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 2)

  当今国库充盈,税收满仓,于路途一事,自不会小气,虽不至全国各地大街小巷寸寸普及,但如南江这等聚富之地,当真是条条道路尽铺就。

  拉车的马是好马,做车的木是好材,造车的人用的是大家工匠,行在这集思广益取其精华之路上,坐在车内如置身屋内,敞然舒适,不见半点颠簸摇晃。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半开的车窗外清风徐徐,花草树木独有的清新之气随风潜入,

  车马平稳前行,越过绿荫行在光下,似穿过舒怡,走入凡尘,粗鄙难听的咒声陡然传来,扰散了车内执折书阅之人宁宜惬意。

  “主子,前方有马车挡路,属下已派人前去清路,乡人粗鄙,可要为您关窗?”

  片刻后,儒雅低醇的嗓音淡淡传出:“不必。”

  “是!”

  第3章

  安若被关在暗格里不知时日,只能从冷热气温来感知白天黑夜。这些人绑架的手法老练,心狠手辣,每天只给她一次吃喝,既不让她吃饱了有力气,也不会叫她饿到脱相,

  她试探的弄出动静这些人也充耳不闻,吃用后她有意提出下车清理,那个慈眉冷目的妇人好似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冷冷一笑递了个桶给她,人就在一旁冷眼看着,

  从被抓到现在,这些人没有跟她说过话,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安若更没有找到一次可以下车的机会,暗格太小,仅仅是能够让她蜷腿侧躺,而那个妇人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打开暗格检查,她想要挣脱绳索伺机行动,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

  在被绑架的第六天,也许是老天看她厄运太多终于垂怜,除了吃喝洗漱才停下的马车忽然一个急停,随后便听暗格外车厢里的妇人起身下车的响动,

  安若艰难缓慢的翻过身,伤痕遍布的双手被挤压摩擦,骨肉刺痛,可她必须这样来回转动,才能保证长时间处于无法伸展的身体不至麻木失力。

  隔着两层木板和一个车厢,车外的声音传过来时已经很模糊,她凝神细听,从他们互相指责的怨骂声中判断,像是车轮断了,没有听到杂乱人声就证明这里应该还在野外,但她看不到马车损坏的程度,无从判断会停留多久,

  而这辆马车的暗格明显是特意改装的,所以他们极大可能会修而不会换。安若眉头紧皱,他们看守严密又人多势众,而她没有行动力,势单力薄,又力量悬殊,就算马车在此停留,她竟也想不出脱身之法,

  苦思中,忽然听到有马蹄声和车轮碾压声接近,沉重的心跳陡然加快,这一路上不是没有车马行人从旁经过,可那时马车不停,她就算弄出动静也还没来得及被人发现便已离去,为此安若没少受那妇人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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