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手刃同胞?鼬……惠……(2 / 2)

看着富岳的惨状,族老们皱着眉头:“你要给我们看这个?我们知道的可比你多得多。”

“看来你们还没有看到本质。”富岳捂着双眼,强行睁开一条缝隙,“也对,几十年的观念并非是一个小小的幻术就能扭转的,除非是有强行更改人的认知的幻术。”

他站起身,查克拉有些消耗过量,但不至于连站都站不稳,富岳摇了摇头,拒绝了宇智波炎搀扶的帮助,走到这群跪着的老人面前。

“你们觉得导致宇智波一族沦落到如今下场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当然是宇智波斑!”一名族老愤恨的骂道:“都怪宇智波斑,如果他没有闹出后来的事情,那么第二代火影绝对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然后等到千手一族的兄弟都死去,木叶村以后的火影都是我们宇智波一族!到时候我们就是全忍界第一大族!哪会龟缩在这么小小的地方……”

族老怒吼,但他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富岳轻声说:“哦?是吗。那为什么宇智波斑死了这么久,宇智波一族的地位为什么没有丝毫改变,宇智波斑当年明明被你们除名了才对,可是为什么……还会是这样呢?”

富岳擦干净眼睛,眼眶遗留的血液残留在眼球表面,眼部下方是两道淡淡的红印,如同噬人恶鬼一般。

沉默……

“那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一群搞不清状况的蠢货们在呀!你们以为宇智波还是战国的宇智波,以为实力可以决定地位,但宇智波斑已经死了,宇智波也不会诞生下一个宇智波斑了!我们没有当年的力量了,而木叶却在逐年壮大,或许等到十年二十年后,木叶就不再需要宇智波了!”

富岳很认真的在讲,但是这些人呢?不屑一顾。

富岳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他们不会变的,根本就不会变,将宇智波比作一棵树的话,他们就是毫无意义还争取养分的分枝,是烂在土里的根,他们留着只会和大树争夺营养,没有任何的有益作用。

“就这样吧,”富岳疲惫的说。

“你快放了我们!”有人着急的说。

“没错,富岳,我觉得你是否能担当这个族长还有待商榷。”有人沉闷的说。

“如果你向神社里的祖先们磕头道歉,他们或许会原谅你。”有人不屑的说。

富岳摆摆手,“该去见祖先的人不是我……”

说罢,他招招手,宇智波炎为首的木叶警备队深深的看了这些跪在地上的老人一眼,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怜悯,然后果断地离开了。

“喂!你们要干什么!”有人大声质问。

“他们不会要把我们关在这里饿死吧。”有人担心的说。

“不会,穴位上的封印不会持续那么久,最多到晚上我们就能使查克拉了。”一名族老狠毒的说,“我一定要富岳知道,没有我们就没有如今的宇智波!族长这个位置不是非他不可!”

滴答滴答……

等他说完,忽然发觉身边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族老疑惑的扭过头,看着低着头的老伙计:“喂,怎么……嗯?!”

鲜血顺着脖颈流下,砸在地上,渗进土壤里。

一抹黑影渐渐出现在神社的后面,手里握着刀,刀尖还在往下滴着血。

“你……你!”族老惊觉,用尽浑身力气挣扎,可宇智波炎他们绑的绳子实在是太紧了,他一时间也挣扎不开。

刚才还在一起咒骂的人,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他们有些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被留下了一道刀疤,从左到右,彻底破坏了他们的脑部结构。

“说实话,有些时候我还不是很喜欢杀人,毕竟要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

甚尔迈着嚣张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仅剩的族老旁边,刀身轻拍脸颊,淡淡的说:“我这个人不太擅长记男人的名字,所以很抱歉,死后入祠堂的事情得靠你们刚才骂的人了。”

“甚尔!”族老怒目圆睁,“好啊,原来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你们兄弟就是要铲除我们这些老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你们好恶毒的心啊!居然对自己的同胞下杀手!”

他痛骂着富岳和甚尔,他想通了一切。

原来他们早就勾结好,富岳的那番话也不过是给他自己一个处理他们的理由,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按耐不住去刺杀甚尔,那么他们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你们得不到宇智波先祖的认可!你们不配进到南贺神社!你们不配做宇智波的族人!”族老骂到最后,自己都骂不动了,阴狠的盯着甚尔。

“哦?说完了,还有要说的吗?我今天心情还不错,可以听你说完。”甚尔扣鼻孔,然后将小零食弹到族老的脸上。

“你们不得好死!”族老留下了最后的诅咒。

甚尔也很干脆利落的给他最后一击。

“无所谓,我又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宇智波。”甚尔耸肩道。

南贺神社的土地浸满了浓稠、腥臭、腐烂的血液,他们脏污的尸体不甘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无神的瞳孔似乎在诉说自己的冤屈。

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宇智波族内对当众刺杀甚尔这件事的反响还是有点的,但没过几天就宁息下来,至于族内老人的死亡,根本没有几个人会去在意,他们本身也深居浅出,认识他们的族人不多。

而那些族老一脉的族人,一个个也沉默不语,过着和平时一样的生活,完全看不出异状。

不过这一天后,富岳族长脸上的笑容变多了,也偶尔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鼬!看看谁回来了。”美琴温柔的抱着怀中的婴儿。

富岳换好鞋子,看见妻子抱着儿子走过来,他急忙伸手接住襁褓里的孩子,嘴上抱怨道:“不要总是让我抱他,这么弱小……”

“可是你明明就很开心。”美琴看透丈夫的心口不一,当即拆穿道。

富岳选择无视,扭过身,低头看着鼬圆溜溜的黑眼珠,手指塞在粉粉的嘴巴里。

“呀!真可爱呀,这双眼睛抠出来一定很好看。”玩世不恭的慵懒嗓音响起,富岳顿时脸色之黑。

鼬似乎听懂了这句话,小嘴一瘪,直接哇哇哇的大哭起来,无论富岳怎么哄都哄不了。

“怎么了!”美琴急匆匆的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鼬哭的这么惨,顿时暴怒。

“宇智波富岳!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儿子的!”

“不……不是我……”富岳还没见过这么生气的美琴,吓得呆住了,还是甚尔“好心”的将鼬从他怀里接过来,抱在自己怀中。

奇怪的是,刚才哇哇大哭的鼬,此刻居然停下了哭泣。

富岳心里一惊,不会是被甚尔吓晕过去了吧。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鼬的一张小脸煞白的景象,立刻焦急的要把鼬抢回来。

“欸?怎么……”没有想象中的昏迷,鼬此刻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这个跟他长相相似的男人,他的怀抱和臂弯令婴儿感到温暖。

“你……以前抱过孩子?”富岳狐疑的盯着甚尔,不怪他疑惑,甚尔抱孩子的姿势比他还要标准,要知道他可是每天趁着美琴忙的时候偷偷抱着鼬练习过的。

甚尔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人,不知不觉,一道模糊的影子和鼬渐渐重合。

“惠……”甚尔低声呢喃,仿佛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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