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守株待兔17(2 / 2)

待到蓝光散去,一道飘渺的人影,看不清面容,亦看不清男女,身形匀称修长,气势浑然顶沛,赫然在虚空中,显露出来!

“汝难道不知幽魂山之规矩?竟敢私自踏入阵法区?”

那道人影即便看不清面容,依旧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此刻从其口中传出话语,似蕴含磐石之力,挟着股压迫与审讯之意,向着姬霄铺天般压来。

见此一幕,姬霄顿时怔住,眼中露出一丝惊然,有些结巴地抬起手指指着那悬浮在他身前的人影说道:“你……你是谁?”

人影蓦地上前凌空踏出一步,凛然道:“我乃看守幽魂山的宫中长老。这幽魂山半山腰至山脚的区域除却山道之外,尽被笼上无边阵法,你可知你方才若是向前再踏出几步,你便会被无尽烈火焚烧至死?”

姬霄闻言,连忙吓得后退几步,此刻冷汗湿襟,后怕不已,一股心悸涌上心头。

“若不是见你乃是自山中往下行去,而不是自山下往上行来的那些鼠窃狗盗之辈,我也就不会出来提醒于你,而是任凭你被烈火烧死!”

人影其模糊面上那模糊的双眼中,霍然闪过一道寒芒,似锐利难挡,令姬霄不敢直视其的双眼。

“抱歉长老,我乃是宫中新晋的血奴,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知全貌,还望长老心胸海阔,见谅。”听闻其口中之言,姬霄恍然大悟,连忙行辑赔礼,弯腰道歉。

“罢了,念在你初来此地,本长老就不再过多追究于你,快快原路返回,自山道下去罢。”人影摆手淡然道,语罢便身形一晃,骤然空间一片扭曲,霍然不见了身影。

“呼——”

姬霄深吐一口气,神色有些暗惊。

若是方才那人影所言乃真,那么他可谓是在鬼门关中徘徊了一遭。

“唉,还是返回去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遇到个厉害阵法什么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姬霄在原地短暂歇息了一会儿后,拍了拍衣袍上的脏灰,起身直接向着来时之路返回去。

两刻钟后,姬霄再次回到了山坡之后,匍匐在地面上,只探出一双眸子,向前方细细望去。

但见那黑衣男子仍旧盘膝在那磐石上时,姬霄眉间微蹙,眼中闪过一道道思索之芒。

“难不成此人一直不走,我便一直不下去了么?”

姬霄轻抚颌下,念及至此,眼中倏尔闪过一道锐芒。

“若是那般,我与那懦弱匹夫、胆小如鼠之辈有何异?”

重重锤了一下地面,他目中闪过一丝寒芒,抓了把泥土,再也不掩饰身形,直接站了起来,向着黑衣男子所在那块嶙峋巨石前,平静走去。

“那卑鄙小人怎地还不来?莫不是早已下山去?”

钟越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他眼睛都快望穿了,却仍然不见姬霄身影,心情不免泛起焦急。

“不,那厮定然还在山中,只是肯定发现了我,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钟越低头思忖一阵后,目中锐利寒芒闪过,转念至此,此刻神色渐渐阴鸷。

“不仅卑鄙无耻,还胆小懦弱,真是丢他主子的脸!”

钟越冷哼,低声喝骂,以此来泄心中愤恨。

忽然,就当他再次抬头不经意间一望时,却见不远处,一道身穿玄袍的少年,面容俊秀,身姿修长,眼神犀利,腰间别着三株赤红如血的长草,浑身散发气势中,隐隐带些儒雅,向着自己淡步走来。

其手中好似还抓着什么东西,攥得很紧,指缝处在簌落沙尘。

目睹此人,钟越先是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而后看清此人面容之后,却指尖颤了颤,眼中精光大作,而后兴奋地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小子,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钟越缓慢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注视着姬霄,神色狰狞,厉声喝道:“奸诈小人,可识得爷爷我吗!”

姬霄来到距离钟越十丈之处站定,忽而听见其的叫嚣辱骂之声响起,挑眉扫去,注视着钟越,眼中闪过丝异色,而后嘴角立刻掀起抹戏谑,大声叫嚣道:“蠢货,脚上的伤还痛么?”

“痛的话就赶快滚下山去,不要挡了小爷我的路!别等一会儿小爷发威了,将你两只腿尽数打瘸,而后将你丢下山去,摔你个半死不活、经脉寸断!”

姬霄眸中掠过寒芒,口中言语顿时犀利,丝毫不饶人,如若刀剑锐利凛然,刺向钟越。

钟越闻此侮辱藐视之言,只觉心中怒意愈加盛大,如化作浪潮狂涌,隐隐蓬勃而出。

此刻跳下石来,满脸阴沉,如乌云霾雨,刚准备开口以恶毒之语向其反击,却因跳下落在地面时牵引了脚踝处的伤口,当即足下一痛,神色一惊,一个不稳便四仰八叉地摔落在地上,脑袋还在石头上重重磕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甚至泛起白眼。

目睹此景,姬霄先是一愣,而后眼中浮现出抹古怪,在然后便是毫不客气地嘲讽笑道:“死瘸子,站都站不稳了,还敢与你爷爷我叫嚣?快快逃下山去,先治瘸腿,再医脑子吧!哈哈哈哈哈!”

姬霄讽刺戏谑的恣意笑声在山道回荡不绝,钟越听后脸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激起万丈怒火,此刻摸着后脑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不觉感受到后方传来的惊人痛意,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奸诈小儿,你敢与我一决雌雄吗!”

钟越深吸一口气,待心情努力平复,望着姬霄,眼神愤恨,沉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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