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再说亲一下你眼睛又怎么了?你初吻又没给我,我初吻算给了你,得了便宜你就卖个乖啊。”王砚砚还说她不仅能亲眼睛,还能亲脸颊脑门头发丝胳膊肘手指头,但凡严珑敢送上来的她都敢亲。

  严珑被她一通输出震撼得说不出话,车刚驶过石拱桥,她就要求提前下车,关门时声音比平时大。往前跑了几步后严珑折回,站在车外盯到王砚砚心里发毛,她伸出头看闺蜜,“怎么了啊?”

  严珑踌躇了会儿,小声说:“可我不信。”说完转身小跑回家,剩王砚砚在桥头用远光灯护送着她。

  当晚王砚砚抱着星黛露睡得不安生,在某站里想搜搜各类沁人心脾的小视频,从美女贴贴找到闺蜜调情,浏览范围从西化的资本主义生活方式到社会主义姐妹互助互爱,再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TVB同性相怜。看到好多亲密的视频几乎处处都给人家嘴巴打马赛克,她彻底放弃,扔了手机将头埋在玩偶身上,掩耳盗铃般捂住自己的双耳。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又安慰自己“这个错犯得没毛病”。首先严珑相亲不开心,她就是不忍心才用嘴巴安慰下对方眼睛——她再次将这个理由固化于心。其次严珑虽然宅,可架不住依然有打她主意的男男女女出没。她王砚砚近水楼台,自己从小看护到大的白菜怎么可以让别人捷足先登?最后,王砚砚还是抓住手机搜索:闺蜜亲亲正常吗?必应搜索第一条答案是五个大字:是很正常的。有这句足够,后面就不用看了。

  搓着耳尖埋着脸,王砚砚还是感觉身体发热脸蛋升温,她“哎哟”了声,想从脑子里驱赶严珑那薄薄软软的眼皮触感,还有她淡黄色的睫毛刷子挠自己下巴的触觉。想到这,她两腿一踢身体绷直——终究骗不过自己。

  带着惭愧心,王砚砚第二天去“洛英”咖啡馆帮忙时轻手轻脚,话少脸黑。眼睛偶尔斜瞥严珑,就瞧见她也委屈吧啦地看着自己。两人并肩在吧台内忙时,王砚砚还是有担当的,“昨晚上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吧?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严珑的身体颤了颤,像一株细瘦的一见喜被狂风卷过的战栗。过了会儿,她点点头,继续沉默地做事。

  王砚砚再和她商量金蔚那事儿,“帮忙倒也没问题,可也不全是为了四叔婆的那些东西,毕竟我们也是朋友嘛。”她打算每个工作日晚上抽两个小时帮金蔚做事,顺便给她写点小视频的脚本内容,“引流不能只靠图片,摆个花瓶,冲杯冒热气的咖啡,再搭配盘子碟子小蛋糕,这种格调太落伍了……”王砚砚越说越带劲,却没听到严珑的回应。她探头,严珑却侧过身,可还是让王砚砚瞧见一滴剔透的水珠顺着女孩白洁的下巴滑落。

  严珑太白,白到她的脸颊不能承受一道泪痕的冲刷,细细的绒毛被眼泪冲刷后留下了清晰的印记。王砚砚呆住,而严珑都来不及摘下围裙,径直走出咖啡馆。

  “你又欺负我们严珑了?”这一幕恰巧被严华瞧见,她端着泡着枸杞茶的搪瓷缸走过来,“怎么了?”

  王砚砚不像平时那样反驳,也失去了干活儿的麻利劲儿,她站在咖啡机后双手不知道往何处放,“我可能说错话了。”

  “说错话就改正嘛,你说什么了惹我家严珑这么不开心?你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她相亲的事?哎哟,中午吃饭时全家还在为这个争执,我说了严瑞一顿,不该他操心的他瞎操心,该他用心的他不用心。他自己的破事还没摆平呢就着急嫁妹子,我看他就是想转移全家的注意力。”严华说王砚砚你也不要动不动给我们严珑介绍,她是要考体制内的,等考上了选择面远比现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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