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100（2 / 2）

钱毫道：“皇上还没让告诉太子妃。太子出事，是动摇国本的事，所以，现在宫外谁也不知道。”

蒋正忠点头，擦了泪，扶着钱毫站起来。腿软的一步也迈不动。许久，才对钱毫道：“万岁爷呢？怎么样，老年丧子，打击一定很大。”

谁知，一开口，钱毫更加嚎啕起来，呜咽道：“本来皇上就在病中，听到这个消息，病更加重了。蒋候府的人都还不知道。皇上不知道这个消息该怎么告诉太子妃。他们夫妻恩爱，只怕闹出人命来就不好办了。”

蒋正忠一边哭，一边点头，道：“带我去见陛下吧。”

钱毫道：“大统领，你可以吗？”

蒋正忠挺了挺后背，道：“男人，就要扛起所有。走吧。”

李睿是他最好的朋友，又是妹夫，抛却君臣，那就是莫逆。他耳边总是回响着李睿笑笑的话语：“大统领。”“大统领？”“大统领！”……

一抬头，仿佛他就站在殿角，向他笑道：“大统领，你怎么才回来？”

蒋正忠泪如雨下。心中默念道：“殿下，你怎么可以放下我们呢？”

跟在一路落着泪的钱毫身后，两个人一路进了后宫，来到凤阳殿外。

钱毫和蒋正忠在殿外站了一会，平复一下情绪。钱毫先进去看了看，才出来拉蒋正忠一起入内。

只见寢殿内，幔帐低垂，烛光明灭。李拓深深躺在衾枕里，紧紧闭着眼睛。

有两个妃子正在床边伺候，不敢有一丝声音。她们见钱毫进来，急忙退到一边去了。

钱毫轻轻到床边。在皇上耳边低声道：“陛下，陛下！大统领赶回来了。就在厅上，陛下要不要见他。”

声音尽管底，但是李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深深陷在眼窝里，失了往日帝王的光彩，全然就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看着钱毫，声音低沉的道：“蒋卿家回来了？快，快叫进来。”

蒋正忠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下，他难忍悲伤，双肩颤抖着扶于地下。

李拓已经老泪纵横，失声哭道：“大统领，大统领啊！睿儿，睿儿战死了。我的儿啊！”放声痛哭。

殿内殿外，一片哭声。李拓要坐起来，被几个妃子扶着靠在枕头上。让钱毫扶起蒋正忠。

蒋正忠再难压制住自己，哭道：“皇上，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啊？太子殿下，久经杀场，怎么可能被小股敌人所伤呢？”

李拓哭着道：“朕也不希望是这样，景儿前去，已经送信回来，说在山崖下发现他的尸体。已经被野兽所伤。只剩了，只剩下半俱尸骨，只能从衣服上认出他来啊大统领。我的儿啊，这是要疼死朕吗？”

拉着蒋正忠的手又大哭。蒋正忠哭的更是难以抑制。许久，钱毫和几位娘娘一起劝住，才停了哭泣。又拿过毛巾，为李拓擦了脸。

蒋正忠直接用袖子擦了擦泪，只是，那泪水怎么也擦不完，止不住。

李拓道：“大统领，朕知道，睿儿这一走，剩下的事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