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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的这叫什么事……这下秦晚更觉得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了。
魏沉刀瞥见二人神态,更加明白了。
……难怪一开始,封楚楚要拉他走,难怪一直以来,封楚楚都莫名其妙的要拽他去演戏。
这都哪跟哪呀!
在场人谁都没明白,魏沉刀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忽然笑了起来,陷进椅子里头,揉了揉眉心,满脸无奈,抬手指点了点秦晚几个,要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旗正瞧他这模样,心里得意极了,意有所指道,“几年前,我还在西城工地见过你,哦,对,我一个朋友说也在新城饭店后厨见到你了,那时候是高考刚结束吧,记不记得这事?”
众人一听这话,看魏沉刀的眼神便变得怪异起来,含了几分微妙的同情。
是啊,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当年他们都从家长的嘴中以及晚间新闻知道丰和能源董事长魏明乾下台的事,所有财产都被查封,魏沉刀的身影在新闻上一闪而过,他家倒了,他又没考大学,还能混成什么样子?
在同情中心的魏沉刀并未露出窘色,他泰然自若,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是有这么回事,这位经理我也确实不认识。”
他一承认,旗正便获得了偌大的满足,只觉得得以雪耻,当年在学校魏沉刀趾高气扬的日子已然过去,现在他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他飘飘然的坐了下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无常啊,”他装模作样的感慨起来,“我的公司正在上升期,空闲岗位是有几个,这样,你把这杯酒喝了,我给你安排安排,都是老同学,情分还是有的。”
魏沉刀好整以暇的坐直了,“哦?是吗?”
旗正在做什么来着?航运?好像是听谁提过一句,他的大员爹退休之后,他生意就不太好做了。
他看着旗正拿了个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而后,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将酒递了过去,酒杯离他的脸很近。
魏沉刀挪了挪眼珠子,晶莹剔透的酒杯上反射出他眸中的寒意。
不等魏沉刀做出表示,封楚楚率先拍案而起,神情冷冰冰的,“旗总,你这就过分了吧,我的人,谁要你安排了?”
大家都听见了她那句‘我的人’。
当年天作之合,如今一个落难,还成了来同学聚会演大款的市井小人,而另一个依然维护对方。
众人不禁心中唏嘘。
旗正对封楚楚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毕竟封邵两家现在都是他的大金主。
他虚伪的表示:“楚楚,你可真念旧情。不过呢,魏沉刀现在不比以前了,和你一起也是吃软饭,让他跟着我,说不定还能混出点人样呢。”
什么就吃软饭了,能动手别逼逼,封楚楚伸手就想夺杯子——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劲瘦有力的手捉住了她的手腕,进而攥住了她的手。
是魏沉刀站了起来,将她带到了身后。
封楚楚拧起了眉毛,“你干什么?”
男人笔挺的护在她身前半步的地方,略勾着唇,低笑道:“我还在呢,女孩子别动手。”
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颇为愉悦。
看姑娘维护自己,令他心情大好。
真想吃这口软饭。
片刻头,他偏过头,看向旗正。
旗正觉得他很识趣,满意极了,把酒杯又送过来了一点。
魏沉刀的脸上仍然带着笑,漫不经心的伸出手——
假使放个慢动作,人们会看到辛辣香醇的白酒朝一脸横肉的男人以抛物线的形式运动,透明酒液上映出他惊恐的眼神以及同学们暗暗叫爽的表情,杯中酒以不可挡之势泼了他满脸,呛的他一阵咳嗽,粗黑的脖子都红了。
音响恰好开了,在试音,放起了神圣的婚礼进行曲。
旗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他的两个跟班忙上来递纸巾,指着魏沉刀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旗总和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
魏沉刀笑起来,眉眼都散着寒气。
魏沉刀早年的脾性非常火爆,攻击性十足,一言不合就开干,从小也没接受过什么正确的思想道德教育,全凭朴素善恶观行事,打断的腿也有十几条,其中一条是旗正的。
也可能两条。
旗正这号人,在他这儿就从来没有过什么面子。
今天是郑敬婚礼,他不能送旗正第三条,还有点遗憾呢。
魏沉刀也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指尖的酒渍。
“旗正,我劝你现在坐回去,保持安静,看着婚礼的份上我暂时不会拿你怎么样。”
当他不笑的时候,冰冷锐利的气场便慢慢的扩开,眉眼和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这个人的凶悍不好惹,他嘴上说着劝退的话,神情中却露出巴不得对方胡来的挑衅气息。
旗正被那淬了冷光的眼神盯着,一瞬间居然感觉脊背上渗出了层层冷汗。
……虚张声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