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1 / 2)

  季文淑委屈兮兮:“因为你每次都阻止我啊……”

  钟信一噎,把那句“废话”给噎了回去:“我们是搭档啊!你干什么我都不知道,这像话吗?你让我汇报怎么写?怎么跟组织交代?”

  季文淑歉疚了:“呜呜呜,仲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乱说!你很好、很勇敢,就是……”钟信安慰到一半没刹住,拐了个弯,“有时候有点没脑。”

  “哇!”季文淑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她这一哭,哭得钟信脑门疼:“行了行了,这事急不来,你急也没用,没准宣组长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想通了,自己就跟组织联系了。”

  “那我们就一直等着吗?”季文淑抽抽噎噎,“每天去监视去分析、还要写报告做饭打扫,都要花好多好多时间,我不想再分析宣烨了,我想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钟信背着她,快走出林子了:“你想做什么?”

  “我想教隔壁茶庄的阿奶认字……”

  “好,我们明天就去。还有呢?”

  “还有村子口的几个小妹妹,她们都没得上学,太可怜了……你记不记得,上次她们来这里,看到那本《经济学人》都舍不得放手……”她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让我给她们讲故事……讲货币……”至无声。

  钟信停住了。他侧脸等了会儿,耳畔传来了轻却绵长的呼吸声——八成是被疼晕了。他空出只手,狠狠抹了把脸,一抹一脸泪,骂了句:“憨包,你死了我咋个办。”

  便背着她继续走了。

  ……

  “啊!”

  季文淑不幸在灌双氧水的时候醒了。

  因她是贯穿伤,医生将整瓶双氧水给她倒下来冲洗,疼得她整个人好悬没鲤鱼打挺蹦起来,被护士们给按住了:“勿动、勿动,你这醒得太早哩,等哈子还有破伤风的针要打。”

  待季文淑鬼哭狼嚎地挨完了双氧水、清创、杀菌消毒、上药、打针等一系列操作,又被提溜回地方局的谈话室里,被领导和搭档一起骂到狗血喷头。

  可怜她上山一趟,人没逮着,元气大伤,躺了三天才得以下地,顺道体验了一回小美人鱼刚上岸学会走路时的酸爽。

  钟信不知从哪儿给她搞了一副拐杖,季文淑练了半天才得以出门。她感觉自己躺得快发霉了,拒绝了搭档的帮扶,想一个人往林子里走走散散步——那边阳光好,早上老有丁达尔效应,还能看到绿油油的梯田,美的跟个仙境似的。

  谁知好不容易挪到了,就见着了一个宣烨正倚在一棵树上看书。

  季文淑心想草,又是个假人,便恹恹地没有搭理,正欲视若无睹路过时,被叫住了:

  “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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