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2)

  他能想到之事,宗渊自是想得更为透彻,自他继位以来,严令律法,查察贪官。南江作为天下闻名富庶之地,又远离元京,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玩的炉火纯青,

  水至清则无鱼之理不可或缺,可若无事也还罢了,但越了线,失了分寸,失了天地利人和,便是自掘坟墓。

  今日若不是他一时念起,那个女子不会落入他手,若不是留心试探,就不会碰到她药发,自也不会确定药瘾果真还暗存于世。

  “该怎么做,朕不欲多说,头顶乌纱不必再想,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端看你能否戴罪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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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呈能被天子带在身边随侍,医术之精天下少有能及,金针刺穴不过手到擒来极其轻易之事,遂不到两刻钟时间,他便提着药箱来到别院书房复命。

  “...据这位姑娘所说,她是五日前落入青楼,从膳食茶水,熏香药浴等途径染上药瘾,虽时日尚短,但既能成瘾即便症状再轻也中药不浅。圣上知晓,但凡发作者不堪忍受其害,至多坚持不到半刻便低头屈服,其状疯魔判若两人,”

  “可这位姑娘却坚持一刻钟之久,便是中瘾有轻重,但与其人毅力也大有相关。微臣察觉这位姑娘似是对药瘾之害并无惧意,而她能清晰表述症状感受,言语间从容镇定,委实奇怪,遂,微臣斗胆有个不情之请,想将这位姑娘列入除瘾之列,时刻观察其瘾症发作情况。”

  宗渊面色平静,手中还在打量这把清洗干净被装了满夹送来的火铳,听闻此话他忽而想到五日前恰是他入南江那日,曾有一坏在道上挡了路的马车停靠,

  此念一闪而逝他未再多想,药瘾重现,南江官场,哪一样都比一个女子重要,便她中了药瘾而不惊惧,知道火铳其用,有多少秘密在身,人已在掌下,不足为虑。

  “准。”

  第10章

  安若醒来时已天光大亮,可想这一觉她睡了多久,但她的身体与精神并没有得到足够休息后的轻松舒服,反而是无尽的疲惫与手心处火辣辣绵延不断的灼痛,以及内心深处得不到满足的空虚烦躁,和被她下意识压抑着的,想要破坏发泄的欲.望。

  安若知道这是毒.瘾发作的反应,它并不会因为被压制而就此消失,它只是潜伏起来,时时刻刻叫嚣着它的存在,再趁不备时汹汹而来。

  安若深吸口气,忍着身体酸重坐起身,警惕迅速打量了遍屋中,屋中是否奢华精致无关紧要,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她才微松口气垂眸看了眼身上,

  昨日穿的灰蓝色粗衣已被干净柔软的洁白寝衣取代,身上干爽,浓郁的香气与血腥味也褪了干净,散在身前的发丝也柔滑清爽,

  安若抬起手,掌心与手臂上的伤口已被洁白绸布松紧合度细细包裹,转眸看去,床边三米远处屏侧衣架上,从左到右依次搭放着内白外青娟纱翠纹裙裳,下方摆着双与衣服同色的如意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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