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118(1 / 2)
辰朝的朝廷是设有慈幼所和赡老院,但其中收容的乃是因战,或于国有功的后代及鳏寡老人,平民后代根本不得而入。
她可以将那个女孩赎出来,可有需求便有买卖,今日她把女孩赎出妥善安置,明日便会有别的女孩被卖进去,她唯能予以银钱并辅以威慑,令那家人当作女儿收养,
安若当然知道这种做法是治标不治本,她看得见可以帮,可看不见的却太多了,且在这个时代,只怕世人宁愿上有父母,吃糠咽菜,任打任骂,也不愿无依无靠当作孤儿。
她无法替人决定命运。
她可以看淡自己经历的苦难,却与所有后世人一样,无法无视孩童受难。但若只是她个人之力,也只能帮得了一时。
安若不是烂好心见人受苦便要去救的圣母,可她现在就在这个国家的权利中心,她是有机会可以做些什么的,
是独善其身,冷眼无视,亦或是不论成败,付出努力,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夜色静谧,芬芳相随,二人说话间已行至寝殿,坐下后宗渊方轻咳几声。
安若回神下意识便起身为他抚背,见他气息平复又接过清泉水递过去,才将遇见的事缓缓道来,
宗渊看着她认真说话全然未觉自己何其自然的关切模样,心中柔软,愉悦勾唇,“...若世人少以偏见,不惧男女而以有能者居之,或许母女二人,乃至更多母女,母子的未来便截然不同。而如女孩这般失了双亲后的去处及安危,为何不能由官府决定及保护?”
那些孩子也会长大,若悉心教养,将来未必不能报效国家,既设有育幼院,为何要分三六九等?
但这句话安若没说,实是她自己都觉得天真,在这个阶级分明奴仆合法的封建社会,平民与贵族乃是天堑之别,人权只是上层阶级才会有的东西,焉知她所想,他们便不曾想到?
最重要的是,国家无小事,她对政事一窍不通,又如何能因时制宜,提出有效建议?
宗渊的城府何其高深,自然听出她中真意,以及未尽之语。
即便只是闲话,但她此话已然干涉国事,且言语间分明是对国朝律法的质疑,若此话但凡出自旁人之口,只一条藐视国法大不敬之罪便可下狱,
然此话却出自她口,且是以这般直白真诚的向他讨教,宗渊认真听完,只感叹她有一颗仁慈大爱之心,并愿认真为此计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