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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中了箭的哈迪斯哪怕被拒绝,也该有力量用强迫的方式不理会这份拒绝才对。

难道……塔那都斯面无表情问:“哈迪斯是不行吗?”

还在为难「耗尽欲望」这个方法没有借鉴的价值的泊瑟芬,一脸茫然抬头,“啊?”

塔那都斯:“他遇到你之前已经陷入半沉睡的状态,下身坐太久开始石化了?”

泊瑟芬回想起哈迪斯那双藏在薄布下的腿,行走时偶尔露出来的脚踝跟紧实的小腿,那性感的线条弧度哪里像石头?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脸色涨红摇头。

塔那都斯一脸冷漠地歪头,平淡无比地好奇着,“那他怎么还没摆脱处男神的身份。”

泊瑟芬维持一脸慢几拍的礼貌微笑,厨房也在他们尴尬又和谐的气氛中到了,她看到磨面工在厨房外围给麦子脱壳的时候,才终于将死神的话串起来。

她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这种丧病的话题就不该存在。

塔那都斯还在冷静地纠结,“那就没办法用宙斯的方法,他每次让爱情的对象生孩子时,心里的箭自然就掉出来。”

也就是说宙斯将大量的爱意转为繁殖欲,当繁殖成功后,他自然也就冷静下去。哈迪斯都不行了,就不存在繁殖行为。

泊瑟芬的笑维持不下去了,她再次坚定地离开塔那都斯身边,不想这份谣言传出去的时候有她的位置。

要是哈迪斯听到他们两个在讨论他行不行的话题。

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她。

泊瑟芬无法忘记刚见面的时候,哈迪斯是多「热情充沛」,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了,她一点都不想让他想起来自己多行。

塔那都斯准确地踩着泊瑟芬走过的脚步,再次跟她并排着,他继续提建议,“你可以让他将下半身切除,重新长出肉来就能恢复男性能力了。”

所以这家伙还是半点不信哈迪斯腿没石化。

泊瑟芬抽了抽嘴角,“你可以自己去跟他说。”

塔那都斯撇了她一眼,“他会先割掉我的下半身。”

泊瑟芬:你竟然还有这种自知之明。

她决定打住这个恐怖的话题,立刻生硬地转移到食物上,“我今天决定炖豌豆猪骨汤,再用豌豆尖下碗面。”

对的,她吃了几天的豌豆糊糊,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要求自己来了。加上哈迪斯去出差,她一个人更敢放开手脚。

不是处理豌豆这些食物多难,而是冥府的厨师都是线条人,他们不会做没见过的东西。

导致处理豌豆的时候,不是弄成浆糊汤就是豆酱撒肉排,做得最好的竟然是豌豆糕。

她的味觉跟饮食习惯根本不适应这里的烹饪方式,她想念奶茶炒菜卤鹅中式炖汤,不想吃橄榄无花果跟烟熏烤肉。

死神默默往后退开两步,将厨房让出来,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就连这个厨房都是不久前才建造出来,石板下铺满了花卉的种子阻止死气污染。

厨师也是去沼泽或者泥下挖掘出尸骨一具一具询问,哪个厨师比较好才拉来给泊瑟芬准备两餐,不,是三餐。

泊瑟芬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古老而陌生的厨房,半透明的影子穿梭在烧柴火的烤炉与三脚架边,厨房角落里有从储藏间挪动出来的麦粮跟各种香料,火炉上方吊着熏肉跟葡萄。

她抱着自己的豌豆尖,只觉得自己将远古厨房想得太美好,那些个大浅盘跟平底锅,还有揉面的陶盆,都让她这个厨艺特别普通的异世来客,感受到失去熟悉厨具后举步维艰的困难。

来都来了,试试吧。

泊瑟芬得先揉面,面粉还是接近现代的。

但是揉了大半天总觉得水跟面的比例不对,她吃惯了现成面,小时候也跟过奶奶揉面粗略记得怎么做,更细致的制作过程却都忘了。

或者该炖个汤,火都是生好的,将东西一锅熬是技术含量最低的。

死神坐在两袋豌豆边,两只眼直勾勾盯着不停忙碌的泊瑟芬,他看着她手里那坨糟糕的面团,又感受到她强烈的需要信徒帮忙的情绪。

这种情绪会变成驱使的神力,无声压迫她的信徒帮她办事。

塔那都斯难受地低下头忍着,无色的惩罚之线束缚在他身上,而这束线的终点就绑在泊瑟芬的手腕黑绳上,他无法伤害她,也无法离她太远。

哈迪斯割断他的脖子时,也是一种审判态度,他伤害泊瑟芬,冥王就惩罚他保护她。

试着调整水跟面比例的泊瑟芬突然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瞅,死神阴森森贴在她后背,一张诡异惨白的脸如伊藤润二那个十字路口的少年,渗人无比地看着她。

泊瑟芬手一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你想干什么?”

毕竟有拿剑砍她的前科,说她不怂不害怕是假的。

死神勉强扯了扯嘴皮,似乎想要露出笑容,却勾起一个恐怖的嘴角弧度,隔壁小孩都得吓哭。

“我帮你。”

泊瑟芬一哆嗦,“不用。”

死神温柔无比地重复,“我帮你。”

泊瑟芬吓到了,“帮帮帮,你帮吧。”

死神立刻伸手压住陶盆里的面,将她挤开后说:“我已经接受了你祈求,你需要给我供奉。”

这纯属欺诈,因为泊瑟芬能对他颐指气使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甚至是她开口的时候他都没有权力拒绝。

泊瑟芬觉得自己遇到强盗,比哈迪斯还不要脸的那种。

塔那都斯边开始揉面边不客气地要求,“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泊瑟芬恨不得将他的头塞到面团里,他揉面没洗手,没洗手!

塔那都斯说:“你解开哈迪斯的腰带,让他失去童贞。”

哪怕是石化也能重长,泊瑟芬愿意诱惑冥王,冥王肯定愿意切了。在确定泊瑟芬要留在冥府的时候,死神就一直怂恿她跟哈迪斯交合。

不管最后爱火会不会因为床事而燃尽,只要结合了,就能更快将她的神职转为冥神。

泊瑟芬沉默了一会后,才坚定摇了摇头,她的手都摸到手绳上掏武器,想将这个变态一刀了结。

她不知道自己攻击塔那都斯的时候,他无法拒绝。

所以死神看到她的动作立刻一脸冷漠地秒怂,“无需向我供奉,我不是接受供奉的神。”

泊瑟芬:“……”你是脑子有坑的神。

死神想到什么又立刻出尔反尔,“你对我笑一笑。”

泊瑟芬死鱼眼,笑不出来。

塔那都斯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突兀,他平静解释:“死去的灵魂失去了欢喜与笑容的能力。久而久之统领这个地方的神明也忘记了怎么笑,你是第一个在冥府露出笑容的……人类。”

舌头又差点因为说漏嘴而被切短一截。

泊瑟芬面无表情地瞪他,“抱歉,我也忘记怎么笑了。”

塔那都斯:“……”

当泊瑟芬还在苦恼, 怎么将面团从死神那双没洗过的手中抢过来时。

奥林波斯宽阔的圆形决策桌子上,永生神们正聚集在一起,想让落入冥府的种子重新回归大地。

王权之神宙斯光着上半身, 戴着金丝金片编织出的鹰首宽领项圈, 垂柔的三角形缠腰布如波浪般流淌在他的大腿上,腰带上的黄金流苏闪着耀眼的光彩。

他刚跟酒神从上埃及回来,享受了尼罗河滋润的欢乐,也带回来了一身莲花之地的装扮风格。

一支混沌爱神之箭漂浮在圆桌之上,神明们冷酷地观察着这支从阿佛洛狄忒手里讨来的爱箭。

哈迪斯被误射,导致泊瑟芬被掳走的事件发生后,本来在帕里斯床上操控海伦欲-火的美神,就没收了小厄洛斯手上所剩无几的混沌之箭, 生怕他重蹈覆辙。

干净的箭矢在接触到生灵之前,如同死物般沉寂。

自私高傲的神明们都不愿意伸手去接触箭身,生怕沦为爱神那小屁孩的玩具。

毕竟不是谁都像宙斯那么拿得起放得下,中了原始爱神之箭也能若无其事当作没有,继续见一个爱一个。

阿佛洛狄忒高兴宙斯轻易受到爱情的影响, 又恼怒大洋神女赋予他的理智心性, 每次都能摆脱爱欲的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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