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295(1 / 2)

  谢池春那时候隐约对喜欢有了大概轮廓,可是他控制着,不能情根深种。

  可是情爱,怎么可能控制住?

  他做帝王做到最好,够冷血也够心狠手辣,最终还是栽倒在“情”字上。

  “……”

  齐太尉进了牢狱,朝廷无数大臣皆是反对但还是被暴力镇压。

  无数大臣以辞官逼迫帝王,将周丞相赶出皇宫。

  他们觉得自从周寂疆从平川城回来,野心勃勃,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在天子越渊身侧,始终会报复。

  但谢池春似乎感觉不到。

  那些大臣说要辞官,谢池春就让他们辞了,还让其子孙后代再也无法入仕。

  坏事做绝,不少大臣再也不敢说起辞官这件事。

  朝廷混乱渐渐平息,后党被赶尽杀绝,太尉党羽虚弱 ,大权被独揽在周寂疆手中。

  御书房,周寂疆望着奏章,倚在帝王身侧。

  奏章十有八九都是怒斥周寂疆手段残忍,野心勃勃,妄图谋权篡位。

  毕竟周寂疆这段时间动手太过明显了,简直不加掩饰。

  谢池春低眸,翻着翻着,就扔了奏章,他偏过头,发现周寂疆低头认真为他批着奏章。

  寒雪融化,春日将近,窗外暖阳照着,周丞相睫羽落下一层阴影,晦暗不清,侧脸竟是冷峻。

  同以前有所不同,却仍旧赏心悦目。

  谢池春往往要出神望着周寂疆侧脸,有时回过神,已是黑夜,就给他讲些荤段子,讲了半天儿,忽而问:“为何不脸红?以前丞相你……”

  “陛下说笑了。”周寂疆蓦然出声。

  “臣在平川城,多次遇市井无赖欺辱,比这儿更难听,比比皆是,我听惯了。”

  说罢周寂疆放下奏章,站起身来:“天色已晚,安寝吧,陛下。”

  他推开门,毫不犹豫往门外刺骨寒风中走去,只是想起什么,又复而回过头来。

  “春蒐似乎都是齐太尉负责。”春蒐也就是天子或王侯在春季围猎。

  周寂疆道:“臣身体虚弱,并不能安排那些复杂之事,想想时间,他也在牢狱里受了许多苦,也该出来戴罪立功,是不是?”

  谢池春沉默了会儿,道:“是。”

  “臣知晓了。”周寂疆便满意一笑,转身欲要离开了。

  只是不知为何,谢池春又将其叫住,突然道:“其实也可以不去。”

  “陛下不是最喜欢狩猎途中驱赶堵截野兽了吗?”周寂疆神情淡了下来。

  以前谢池春到高兴处忘记克制,还随一野猪到了山野深处,那时候是周寂疆骑马追上去,才救下谢池春一命。

  那野猪弄出来伤口皮开肉绽极为可怖,周寂疆脚踝还有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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