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2 / 2)

  痛哭过后的声音沙哑得像个老人,喉咙也疼得不行,齐文宣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冰凉的液体咕噜噜冒着泡泡将胃占据。

  “不急不急,”老板露出友善的笑,“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给就行,可别赖账啊!”

  齐文宣嗯了一声,强扯出一个笑容和老板道别。

  老板冲她挥挥手,又再一次强调:“可别赖账啊!”

  未来摇着尾巴跟在齐文宣旁边,咧着嘴笑得一脸傻气。

  “我今天算是丢了大人了吧?”

  齐文宣自嘲地冲未来说,同时帮未来把项圈解了下来。

  画室里放着她之前给景愉辰画的肖像,大多都是背影,为数不多的几张正脸像也是没有五官的。

  “她都消失了,我却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我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因为脸埋在浓密的毛发里,声音也是闷闷的。未来抬起爪子扒拉她的后脑勺,看起来像是个人类,正在用手摸她的脑袋。

  “但是就在刚刚,我记住了。”齐文宣伸出双手,视线落在掌心上,手指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某种极为锋利且薄的东西割伤的。

  可是她为了偷懒,已经有许久没有用美工刀削过铅笔了。

  “算了,不管了!”齐文宣拍拍未来的脑袋瓜,又换上了平时和未来讲话时的轻快语气,“妈妈去画画了,你自己玩吧!”

  她端坐在画架前,拿着笔描描画画,未来趴在她的脚边。饿了渴了就自己去角落里吃饭喝水,然后又趴回原地。

  画成之后齐文宣满意地撕下封边的胶带,把画从画架上取了下来,贴在了画室里最醒目的位置。

  画里是一栋废弃的大楼,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睁着双眼,躺在大楼底下的野花野草之中,脑袋下一道道昳丽的鲜红色痕迹向四周蜿蜒,若不是这一道道红痕 画中的女子就如同是熟睡了一般宁静。

  画里年轻女子的五官,与齐文宣本人如出一辙。

  第五十章

  未来在被齐文宣捡到的时候已经上了年纪了,期间感染过一次犬瘟,当时医生都说它年纪大了,身体机能比不得从前,这次怕是抗不过来。但齐文宣不信邪,大把的时间金钱砸在未来身上,终究还是把它救了回来。

  但是自从痊愈后,未来的身体也差了许多,经常因为换季或者温差感冒发烧。

  但它很乖,每次打针也好吃药也好,都很配合。

  可到底是年纪大了,那次犬瘟几乎要了它半条命,将它已经日渐衰老的躯体啃噬得越发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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