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皮耶罗49（2 / 2）

“啊？”

祁济慌张的看向那个黑色的玻璃球，原本想过这个玩意可能和噬骨者祈求的神灵有关系，但没想到这个竟然是那个邪神本尊？

那团不定形的团状物继续说道：“那个黑色的家伙是人类七大原罪之一的‘暴食’古拉特内，虽然祂理论上应该被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而且很衰弱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被你封印进这里，而且不是什么分身，还是独一无二的本体。”

“那么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说过了，我是曾经的神灵。”

“那你为什么不像那个‘暴食’古拉内特一样变成玻璃球？”

“准确的说，我是已经失去神格的前神灵皮耶罗，用一部分残余的神力裹挟着一部分灵魂碎片形成的分身。因为我的本体怀疑你有某种可以克制神灵的能力，所以便通过这种方法将我送到了这里来——你的灵魂深处。古拉内特因为还具有神格，所以被你的能力完全克制，就会变成被封印的状态。而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我依附的力量是神力，但是我现在的灵魂水平却不具有神格，所以不会受到封印。对你而言，刨除我这个已经不算神的灵魂碎片而言，剩下的就是一团纯粹的神力。”

所以神灵被封印就会变成致密的固体？而如果是单纯他们的神力就会变成液体？祁济继续问道：

“你的本体是那个街头艺人？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这里是我的灵魂深处，你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我说是好奇心和贪玩，你信吗？”

“我不信！”祁济斩钉截铁的回答，然后又问道：“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我指醒过来，回到现实世界。”

“啊？你好奇怪啊！”

“怎么奇怪了？”

“你就像在问，我该怎么迈出我的左脚。走路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问我干嘛？”

“......”祁济无语了。

“在灵魂深处和现实中往返，你还不能控制自如？”

“不能。”

“......”这回轮到皮耶罗沉默了。

“我进入这里，算现在这次才是第三次。”

“在普罗维登斯南郊一栋屋子里那次是第几次？烧死两个人那次。”

“那是第二次。你怎么知道普罗维登斯发生过的事情？”

“我就是那次发现你的存在的啊？刚好我逛街时，感受到了救世之神的神力波动，而且不像是那些人间信徒通过仪式或祈求降下的神力，没有穿透世界外壁进来的痕迹，所以就感到奇怪过去看看，然后就发现了你释放救世之神神力后留下的一丝残余。”

救世之神就是圣十字教廷所信仰的正神，祁济继续问：

“然后你就一路尾行跟到了这里？蒸汽列车上那个检票员也是你吧？”

“尾行多难听？我只是随同你们一起旅行罢了。”

“你真的没有恶意？”想到对方还是欺诈之神，祁济不敢轻信对方。

“总之，现在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在这里只是一团飘忽不定的水泡，又不能和本体取得联系...”

“你说你不能和本体取得联系？”

“是啊，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水泡。”说着，皮耶罗的音调还带上了一点点哭腔，但是祁济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假。

“我从圣十字教廷得来的那个小露珠，按照你的说法，那玩意应该就是救世之神降下的神力。我上次将那个露珠吞进肚子里，然后释放神力自己就醒了，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我把你也吞进肚子里的话，我也能回到现实？”

“你想干啥？”

“毕竟你说你是个没有恶意的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水泡。而我想赶快醒来，回到现实，所以嘛...”祁济尝试威胁皮耶罗。

“我的朋友啊，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尝试。按你的说法，你上次吞掉了救世之神的神力，造成的后果是现实世界身边两个大活人被活活烧死。虽然我作为前神灵，神力强度上比不上还在位的正神。但是这次为了能携带灵魂碎片进来，我给的量大啊！你刚才也说人家那个是小露珠，我这个可是个大水泡啊！你就不怕你一觉醒来，发现外面整个撒丁市都炸了？”

“啊？”祁济原本没真打算这样做，只是威胁一下对方，但是听到皮耶罗说的可能造成的后果，还是吓了一跳。

“而且，我还不像救世之神那个家伙给你的只是纯神力，我这还带着精神碎片，吞了我，你不怕自己精神崩溃吗？”

“啊？那我该怎么醒过来？”祁济抓了抓头发。

“让我做你的老师，我来教你呗！”皮耶罗顺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