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33(1 / 2)

  病发时她神志不清,但事后舌根发痛,唇瓣胀麻,以及萦绕在鼻间脑海的清冽雅香,足够让她回忆起那时发生的越线之事。

  包括后来他举止自然的与她牵手,揽抱,探温,看似温柔实则强势的关怀,这些动作便是放在现代,对一个不算熟悉的人来做,也已算是过界,更何况是在这个男女有别极重男女大防的古代。

  还有玉扣,从他身上取下,便就是贴身之物,如此轻易,轻便的送给她,用这里的话来说,那就是私相授受了。

  安若深吸口气,缓缓坐起身,冷静的目光一直放在玉扣上不曾晃动,

  还有名字,从什么时候起,他没有再叫过她姑娘,而是以一个亲昵的你相称,这一切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他跨过了疏离界限,将她视作了所有物。

  其实这并不稀奇,一男一女同车而行,本来就是在触碰暧昧边线,只要一方有心,生疏就可以变作熟稔,亲昵,

  而在这里,她一个孤身女子,坐他的车,承他的惠,就已经在变相的依附他,给了他可以掌控她,左右她的机会。

  安若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无知少女,她屡遭磨难,比世上许多人见过阳光照不到的阴暗之面,不论当时与他同行是否是自愿,眼下这般境况,是在她的预料防备,也是最坏,最不愿看到的。

  只是她没有选择,也犹抱侥幸,借他的势,注意着分寸保持疏离之距,妄想要一路顺利抵达元京,再与他分道扬镳。

  但这一场病,打破了他们薄弱的界限,让事情变得糟糕棘手,所以便要在事情未再变得更加不可控之前,快速利落的截止。

  不能再与他同路了,就算路上不会发生什么,但以他昨夜不觉展露出的强势,以及这个将女子视为所有物的时代行风,哪怕现在的她毒瘾缠身,形容狼狈,只怕到了元京,她也会被他当做所属带回家中。

  至于她曾说给他听的未婚夫之言,他根本不信,便连她说的身份他也是不信,或是无关紧要。

  这一场病,来的不是时候,也是时候。

  元京也许无法说是他的地盘,但对一个孤身无靠的女子来说,他就是座难以搬开的大山,虽然昨夜有些暧昧,但还没有挑明,她现在有病在身,不能赶路,而他身为钦差重任在身,不可能长久停留在外,

  现在,就是分开的最好时机。

  *

  “右姑娘体质极好,今日已大有好转,但你药瘾缠身,所承之苦自要比寻常风寒要重些,药还要再喝上两日,若能用的下饭,还是多用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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