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没道理。56(2 / 2)

  “允诺了肯定要去,否则日后要差使不动他了。”白尽泽有意打趣。

  这可苦了铁毛,难为情蹲在地上,胖手撑着脸默默面热。

  心中却是窃喜,下山玩盼了好些时日,上回醉香楼的大快朵颐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此刻馋得口水直往肚里咽。

  日头西斜,白尽泽牵着余羡往凇雪阁去,“他说有人坏人欺负你,你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坏人?”

  “没看清,应当是坏透了的。”余羡踏上几步台阶,松开了他的手,“来你凇雪阁做什么?”

  “抹药。”

  “抹过了。”虽是如此,余羡先他一步跨进去。扑面的暖意席卷,他爱这样的舒适,心中对白尽泽的不满褪去不少。

  他将外袍褪下放在椅背上,坐下后为白尽泽倒了一杯热茶,问:“云挽苏何时能恢复人形?”

  白尽泽在他对面坐下,“他在鬼界待久了,忽然离开不适应,需得养一养。”

  “嗯。”余羡捏着瓷白茶杯,迟迟没喝。耳边又是那串铃铛声,碰撞得愈发刺耳。

  他有不适,恍惚了好一会儿。白尽泽问,他便一五一十答完那段脆铃。

  “灵梵将我的玉佩带到了何处?”余羡疲惫扶额,自己的身子都撑不住了。

  白尽泽拥着他,默默给予灵力护住虚弱的肉身,他道:“不关那枚玉佩的事,灵梵逃回悬棺,必定是寻到别的重整旗鼓的法子。”

  别的法子?

  “白尽泽,审判悬棺当真审判的是罪大恶极的人?”余累的说话声音轻得似耳语,“我觉得不像。”

  “嘘,别说话。”白尽泽指腹点在他的两片唇瓣之上,半哄道:“这些事暂不用你来想,再有不适需得及时同我说,明白吗?”

  “我像随时一命呜呼的病秧子。”余羡缓缓吐出一口气,胸口发闷伴随一阵比一阵更剧烈的痛意,口不择言说了胡话:“你先知我心悦你…后领我的情…白尽泽,你的喜欢没理没据。你素来对我都好,但这些好我还分得清,你把我当徒弟……我找不到一点你喜欢的蛛丝马迹。我在想,现下你的变化,是不是因为我时日无多,你在可怜我。”

  “莫要说胡话。”白尽泽让他此番糊涂的瞎想惹得直想笑,“什么叫做时日无多的可怜?你不需要我的可怜,若有天你能明白,便知道其实一直都是你在可怜我。”

  “不是。”余羡胸口痛,带着白尽泽的手过来帮着揉:“像被人捏紧了心,一直不放我便一直那么痛。白尽泽,我怎么办。”

  “躺下呢?”

  白尽泽抱他回榻,余羡侧着身,压着一边的手臂,“还是疼。”说这话时,余羡已经合上了眼,面上的痛色只增不减,轻轻浅浅呼出一口气,“我若知道这样苦,就好生保管那枚玉了。”

  “无妨,玉佩是我雕的,即便丢了也能再给你雕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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