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传送（2 / 2）

“嗯嗯。”祁济连忙点头回应，眼神却显得既紧张又兴奋，“这里真的是异世界啊！”

“是的，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随着巴克斯的回答，电梯在震动中到达站台。

站台和铁轨之间隔着栅栏以防有人跌落，铁轨相较祁济认知中的铁道要更宽。一阵汽笛鸣响，一列车身黑色，外饰金色部件的蒸汽列车在减速中驶入站台，车头的巨大烟囱中除了烟雾外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色辉光。

烟雾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呛人的味道。

“这列火车是烧煤的吗？”

“燃煤比较低效而且污染较大，现在整个普罗维登斯都全面使用阿佐特矿石作为燃素了。煤炭只有一些偏远的地方或者不富裕的平民还在使用吧。”

“阿佐特矿石？这是什么？”

“一种溶于水后，通电可以产生热量的物质。你们那里没有吗？”

“第一次听说。我们那边只有煤炭、汽油、瓦斯什么的。”

“你看到刚才车头烟囱里冒出的水蒸气散发的微弱荧光了吗？”

“嗯，烟囱里冒出的都是水蒸气吗？”

“是的，阿佐特矿石经过加工可以变成不同浓度的溶液，通电后可以产生热量，通过浓度可以控制热量产生的效率。我们使用这种现象制作各种蒸汽动力部件，驱动机械，甚至制造工具和武器。除了散发的水蒸气带有一点发光现象外，并不会像煤炭燃烧一样产生令人不悦的气味。”

“那可真是清洁能源啊。”

“嗯，很贴切的形容词。”

两人从车头后方第一节车厢登上列车，祁济看到车厢上写的文字是“公务车厢”的含义。不像后面的车厢涌入了大量熙攘的市民，这一节车厢人很少，座椅舒适，甚至空着很多座位。零星落座的人有的穿着军装，也有一身绅士打扮的。有人在读报纸，大多数人并没有交谈的意思，车厢内颇为安静。

一路上，祁济从巴克斯那里又知道了一些事情。巴克斯的工作是异常现象调查员，属于公务员的一种，从属于普罗维登斯安全局，一个有点像专门处理特殊事件的警察机构。而这个世界是存在各种超自然力量的，安全局下面分为五个组——第一组是针对邪神组织和处理对应事件的审判官，和三大教廷关系最紧密；第二组是应对各种特殊种族和动物引发事件的武装专员，奇人异士颇多，处理从狼人吸血鬼到袭击人类的游荡魔化野兽等各类事件；第三组是专门处理各种超自然物品和现象引发事件的异常现象调查员，有大量文职人员存在，更擅长解决非武力的事件，巴克斯就是从属第三组的二级调查员；第四组是针对难以划入前三类的事件的作战员，既有可能参与打击普通警察处理不了的一般犯罪，也有可能针对敌国势力间谍；最后还有作为神秘王牌的第五组精英小队。一般发生普通警察无法应对的案件，需要安全局出面时，都会根据案件特征由一个组承接，但是不同组之间也会根据事件情况交叉合作。

这一次祁济他们所遇到的情况，显然更符合巴克斯所在的第三组的业务范围，而巴克斯作为当事人之一，更是责无旁贷。

列车很快到达内城，这一站下车的人并不多，车站内也少有人。

出站后，祁济发现这里的街道对比外城显得更冷清，周围林立的巴洛克风格建筑更加巨大宏伟，旷阔的街道上偶尔有汽车经过——大概是汽车吧，但是造型更像一个迷你版的火车头，两侧遍布着铜管烟囱，车身下方隐约泛起荧光，这应该就是巴克斯说的蒸汽汽车吧。

巴克斯带领祁济来到了一栋大楼，整个建筑的风格比起周围的巴洛克则更具现代特色，减少了大量装饰的浮雕，而更近似于五六十年代摩天大楼的雏形。偏黄的建筑外立面，布满着各楼层的玻璃窗，而楼顶则是一个弧形的绿色尖顶。大门处并排挂着两个牌子“莱茵共和国安全总局”和“普罗维登斯市安全局”。

“巴克斯先生，下午好。”前台漂亮的金发小姐姐令祁济顿感耳目一新。

“下午好，杰西卡。我离开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一切如常。”杰西卡说罢又看了一眼祁济，很少见的五官特征，眉眼间缺少了深邃却并不显得平淡，反而让人感觉的舒服，“这位是？”

“这是我目前正在调查的事件的重要当事人。”

“好的，容我做下登记。”

“你好，我叫祁济。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啊，我是指我用的语言。”祁济赶忙打招呼。

“你好，你的莱茵语掌握得非常流利。”杰西卡回答道。

“杰西卡，你听他在讲的是莱茵语吗？”巴克斯疑惑问道。

“是啊，很流利的莱茵语。有什么问题吗？巴克斯先生。”

“啊，没什么。不要在意。”

虽然语言上同样能交流，但是看来除了自己，其他人并没有办法发现祁济讲的其实完全是另外一门语言。这是什么原理？之后找组里擅长语言方面的专家一起调查看看吧。

登记时略过了一些诸如身份信息、住处等祁济无法回答的内容，最后除了姓名年龄基本实际没登记上多少信息。

在杰西卡和祁济沟通问完必要的信息做登记后，巴克斯小声对祁济说：“这位杰西卡具有超强的记忆能力，整栋大楼三百多人办公，她能记住这里的每一个人。并且对所有来访过的访客也是过目不忘。”

“哇，厉害。”

“某种程度上讲，这也算一种异能了。”

坐电梯到达巴克斯位于九层的办公室。

“队长。”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队长。”一个短发少女。

“这是我的队员，强森和斯嘉丽。”巴克斯介绍二人，随后向二人介绍祁济，并简单说明了一下目前情况。

“所以，我需要强森你帮我走访一遍今天早上我离开家门开始，从我的居所到这里，包括我中午外出时可能会去的地方沿途的任何有关我的目击情报，争取理清我记忆模糊这段时间里我的所有行为，尤其是我在哪消失的，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鲜花广场的。而斯嘉丽，辛苦你调查我描述的另外四人可能出现的线索，不只限于普罗维登斯市，甚至不只限于莱茵共和国境内。除了官方各部门的情报和配合调查外，可以多关注坊间传说和小报新闻，我相信这几个情况特殊的朋友，如果突然出现在哪，很可能会引起骚动，总会有迹可循的。”

“收到，队长。”强森和斯嘉丽领命。

“而我们，现在到地下图书馆去找一位专家，看看他对于存在多个异世界的看法。”巴克斯对祁济说，“这是一位专注神秘学的历史学者，掌握着大量神话中关于天堂地狱、精灵之地、星空之外或海底帝国等可能是异世界的地方的知识，他一定会对我们这次遇到的事件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