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1 / 2)

城门缓缓地在起重机的拉伸下打开,厚实的冰霜和坚冰在城门的撕裂下瞬间崩塌,它们散落在了这座已经难以用宏伟形容城墙的四周,而一群骑着马,穿着厚实衣物的人穿过城门,进入了那城门之后的城塞之中。

他们每人都身穿着黑色的斗篷,厚实的斗篷为他们抵御着凄厉的寒风,以避免其从衣物之间的缝隙钻入,而与这群进入者一样,这里的所有人,这座城堡的所有人都穿着漆黑的棉衣和斗篷。

人们称他们为黑乌鸦,而有识之士则知道他们真正的名字,守夜人。

一位戴着大棉帽的守夜人兄弟为领头的游骑兵指挥官牵住了他的马,后者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医护兵,把伤员带去治疗,动作快点!赶在冻到坏肢前!”指挥官大吼着随即便有数名同样一身黑,但胳膊上缠着白绷带的守夜人随即便从一边的屋檐下跑了出来,搀扶着受伤的兄弟,或者用担架将其抬走。

嘿!女神在上,你也许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这群守夜人中既然有矮人,甚至是精灵!以及数量不明的非人族,该死的,难以相信我所见到的一幕,你可要知道,把这些种族全部放在一起,基本上唯一可能发生的事就是双方打起来。

而精灵既然在抬着躺在担架上的矮人往要塞里走,而非人族则在给人类包扎着伤口,不时传来拌嘴声和互相吐槽的欢快聊天,这可完全不对劲。

白雪从空中不断飘落而下,整座要塞完全被白色所装点了,屋顶和墙角堆积着大量的白雪,而守夜人也被迫不断地清理各处的积雪,以避免其堵塞通道或者压垮屋檐,这一切的工作也都是混合了各个不同种族进行的。

“巴博萨兄弟。”将脸用围巾缠着严严实实的守夜人兄弟从一边走来,腰上挎着一把和他一样漆黑的剑,而巴博萨指挥官也看向了他笑着从他手中接过了烈酒,随即大喝了一口,用烈酒驱散了自身的寒意。

“伊凡诺夫,你见到总司令了吗?我需要向他立刻汇报。”“总司令在城墙上,你们在外面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能有什么?还是一望无际的雪原,以及把我们冻死了几个兄弟的严冬,还有些那冰原野兽人,让我们损失了好几个兄弟。”

“我们这样一直对冰原探索一直一无所获有什么意义吗?总是在徒劳的损失我们的守夜人兄弟。”伊凡诺夫军士长有些郁闷的说道,而巴博萨则苦笑着将酒就还给他,“这句话可别让总司令听见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伊凡诺夫苦笑着拿回烈酒,自己也喝了一口,“你见到昂格姆了吗?据说他们从裂空堡出发去先民峰。”

“矮人昂格姆?没有,先民峰的营地空无一人,可能他们还在去的路上,裂空堡离那儿的距离可不近。”

巴博萨拉紧了自己的斗篷,随即便迎着寒风走向了升降梯,伊凡诺夫也大声嚷嚷着,召唤着自己的手下加入到抢救伤兵的工作中。

巴博萨像升降梯边上正在与一名蜥蜴人鸦人打牌的矮人吹了声口哨,后者看见指挥官点了点头,随即便伸手拉下了一旁的拉杆,在无数齿轮在机械外壳内的咔哒运转声,升降梯开始运作。

指挥官站在升降梯中,关上了那铁门裹着衣服站在那隔窗后,玻璃成功阻隔了那呼啸的寒风,但就算隔着玻璃整个电梯依旧无比的寒冷,就像冻在冰块里的铁盒一样,这里可不像要塞,里面有着巨大的壁炉和蒸汽管道供应暖气。

而随着高度越来越高,沿着那高耸的城墙向上爬升整个升降梯也越发冰冷了起来,但这对守夜人们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巴博萨俯瞰着整座黑城堡,长城后依旧有着城墙将要塞围了起来,而守夜人则在要塞的各处忙碌着,那无数只烟囱中升起着一阵阵黑烟,这意味着要塞非常的温暖。

相信我,在这样的鬼环境下,没人会喜欢待在户外,相比起温暖舒适的要塞内部,外面可不讨人喜欢,除非执勤被迫离开,否则几乎没有守夜人会离开要塞,再这样的凛冬季节尤其如此,这里那怕是夏季可都不暖和。

而还有几只烟囱中升起着袅袅青烟,巴博萨笑了笑抱着胳膊,“不知道山姆大叔做了什么好吃的,可必须赶在那群混小子把吃的抢完前回去。”

说着升降梯抵达了顶端,在咔哒声中固定在了卡槽中,巴博萨打开了铁门,刚打开一股凛冽的寒风便瞬间扑面而来。

巴博萨没有停留,关上铁门立刻便快步踏入了一边的沟壕中,这里可不同于普通的城墙,这里的通道深埋于那高耸墙垛之后,基本上与战壕无疑。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寒风中站岗几个小时你就会被冻伤,甚至会被动到坏肢,甚至直接冻死,可没人喜欢这样,守夜人们也是如此,所以他们建造了这座特殊的通道,用于躲避寒风。

此时在城墙上的守夜人很少,只有三三两两的守夜人兄弟围在火盆边,接着火焰的温暖坚守着岗位,凛冬季节就算是冰原野兽人也不会离开他们的部落太远,更没人会靠近长城,再说了,就算靠近那又如何?

火炮被盖着厚实的防风布,火枪和弓箭被放在火盆便烘烤着,避免在弓箭时刻枪栓冻住或者弓弦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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