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97(2 / 2)

  贺玺咽口水,“嗯……”

  而严华已经抽出手傻傻盯着,像要从手上看到她抓取的空气,仿佛那空气里黏着贺玺的体温和心跳,还有陌生得几乎忘光的亲密。

  贺玺慌了,她瞧出严华的不乐意,她已经没有股市这个危险的用武之地,现在连身体都无法引起严华的兴趣,她余生的出路大约就是打工陪聊陪吃以及真正意义上的□□罢了。她和小花之间的洪流业已熄灭,鲜花已经枯萎,酒浆已然挥发,香气早已吹尽,她们真的成了诗篇尾声的僧侣——僧侣为什么会写诗文,因为养胃啊!

  时隔几十年,贺玺才对列德尔的诗歌有了全新的深刻体验。现实和诗意的双重覆灭,慢慢摧垮贺玺的心理建设,她的脖子无力地搭在严华肩膀,弯着腰哭了起来。曾经在单位里和蔼又不乏威严的贺局,被下属钦佩业务过硬手腕灵活、被领导称为心智聪颖性格坚韧的贺玺,哭得严华肩膀上都是眼泪还有鼻涕。

  严华伸手托住她后脑勺,“别……别哭啊。”

  贺玺摇头,更哭得喉咙抽疼,“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太失败了……我太贪心了,我没那个福气,我活该……”

  严华也急了,双手捧起贺玺的脸,“不哭啊。”她哄着五十五岁的贺玺,“我那是……还没适应,我……我偶尔也想的。”严华这才说了点实话。

  贺玺还是哭,“可我给不了你观感上的刺激了,我什么用都没了。”

  “你不需要有什么用啊。”严华眼睛发酸,她替贺玺点点拭泪,“你在这儿我就高兴了,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么?”

  “不一样啊。”贺玺的红眼睛凝视着严华,她那曾经青春洋溢也曾中年芳华的爱人,此刻眼皮下的皱纹因为发愁皱得更深刻清楚,神似倪萍的严华竟然开始释放母性的光辉,“怎么不一样呢?你还是贺玺啊,我喜欢了几十年的贺玺啊。”

  贺玺一愣,发现此情此景此种姿势此类对话都不符合自己以往的人设,她想坐正,又舍不得严华捧着自己的双手,只能乖巧地用脸颊蹭蹭严华手背,“我不逼你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行。”

  严华一时语塞,她想要什么样的贺玺呢?她想要就能有吗?太不切实际了。不过也有切实的地方——严华在梦里碰见过好几次,贺玺噙着笑,推下眼镜,败类一样地解开自己的钮扣,动作那么慢,那么珍惜,又有点子老流氓的熟稔感。她怎么好意思说呢?她怎么好意思面对贺玺坦诚她这颗已经被蛋蛋后各种cp小视频污染过的思想,毕竟贺玺是有信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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