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教导(2 / 2)

  泊瑟芬刚洗好澡,侧坐在外八腿的乌木座椅上晾头发,她将一大半的头发垂落在用皮革编织椅背上,自己抓着一撮仔细捋着,看看有没有干枯的花叶。

  每次的开花早上开得最凶,下午满头花瓣乱飞,到了晚上花朵就会开始颓丧开不动掉地上。

  特别是哈迪斯收起黑雾,她没法自己薅到的时候, 花朵开放凋零规律更明显。

  泊瑟芬边将捋到的野花扔开,边瞄着哈迪斯。

  那肥满的黑雾时而像云憩息在哈迪斯的肩头,时而像是一条狗趴在他脚边,更多时候化为黑袍披在他身上。

  花样真多,偶尔会有几缕偷偷跑来缠她的脚, 每天就那么几缕, 她就靠着这几缕雾精神起来。

  她没法否认自己馋哈迪斯的雾。

  然后她又想起自己在竞技场上睡着的那个梦, 梦里的自己真是对哈迪斯上下其手,明明现实里她馋的是雾, 结果梦里的自己馋的像是雾的主人。

  这种反差感,让她又将这个梦默默塞回到记忆角落沾灰,别想, 想就是梦都是反着来。

  不敢多看哈迪斯, 泊瑟芬将注意力转到自己头发上的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自己的发色深了一点。

  难道是光线的缘故?毕竟这里不见天日,就只有日夜不息的篝火油灯在提供光源,这种光确实会让东西的颜色看着失真。

  这里也没有镜子,穿越来这么久,她也只是在浴室里,透过干净的泉水费劲看过自己的外貌。

  虽然水面很模糊扭曲,不过看得出来五官端正没有歪鼻歪嘴的。

  而且她摸也没有摸到皮肤有什么大疙瘩。

  所以很大概率是一个长相正常的路人。

  泊瑟芬看了一会,又看到一朵垂头丧气的小花藏在发丝里,她面无表情伸手捏住,掐断它的小脖子扔掉。

  花找得差不多,她又拢着一头快干的长发放到一边的肩头上,靠着椅背继续没事找事干四处观察。

  壁画上只剩下植物,动物跟人物都搬到外面廊柱的墙壁上,金灿灿的地面跟简单的家具摆设看惯了,泊瑟芬最后又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回这个屋子的主人身上。

  哈迪斯沉默在处理工作的样子,真像是一尊毫无情绪,又过度苍白的神像,坐在休憩的躺椅上跟坐在王座上的姿势一个模样,冷肃强大得让人恐惧。

  连手臂都是抬着的,在没有支撑物的情况下稳得毫无负担。

  泊瑟芬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光是看着她就替他酸,不过可喜的是他竟然不变态了。

  虽然不知道这种状态能撑多久,但是总算看到他摆脱被箭操控的日子。

  就是哈迪斯一直没有跟她再次谈论拔箭这个问题,让她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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