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上辈子233(1 / 2)

  “你想要妈妈死吗?”

  后来,男人似乎在他的恐惧里品尝到了快乐,会将小猫脖子塞到他手里,并蛊惑道:“拧断他的脖子,接下来半个月你都不会挨打。”

  挨打很疼,可掐一只小猫会更让他惊恐,哪怕被男人折磨到奄奄一息,他也不愿意对小猫下手。

  有时候他会觉得,小猫不是小猫,妈妈也不是小猫,他才是。

  他挨的打要比妈妈多得多,他永远是最痛的,随时可能会被拧断脖子。

  直到某一天,他遇到了魔鬼的儿子,说要救他出去。

  他终于重见天日了,却不再记得那之前的所有记忆。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燕折。我是甘静,以后就是你妈妈了。”一个亲和的女人牵着他的手,打开一道房门,“这就是你的房间。”

  新一轮的噩梦开始了。

  这次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每晚都会做噩梦,害怕新妈妈和新爸爸也和那个魔鬼一样,好在并没有。他不会受冷,不会挨饿,更没有殴打。

  新妈妈还会问他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淤青,是不是之前的孤儿院虐待他。

  但每到这时,新爸爸燕驰明就会岔开话题。

  甘静对他很好,会带他出去玩,会给他找医生治疗受伤的骨头、因过去生活环境潮湿而腐烂的皮肉。

  他总是尽量乖巧地面对这些人,他害怕他们的突然抬手,害怕他们扔过来的球,害怕与周围人每一次出乎意料的行为举止。

  好在新家真的不错,他好像变幸福了,可偶尔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经常梦到一个姓白的男人,模模糊糊的,戴着面具看不清脸,有时候是婴儿的样子,有时候和他一般年纪,有时候是个成年人。

  直到有天他在燕爸爸的报纸上看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照片,脑子一下子就嗡了——这一定是夜夜入他梦的那个人!

  燕折想找到这个人,告诉对方一件事:“你的妈妈……”

  妈妈怎么了?

  他想不起来,却仍然付诸了行动。他跋山涉水,走了好远好远,他躲在树后悄悄窥伺着那道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可他很快被发现了。

  轮椅上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神色冷淡:“你是谁?”

  他不知道他是谁,他叫燕折,可他从前好像不叫这个名字。

  他一下子就哭了。

  对方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哭的,便蹙起有些熟悉的好看眉头,像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燕折哭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涧宗。”

  燕折哭着在心里给白涧宗取了一个别称:白白。

  不过他没敢叫出口,只在心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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