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退亲(1 / 2)

  他将这送上门的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低垂着眸,深深看她。

  因着入睡,她不过穿了件轻薄贴身的素色寝衣,现下领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里头的鹅黄肚兜,以及胸脯及肩头一大片冰肌玉骨的白,凝脂玉肌,若隐若现。

  姑娘眉眼也是多情的,杏腮桃颊,海棠红晕,看过来的眼里雨弱云娇。

  他如何能忍。

  也不必忍。

  怀里的姑娘早晚是他的。

  翻云覆雨,缱绻情浓,姑娘月白的裙和着清冷的月逶迤一地,满室旖旎。

  她受了疼,蹙着眉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擒住赤足,强压在锦榻之上。

  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妹妹怎得这样不乖,还想要逃到哪里去?”

  她逃不开,双眸雾蒙,神智不清,只能埋首在软枕间,低低啜泣。

  他一时又心疼,来抚慰搂抱她,温声轻哄,极尽柔情。

  春深之后,姑娘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床榻整洁,衣物齐整,身上也叫他用了消肿化瘀的菱草膏,再兼昨夜的濯枝柳本就是动情之药。

  她未受多少苦头,也未觉不适。

  再问采薇,她被用了迷香,昏睡一夜,万事不知。

  沈清棠只以为那是一场梦,一场不能为外人道的梦。

  时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唇问他,“是你?”

  “那一夜的人,是你?”

  裴琮之看着她,坦坦荡荡地点头。

  “是我。”

  他向前一步,将难以置信的姑娘强行搂进怀里,垂眸看她,嗓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问她,“妹妹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他低下头,俯在她耳边,缓缓开口,“既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妹妹怎么敢,再嫁与旁人?”

  她听得这一句,脸色生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沈清棠推开他,不可置信,“裴琮之,你卑鄙!”

  她咬牙,恨恨吐出这句话。

  他微微一笑,却放开了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放在那盘已成死局的棋盘上。

  “我不勉强妹妹,妹妹可以选。这便是濯枝柳。”

  玉瓶里是碾压成粉末的濯枝柳。

  他气定神闲,且又胸有成竹看着她,“妹妹拿着它,便可以当从前种种不存在,自己从这里走出去。”

  “又或者……”他语气慢下来,似有诱哄,“妹妹留下来,我带妹妹回承平侯府。”

  离开,她受千夫所指,只有死路一条。

  留下来,她以自己为筹码,换得他护她安然无忧。

  一生一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沈清棠没有得选。

  她从来都没有得选,那年滂沱大雨,她不扯他的衣摆恳求唤他,她就得凄楚死在那个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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