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 2)

  江怀黎顺着他的动作向外走了两步,江安用小得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说:“少爷,澜王可怕,你一定要小心,我刚才隐约听到少爷声音很冷,他要打你怎么办。”

  说着,他的眼睛有些红了。

  赐婚圣旨刚到江府那天,他也是这样的。

  江安爱听八卦,京城很多名人的事都是江安说给他听的,比他更了解澜王事迹。接到圣旨后,他也是这样急得眼眶发红,怕他和澜王成亲后,和那些人一样被澜王虐待折磨。

  他去皇宫之前他是这样,他从宫里回来,他还是这样,只是那天晚上他就变了。

  江怀黎抿了下唇,压下过多的期待,平静地说:“确实要小心,他性情无常,在车里竟毫无理由地一脚把江鸿踹下马车。”

  江安点头又停下,“不过,他把鸿少爷踹下车,是想单独跟少爷说话吧?我在外面听到了。”

  异常的江安应该立即维护江鸿,一起低声说澜王的不是。

  江怀黎又看他一眼,继续说:“是,我和王爷见面,江鸿跟着来。王爷进马车了,我有话和王爷说,他还没眼色地待在里面,那一脚他活该。”

  这话多少有点过分,江安想了一下,竟向着他点头了,“少爷,他是有什么坏心眼吗?”

  江怀黎深呼了口气,江安真的变了。

  在去澜王府的马车上,他就试探过江安,那时他还一心维护江鸿,此时澜王在这里,他就变了,正常了。

  和昨天晚上的皇上一样。

  昨晚皇上和父亲的变化,竟真是因为澜王。

  江怀黎心情复杂地回头看望澜王,澜王正坐在窗口看“他给他打下的江山”。

  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人,竟可以让他身边的人恢复正常。

  一时间,千头万绪,难以言说。

  这一年来,他的经历和困境,翻遍万卷书找不到前者,奔波千里找不到答案,他连梦中都在寻找解决方法,其中滋味,只能自行体会。

  他撑着一身硬骨走到这里,还是被一道给他和澜王赐婚的圣旨逼到了绝境。

  谁知,澜王竟就是他的“枯木逢春”。

  澜王回过头,见他站在门口正看自己,抬脚向他走来。

  他一出来,楼下安静了一瞬,没有明目张胆,不少人都注视着这边。

  江安向江怀黎身后缩了缩,也在偷偷看他。

  面对众多注视,澜王顿了一下,身上的气势一点点变得阴沉可怕,声音又怒又冷,还带着阴恻恻的笑,“吓怕了?想跑?本王告诉你,今天就算上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嘭!——”

  最高的那扇门被用力关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楼下一下炸开锅。

  “听说王爷对江怀黎非常不满意,不会有什么事吧?”

  “澜王不是说等江公子进门后,要天天打,日日折磨吗?这,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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