事神。”

“……”

过了一会，师傅长天一口气，缓缓说道：

“哎，自泰一统天下，赵政一世而亡，大夏兴起，其惠足以同其民，人神飨而民听，民神无怨矣。”

师傅说，现在大夏兴起后把民生放在前面，鬼神和众民才无怨气。

现在的统治者是因泰‘暴政’而起家的，大夏经过多年的统治，在庙堂之中已有一种共识。

把鬼神放在民生后面，先民而后鬼神先众生而后天地，竟不敬鬼神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世道艰难天灾四起才是危难之时。

经今日一辩，黎本初已经大概清楚师傅对鬼神的态度了，就和同时代的古人一样相信鬼神存在，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无法直接交流。

但是……有灵气的存在，真的没有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