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纪敛想的是,即使他能够销毁孙兰淑那些证据,原主对贺笙的伤害已经造成,他无法抹掉原主给贺笙带来的伤害。

  他没办法跟贺笙还有贺铭沉解释,他不是原主,他不觉得他们会相信他说的话。

  作为占据这个身体的代价,他可以替原主背下这个锅。

  他特意查过,如果贺铭沉要告他,他顶多坐几年牢,等出来后再好好生活就行了。

  再艰苦的环境纪敛都待过,他根本不怕蹲监狱,在他看来,监狱生活对他来说更像是天堂,有吃有穿还可以学习,最重要的是,他在里面待个几年,还能帮他避开书中的后续情节,他可不想应对纪家那群人,以及原主的原生家庭。

  他从来就不擅长应付这些,更别提是陌生的家人了。

  孙兰淑根本想不到纪敛会做这样的打算。

  她有句话说得没错,有着极端想法的纪敛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纪敛在平静地接受惩罚,一如以往每一次,那些毫无感情的长辈们落在他身上的责难一样。

  贺笙紧抓着纪敛的肩膀布料,视线在三个大人身上来回逡巡。

  他敏感地察觉到纪敛的状态不对劲,内心焦灼,情急之下,冲孙兰淑吼道:“骗子!”

  在场三个大人皆愣住。

  贺笙小拳头捏紧,眼睛通红:“你说谎!小爸才没有欺负过我呢!”

  第9章

  贺笙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关于母亲的多少记忆,他只记得女人温暖的怀抱和那一声声充满爱意的宝宝,而真正对亲人这个词有实感的却尽是让他不开心的回忆。

  小孩子最是敏感,也比许多成年人心细,就如贺笙,他能察觉到贺家长辈们对他的排斥。

  贺笙从前不懂,为什么爸爸在他身边的时候,那些叔叔婶婶们会对他笑脸相迎,爸爸一离开后,他们就会翻脸不认,他们的小孩总是私底下叫他小野种。

  直到保姆阿姨给他解释原因后,他才明白那些长辈们为什么不喜欢他,也知道了小野种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不是妈妈的孩子,也不是爸爸的孩子。

  因为他的存在会抢走那些人最宝贵的财产。

  保姆阿姨说他是小偷,他很难过,也很委屈。

  他没偷过东西,以后也不会偷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想告诉爸爸,他不想要那些东西了,他们能不能不要讨厌他,不要把他从爸爸身边赶走。

  保姆阿姨跟他说,爸爸的工作已经很忙了,他要是再给爸爸添乱,爸爸会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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