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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台刷新出新任宿主的相貌。

系统决定叛变。

主角受淫.荡又无耻,根本不配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

池昭对系统地偏爱有所察觉,谨慎地答应了陈川屿的邀约。

那栋别墅壮观迷人,像是沐浴在圣光之下的宫殿。

贫瘠的语言难以形容,阳光倾落在穹顶上,熠熠生辉的画面。

在陈川屿的带领下,池昭将整个海岛都逛了一遍。

潮起潮生,玫瑰铺满一大片金色土壤。硕果累累的果树,还有灿金色的向日葵,别墅屹立于海浪声中蔚然不到。交织交融的画面像是在参观一副莫奈的画作。

要是时间定格在此时,就好了。

池昭坐在高处,居高临下地望着蓝白色海浪拍打礁石,金红夕阳西沉,慢慢地坠入深海,落日余烬,染红的海面时不时飞过几只晚归的海鸟。

他看着夕阳,陈川屿看着池昭被夕阳染红的侧脸。

那不是完整的他,可是没关系。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别墅。

池昭才发现岛上空无一人,包括这么大的别墅中也空无一人。

别墅中所有的灯光陈列铺开,照亮每一寸。别墅装潢典雅简约,将极简主义运用到了极致。

透过玻璃窗,除了映在窗户上的自己,隐约能够瞧见外面黑沉沉的大海。

他看着一同出现在玻璃窗上的陈川屿,红润的唇角微微翘起。

像是被画框框住了。

他笑完,指节询问:“房间怎么安排?”

“任何地方都可以。”

“这座海岛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嗯。”

“危险性太高,会不会有人打劫我们?”

池昭本就是随口一问,岛上只有两个人的话,意味着今晚要独立面临和陈川屿住在一起。他很害怕跟沉默寡言的人说话,这种人的心智往往远比其他人深沉得多,池昭没话找话,只是希望不要那么尴尬。

没想到陈川屿直视着池昭的眼睛,像是一眼望见了池昭的心里,他的语气极为认真:“不会有人打劫你,但是会被我强女干。”

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再结合陈川屿的人设,偏执狠辣的攻三,行动大于言语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池昭错开他的眼瞳,踩上阶梯,白色的灯光在他乌黑的发顶落下一个白色的光圈,像是神明的孩子。

他抿着唇轻声道:“我去洗澡,你睡觉。”

房间选了有露台的那一个。

房间中有大浴室,浴室是玻璃看,在房间里就能够将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他往浴缸里打满水,下午时间将海岛周游一遍。

自己原本的身体太残破不堪了,沉疴多年,许多事情都没有做过。后来离开也实属无奈之举,最开始的异样,是感觉到窥视的目光,洗澡时、取衣服时、换衣服时,无时无刻能够感受到被窥伺的感觉。

直到餐桌上的哥哥流露出那样的视线,那根本就不是在看弟弟的目光。

他在自己的衣柜中发现了五个针管摄像头,几乎穿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有,枕头下撞了窃听器。

得知真相的第二天,池昭连夜买了离开的票,但是没想到巨轮会突然出现事故,船舱中几乎灌满了水。

有某个时刻,他希望自己以后退休后选择的生活就是这样。

面朝大海,四季皆春。

睡梦之中并不安稳,扭曲的景象以模糊的碎片在池昭的脑海之中断断续续地播放,他漆黑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额头上、手心出现了薄汗。

躲在衣柜中并不能躲避以哥哥为参照物的怪物的追捕,他蜷缩着腿,在成堆的衣物中,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脚步声在柜子外面踱来踱去,突然平息下来。就在他以为祂走了之后,漆黑的眼珠出现在狭小的缝隙中,属于成年男人低沉的声音。

——“找到你了。”

——“好香。”

池昭猛然惊醒,坐了起来,头疼欲裂地捂着头。

他偏过头,哗哗的水声。

漆黑的夜幕中,闪过一道道蜿蜒的白光,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开始下起来了大暴雨。

雨声绵绵不休,大有洗刷一切的感觉。

那个梦境的温度还没有退却,燥热的夏天,连黑夜都是带着蒸腾的热气,然而池昭全身却是冷的,砭骨的寒冷。

轰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闪电的白光,暴雨本该是大自然天然赠予的白噪声,池昭却觉得雨声难以入眠。

他没有办法在下雨天睡着,确切地说,他很害怕下雨。

头疼了一阵,池昭将梦境和现实剥离,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出现在别墅上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要是在平时,池昭会忌惮陈川屿攻三的身份,不肯将他当作正常人对待,可眼下电闪雷鸣,暴雨绵绵不绝。漆黑翻涌的海面更是给池昭一种不妙的感觉。

明明傍晚时候看到了火烧云和夕阳,那是明天会是大晴天的证明。

谁知道当天夜里突然就会下雨。

应该不会有事的。

池昭这么对自己说,如果自己是跟沈别尘或者宁洲共处一室,对方说不定一言不合就开始在脱裤子了,喜欢大大咧咧,坦坦荡荡地展示自己。但是陈川屿什么都没说,自己选择了另外的房间。

池昭挨个挨个的找,终于找到了陈川屿在的房间。

——他嗅到了房间中陈川屿身上独有的气味,很好闻,说不上来具体。

房间中的灯没开,池昭还是有些怕黑,他在墙壁上摸黑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开关所在的位置。

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找到了开关。

按响了开关,可是灯光没有按着意想之中的亮起来。

他以为接触不良,啪嗒啪嗒又多按了几下,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池昭只好站在陈川屿的床旁边,拉了下他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起来的感觉像是在触摸一块质地温润的白玉。

“陈川屿。”池昭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卢卡斯学院的人提起来自己“阎王点名“的称号,他声音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陈川屿的名字。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二哥?”

“二弟?”

“乖狗狗?”

“恶狗?”

池昭又叫了几声,被攥着手腕拉上了床,男生的声音有些哑:“你别叫。”

“装睡?”

池昭尽职尽责扮演着反派的身份。

“怕下雨,还是怕黑。”

“下雨。”

“会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池昭跌在柔软的床上,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哗啦啦的水声和在潮汐的声音中,微妙的旋律。

陈川屿在黑暗中也能够很好地视物,他看到池昭的神情冷漠得过分。

“你愿意讲,我就听。”

“我的身体带给我一些微妙的烦恼。”

“在稍微长大点后,很容易招来各种各样的变态,他们跟踪我,窥伺我,甚至想要拐骗我。”

“我活在家人的关爱之中,哥哥是天之骄子,母亲是知名的一级歌唱家,父亲是成功的商人,他们将我当成糖罐中的糖块,保护得很好。”

“我很孺慕我的哥哥,一直到他对我流露出异样之前,我都在仰望他。”

“雷雨交加的夜晚,他锁上了我房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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