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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楚楚微怔,终于找着魂了,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这个动作让魏沉刀愉悦无比,喉咙底溢出一丝笑,他将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她的鬓发,极其亲昵。

这个拥抱的感觉很舒服。

暖洋洋的,轻松自在。

像是来到一片温暖的水域,他在这儿浸泡一会儿,便能暂时忘记鲜血、炮火、钢铁,能离错综复杂的世界、曲微难明的人心远一些。

封楚楚的手停在他的脊背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脊梁骨上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骨头微微凸起,坚硬的很,任何时刻都不肯松懈。

手指触到一长条凸起的绷带 ,封楚楚不由得叹气,“伤的重吗?”

“皮外伤,擦过去了,”魏沉刀道,“重伤的话,医生也不会放我来找你的。”

“谁知道呢,”她小声嘟囔,“谁控制的住你撒疯呀……”

“你啊,”魏沉刀调侃道,“哪次没听你的,你一来,嚯,我这江湖地位都降了。”

封楚楚忍不住笑,“去你的,净瞎说。”

“怎么不是了,”魏沉刀道,“远的不说,咱们就说最近一回,在会所那,那么多人呢,说跪搓衣板就跪搓衣板,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差点就该揪着我耳朵当场拎出去了,爷们这面子都贴给你了。”

“我有吗?我明明很礼貌的,你自己反应过度……”

魏沉刀再次微笑着注视她,封楚楚招架不住,松口了,“好好好,是我是我。”

魏沉刀大笑,这才松开了她,还替她理了理肩带。

封楚楚面色镇定,实则手脚都有些发软,任他帮自己整理衣服。

他倒是很绅士,摸摸她脸颊,便坐回一边去了。

车里安静了片刻,空气里流动着暧昧而惬意的氛围。

魏沉刀扯开自己领口,松散的靠在座椅上,舒适的叹了口气,“真想就呆在这儿不出去了。”

“那不行,”封楚楚指了指窗外,“看,锁车的交警来了,违章停车了你。”

“没事,他不会的,”魏沉刀想伸手去兜里摸烟,一顿,想到封楚楚在,只能缩了回来,又求偿似的去勾住她肩膀,“过来,我靠会儿。”

封楚楚不理他。

那穿绿马甲的交警过来了,瞅着这车,上下看看,绕着走了一圈,犹豫迟疑,最后还是越过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呢。

看见封楚楚疑惑的神情,魏沉刀道:“我开的他们市局大队长的车,刚回来,他车在那,就借了。”

也就是说,他是刚从飞机上下来的,几个小时前,他还在那个硝烟之地。

封楚楚抿了抿唇,挪过去了,拍了拍肩膀,“靠吧。”

魏沉刀唇边升起淡淡笑意。

就这样依偎了一会儿,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魏沉刀半阖着眼睛,开口道:“这次是金三角一个毒枭出货,佤邦禁烟,她想转行,所以出手底下的制毒工厂以及渠道。”

封楚楚认真倾听起来,以前他都会说“保密”,这还是他第一回和她讲任务情况。

“那个毒枭也算女中枭雄,叫玛昂敏,毒寡妇,丈夫死后接手了一大摊生意,这回她弄了很大一个交易会,要彻底金盆洗手,咱们的老熟人也去了,云省警方和帝都警方得到消息后,联合办案,抽调了大批特警以及特种部队增援,周队——也就是上回你进派出所认识的那位市局缉毒大队队长,他和我提起了你,周队他们在山口一个通道埋伏,现场控制交易,对方也带了枪,发生了小型交火,我带人赶去增援,我们火力更强,所以并不惊险,除了一些基本可以忽略的皮外伤以外,确实没有人员伤亡。”

“那你的伤?”

魏沉刀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对方在远处矮房里头安置了狙击手,他向我们射击,不过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在暗中狙中了他,让他失手了。我们上去找的时候,只看见了那两个人尸体,我说的这些也是凭痕迹推测出来的。”

“意思是还有一方在暗中保护你们警方,而且不是你们的人,那会是谁?”

“可以这么说。可能是佤邦政府军,或者敌人的敌人,”他开玩笑道,“再或者干脆就是路见不平拔枪相助的大侠。”

“…………”

封楚楚又叹气了,“你这活着回来也挺艰险的,你别干了,回来我捧你。”

魏沉刀睁开眼看了看她,她的侧脸很是精致漂亮,骨相立体,下颌尖尖,眼睛明澄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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