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98（2 / 2）

所有的笔墨，都难以记叙妻子送郎上战场的心情。只有祥良娣可笑这些人，反倒是自己这个无心的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才不被这些离愁所累。默默地为李睿打点着行囊。这沉重的行囊，却装不走自己的一颗心。

颖良娣，宸良娣，隐忍着哭泣，跟着明慧一起一件件为李睿打点着行李。

丽良娣就已经茫然了。她听了李睿的话。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哭好，还是要笑好？尽量的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可是，每一个笑容，都带着泪水。

明慧实在不忍，对李睿道：“爷，丽良娣年轻，又怀着身子，你好好安慰她一下吧。”

李睿叹气，道：“慧儿，我最想安慰的只有你。”

明慧硬是拉着他们一起进了屋。转身关上了门。

李睿看着拘谨的丽良娣，愣了一下，道轻轻拥住她，道：“傻孩子，我会好好的回来的，一切听太子妃的话，在这个宫里，她才能保护你，我是靠不住的。因为，我的心里只有慧儿。你明白吗？”

丽良娣哭道：“爷，我们都知道，爷心里只有娘娘，我们几个都知道的。可是，我对你的心却如同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爱你。喜欢你。你懂吗？”

李睿心软下来，道：“我知道，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忽然动了情吗？是因为，你家娘娘刚进王府时候，就像你现在这样年轻，我那时候，对她很冷淡，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我。”

丽良娣哽咽住不能自拔，许久才抬起头看着他，道：“我不管，我只要爱你就可以，我不管你把我当做谁。”

那日的午饭，吃的沉闷而尴尬。大家都在努力的笑，笑的如此美丽，又如此苍白。

饭后，明慧亲自为李睿穿衣，带冠，披上盔甲，战袍。李睿威武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塑像，冷俊而巍峨。深深去夜间的星空一样的眸子里，是明慧美丽微笑的脸。

明慧轻声道：“慧有夫如将军，今生何憾。怨我的爷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慧，当带领儿郎们，十里亭迎接。”

李睿低沉的磁性的嗓音道：“慧儿，睿有妻如你，今生足矣。保重。”

一直到大门口，所有女眷于门内告别。李睿过吊桥。上马而去。

悠悠的天际，几行征雁徐徐而去，带走了这些女人的心。偌大的东宫，如果没有他，那是多么的空虚寂寞啊。

明慧几日都没出房门。她不想管任何事。懒懒的数着时辰。任凭太阳升起又落下。花灯初启又夜色阑珊。所有的好像都与自己无关。

直到，十天后，接到李睿的书信。明慧看那书信：

吾妻慧儿，睿已入胡地，浩荡大军，繁几十万。所到之处到皆为汉土。然每思吾妻独守空房，睿心内愧疚矣。望吾妻放宽心墙，等睿归来。自当偿睿之愧，满妻之心房。

夫：睿。

他之言半语未提到过各位良娣。明慧心中感叹。一边落泪，一边让人去通知各位良娣，每人给李睿写一封信。封好拿过来。

明慧没有看她们任何人的。自己也只写了几个字，因为，再多的言语，也不能表述满腹的知心话。

“吾夫睿：妻每思与君之过往，总愧对于前。为妾亦是，为妻亦然。千言万语唯有此心，如星辰仰望皓月，又如溪流眺望大海。夫但放宽心，妻定会照料家小，不失毫厘。望：珍重，珍重，再珍重。

妻：慧儿。唯盼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