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婢_分节阅读_第34节(2 / 2)
臀部挨了一巴掌。
时尘安趴在冷硬的榻面, 简直要被这一巴掌扇蒙, 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第二下紧随而至。
肌肤大约是红了,时尘安并不确定, 只是觉得靳川言的大掌拢下的感觉仍清晰地逗留在臀尖。
靳川言的手指悬在上方,严厉地问她:“还敢不敢看了?”
时尘安羞得要命:“不敢了, 靳川言,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别打了, 我错了!”
她拼命地求饶, 听得靳川言微微地叹息声, 这好似软化的一个口子,时尘安害怕靳川言又扇她屁屁,因此忙卖可怜道:“我真的好疼。”
“打疼了?”靳川言像是才回过神来, 微皱眉,“我没有用多少力气。”
养妹妹就是这样,哪怕明知她调皮捣蛋,再不管教下一次就会闯个大祸回来哭唧唧求你摆平, 但是妹妹这样可爱, 你身为兄长又怎狠得下心来教育她。
靳川言将时尘安翻过来, 捧起她的脸, 干干净净的一张脸, 没有泪痕,更难见悲伤, 可见一切不过是小惹祸精为了逃避惩罚的小小计谋而已。
他伸手,拧时尘安的脸颊,拉长了声调:“时尘安——”
时尘安口齿不清:“你别不相信,真的很痛!”
可恨靳川言没有证据反驳她,那毕竟是时尘安的臀部,不是他的,何况她一身细皮嫩肉,想来确实比他更受不住疼。
靳川言拿她没办法,只好扶她坐起来,时尘安偷偷要跑,又被他伸展长臂掼了回来。
靳川言批了大半天的折子,还请了大臣议事,身上都是墨香茶香,氤氲在一处,倒仿佛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可惜,他那张俊面白皮下藏着的从来都不是守礼知节,他漫不经心地道:“怎么突然对春宫图感兴趣了?”
时尘安又用之前的谎话搪塞他:“我只是好奇它为何卖得那么好。”
靳川言似笑非笑看着她,显然是一个字都没有信的,他不出言揭穿时尘安,只是要她乖乖主动交代。
可是这要时尘安怎么说,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也罢,”靳川言缓声道,“天下雨,猫叫/春,慕少艾,也是人之常情。”
时尘安无法从靳川言的话语和声调里分辨出他的铱驊想法,因此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下文。
靳川言道:“尘安可是思慕哪家少年郎了?”
时尘安把头摇成拨浪鼓。
靳川言道:“那可是想要思慕哪家少年郎了?”
他的言辞和缓,只是态度紧逼,好像不从时尘安处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干休。
时尘安却是不敢□□告诉靳川言,若是要让他知道,林唤春出主意用春宫图来试探他对自己的感情,他非要把她们两个吊起来打不可。
反正现下已经很明朗了,靳川言对她偷看春宫图这件事,除了兄长严厉的教导外,并没有别的想法,自然也不必再顾虑什么,因此时尘安选择把真相移花接木:“柳菁与我说长安城里有好些青年才俊,叫我早早搬出宫去,莫负了好春光。”
靳川言没出声。
时尘安偷偷抬眼看他,他喉间呵出笑来,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她:“长安城里的青年才俊这样多,我怎么一个都不知?”
时尘安小声道:“许是你久不出宫,连谁家有几个公子都不知。”
被靳川言的目光一压,时尘安又没了声响。
靳川言道:“真想挑好夫婿?”
时尘安从没有这个想法,但现在她是被架在火炉上烤的兔子,她不敢否认。
靳川言又是一声冷笑:“好,我给你挑。”
时尘安轻‘啊’了声,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个多大的祸,她急道:“哪有这样着急的,原也是随口一说而已的事。”
靳川言道:“连我都没有听说过长安城有什么青年才俊,想必也不过是三瓜两枣,这样少的数量,不早早给你做打算,万一被其他姑娘先挑去了怎么办?”
时尘安争辩不过他。
靳川言笑意不达眼底:“好好挑挑,看看那些肩不能挑,单不能提的废物,你才知道长安城里哪来什么青年才俊。”
*
时尘安抱着被褥,郁闷地躺进床帐之中。
她已经想好下次见了林唤春,定要好好说说,这是给她出了什么馊主意。
至于夫婿郎君什么的,时尘安确实不曾考虑过,她生长在一个遍地是懒惰、傲慢的男人的村子,见惯了男人的颐指气使,女人的做小伏地,因此她对嫁人一事总是敬谢不敏的。
至于靳川言——
才刚想到他,他便掀起床帐,自然而然地把铺盖放在了时尘安身侧,惊得时尘安坐了起来。
靳川言懒懒地掀起眼皮:“还不睡,是要和我探讨一下春宫图吗?”
“不——”时尘安气弱,抱着被子,磨磨蹭蹭的不肯躺下,看着靳川言,“单独睡挺好的,怎么又突然睡过来了?”
靳川言道:“我忽然想到你嫁了人后,再要同榻共眠,便没有机会了,因此想珍惜你尚未出阁的时光。”他一顿,笑着看了过来,“不过若你肯抛下驸马,夜夜进宫陪我,也可以定当别论。”
时尘安听得毛骨悚然。
她宁可耳朵聋了,也不想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于是她装聋作哑,打了个哈欠,拉起被子躺了下来。
反正也睡了这样久了,靳川言也规矩得很,她权当继续在老家睡大通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