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婢_分节阅读_第30节(2 / 2)
时尘安急匆匆回答:“好吧,你说得对。”一顿,这次就有了真心,“若没有你叫住她们,我很可能也会作罢,自然也不会知道往后竟是这般好的发展,靳川言,谢谢你。”
靳川言等了会儿,也未等到想要听到的话,于是十分不满道:“只是这样一句话,没有旁的了?”
时尘安不解:“还要有什么?”
“时尘安,你是木头不是?这都想不到?当然是那句话,”靳川言真想撬开时尘安的脑袋瓜,看看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了点什么,“一般来说,在说完你那句话后,都会跟一句话。”
他没有立刻点题,想来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时尘安自行领悟,迅速补救,如此,他也勉强可以原谅时尘安的不解风情,迟钝木讷。
但时尘安的目光更加茫然了。
靳川言疲惫地揉了揉山根:“时尘安,你踹我的那股机灵劲哪去了?你生来就是气我的是吧?知我者,靳川言也,这句话有那么难想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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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尘安更懵了:“你是如何让这句话出现在这个情景之中?”
“你并未对我发一言,我却能懂你的心,提前帮你叫住她们,这难道还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靳川言理直气壮。
时尘安不能认可靳川言:“可是当时我已在劝柳……”
靳川言的目光已在说‘你否认一句试试看’,时尘安聪明地闭了嘴。
罢了罢了,今日之事能圆满被解决掉,说来还多亏靳川言,时尘安不想浇靳川言冷水,赶紧道:“知我者,靳川言也。”
“哼。”靳川言轻哼,他抱胸偏头,微抬下巴的模样,似乎接受时尘安的说法,让他感到颇为勉为其难。
第37章
“不过, ”时尘安仍旧有些好奇,“若柳家确实不是靳川赫残党,你又为何要将柳家阿伯调到礼部去?”
靳川言挑起了眉头, 那眉眼中倒有几分嫌弃, 道:“柳进候此人确实没有异心,因此得知靳川赫要夺宫时,他为了与靳川赫划开界限, 日后不被清算,便来寻我, 主动提出可以由她女儿作饵, 诱敌深入。”
时尘安轻轻“啊”了声, 她见柳菁穿金戴银, 养尊处优至极, 却是不曾想她会有个狠心能将她作饵的父亲, 想到劝她那些话,时尘安不免有些歉疚。
靳川言看出了她的歉意,轻啧了声, 道:“你当他真是个狠心的?他主动提出这馊主意,我原本是不许的,但他再三发誓,都到了涕泗横流的地步, 只想我成全他的忠心。我也理解他的担忧之处, 无论如何, 柳家都曾是靳川赫的姻亲, 如此过从亲密, 日后要不被牵连也是难,因此勉为其难同意了。”
“我却万万没料到他在我这儿打足了包票, 实则是个心软的,他因担心女儿困在靳川赫手里,叛军迟迟不得进皇宫,女儿会因此受牵连,于是他比我们约定的时候还要早一刻钟,打开了宫门,致使我的部下近百人遭受了无谓的牺牲,你说我气不气他?”
“他若不舍得,当时何必主动献这种计谋,他既然献了计,又为何不心硬到底?他为女儿早开宫门,却不知他女儿正因此身陷险境,若不是我,也早死了。”
靳川言想来当真是气到了,时隔两年再谈起此事,语气里仍旧充满了嘲讽,时尘安毫不怀疑,若是此刻柳进候站在靳川言面前,他会毫不犹豫抄起本子砸过去。
也难怪靳川言要把柳进候扔到礼部去,大抵在他眼里,柳进候这种人是不配为将的。
时尘安安慰他道:“这两年柳菁也遭受了许多风言风语,想必也是报应了。”
靳川言轻哼了声,想必并不认可这样的报应。
时尘安见他实在生气,也有些犹豫,之前她答应得爽快,却不想背地里还有这般曲折,无论如何,她都得顾虑靳川言的心情,因此她问道:“林唤春邀请我和柳菁上元节去看灯,你同意我去吗?”
靳川言的思绪从过往中抽回,他转脸看向时尘安:“你要去看灯?”
他有些不满,“上元节你要去看灯,为何不与我去?”
时尘安理所当然地道:“你又不能出宫。”
“我也没有准予你出宫。”在时尘安的小脸垮下来之前,靳川言迅速补充,“除非和我一起去看灯。”
靳川言是天子,他若要出宫,不说伺候的人,便是护卫的人想必也得跟一堆,时尘安只要想到有这样一大帮人要盯着她,就觉得头大,她瘪着嘴和靳川言谈判:“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们一道去了。”
靳川言寸步不让:“让刘福全出趟宫,告诉她们你要在宫里陪我看灯也不麻烦。”
时尘安已经从林唤春和柳菁口中得知长安的上元节,不仅有灯会,还有烟火,游龙灯,打太平鼓,热闹得很。纵然靳川言也可以在宫里给她摆一个灯会,也请来这些表演,但这些热闹是虚假的,是僵化的,如一场泡沫里的戏文,绝不及外头那蓬勃的热闹的万分之一。
时尘安自然不乐意在宫里屈就,但她拧不过靳川言,只好妥协:“我写两封信函去与她们道歉。”
她做事总是这样一丝不苟,既然是她爽了约,自然要端端正正写封致歉信。
靳川言道:“你是因我失约,这封信该由我来写才是。”
他比素日要像个人了,这是多难得的事,时尘安唯恐他只是说着玩,忙跑到案桌前,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替你研好墨,你就要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川言懒洋洋地点头。
时尘安研好墨,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靳川言笑着走过去,拿起笔一挥,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有事不去”,时尘安瞪大了眼,她指责道:“你这也太敷衍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吗?”靳川言拿起玉玺,在四个大字的正中间盖了个章,“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说我敷衍。”
时尘安嘟起嘴,不满道:“你怎么可以仗势欺人?”
她嘟起嘴,脸颊像嫩嫩的薄皮水蜜桃,兜着满满的汁水,一掐就破,靳川言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伸手掐住了时尘安的脸颊,捏了捏,又香又软。
时尘安那双眼就瞪得更圆了:“靳川言,你别太过分……”
靳川言双掌捧起她的脸颊,像揉粉团一样揉着她软软的脸颊,时尘安被他揉得摇头晃脑,她恼羞成怒:“靳川言!”
靳川言轻啧声:“谁叫你生得如此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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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坏的人啊,明明是他欺负人,却还要反过来怪她?时尘安沉默了会儿,忽然踮起脚,一手扯过靳川言的肩头,她骤然的亲近,让靳川言下意识对她泄力,没有丝毫防备地朝她倾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