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新的开始202(1 / 2)

佣人们拿着扫帚清扫着草地上的碎玻璃,不仅草地,整个地面一片狼藉,高墙内简直就和屠宰场一样,原本在莫拉珍贵的草地和树木上,现在被溅洒一大片红色的粘稠液体。

守卫们端着枪三三两两聚集在周围,议论着昨晚的一切,那墙壁上还有着他们打出来的弹孔,今天外面可很热闹,领主大清早把霍德尔抓出来,勒令他立刻集合卫队,封锁街道,挨个检查,把那宝贵的王冠找出来。

领主今天脾气很大,大家都知道,谁都不想去倒霉,他们都离那一片狼藉的书房离的远远的,那雷霆般的咆哮声就算在大门口都听得见。

而在哪儿之内,的确有人正在倒霉的听着咒骂。

“女神再上!警长告诉我!我的王冠为什么会被那群小毛贼偷走!”领主不在有一幅贵族的样子,而是像一个被偷了牛犊的农夫,歇斯底里,大吼大叫。

“我只说我会去抓克里斯蒂娜,而不是帮你守住王冠。”萨克冷冷的说道,他的确这么说过,就像我说的,萨克很守信用也守承诺,只要是他答应的是他绝对会做到,绝不打折扣。

但问题是,萨克的确没打赢过会守住王冠,那他自然就不会去执行。

领主的脸就像一只公鸡的鸡冠一样,他的头上仿佛冒起着蒸汽,简直就和烧开的水壶,真的朋友,我想领主现在都快气炸了。

“你们两个人!哈?!复仇烈焰吉姆.萨克和猎魔人大师渡鸦,既然抓不住两个小毛贼?!”“她是安娜.克里斯蒂娜,她不是第一次逃脱,之前有人用一个营去围堵她,依然没抓住。”

“那东西花了我二十万金币!你们明白吗?!”领主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二十万?好吧……那还的确是很多,额不,不是一般的多……什么概念呢?二十万你可以养活一个集团军,六十万人……或者购买六个炮兵师,几百门火炮,火力直接顶得上整个中央王国的火力。

那领主歇斯底里,快要疯了一样,还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和之前他的高贵形成了鲜明对比。

萨克依旧冷着脸,无比的冷淡,那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领主的愤怒,“再说了,克里斯蒂娜身边还有一个猎魔人。”

猎魔人很好辨认,蛇一样的眼睛,苍白的皮肤,冰山般的气息,萨克依旧很熟悉猎魔人了,身边就有一个猎魔人,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影是猎魔人。

领主愣了一下,怒视渡鸦,“渡鸦大师,请告诉我,那个猎魔人是什么情况?!你认识她吗?”面对领主的怒吼,渡鸦双手抱怀,靠在书架上,那个他和萨克打的破烂不堪的书架上。

“影.幻,我想你听说过她。”领主的眉毛抖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影,虽然影很低调,并没有像其他的猎魔人,比如渡鸦,比如毒蝎罗伯特,死亡之森维斯德尔。

但影也的确有一点传言,毕竟是这个世纪第一个,也许也是唯一一个女猎魔人,历史上的女猎魔人很少,少之又少,不代表没有,但非常少,上一个女猎魔人白玫瑰劳拉,已经是三个世纪之前了。

扛着镰刀的猫人族,如冰山一般冰冷,时而如天使,时而如恶魔,吟游诗人们偶尔会歌颂影的故事,虽然不多,但是依旧会有传闻,领主的消息很丰富,也许可以超过他的,也只有海德里希了。

“她也是我的徒弟。”渡鸦似乎闲聊式的说道,领主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有一滩干枯血迹的桌子上,“你的徒弟?!哈!你们是一伙的吗?!来偷窃我的宝藏!”

“领主大人,我向您保证,渡鸦和影没有关系。”德丽莎看着像一头愤怒野牛一样的领主,这么说道,但领主却毫不领情,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直接朝着德丽莎扔了过去。

德丽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渡鸦便抬手打掉了杯子,并且摁在了剑柄上,“闭嘴!你们这些圣骑士都只会讲大道理!和那群修士一样!”

看着愤怒的父亲,依旧浑身都是杀气的渡鸦,汉斯明白,他必须做点什么,他走到了父亲身边,“父亲,我想这件事不应该去过多的责怪领主和渡鸦大师,毕竟您也命令我们的守卫,在最后一刻去插手。”

汉斯还没说完,领主便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扇在了汉斯脸上,把这个年轻的少主,扇的连连后退,直到霍德尔大步上前,扶住了少主。

汉斯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无比诧异的看着父亲,后者涨着脸,简直就像一个河豚一样。

“你这个逆子!软弱无比,和安妮一样!你那懦弱的姐姐,既然去与红岩人为伍,结果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一群白痴!她死了一切计划都作废了!我还打算把她嫁给魔山大人的二公子,现在呢?!”

领主说道这里,汉斯的脸变得逐渐狰狞,或者说扭曲,他猛地撒开霍德尔,并且抽出了霍德尔腰上的火枪,扣下扳机,指着自己的父亲,那个领主大人。

德丽莎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转头看着渡鸦,似乎在叫他做些什么,渡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撇头看向萨克。

警长微微皱眉,看向了霍德尔,这个老长官也愣住了,看着汉斯拿着枪,瞄准着自己的父亲,他想要去阻止汉斯,但不知为何,脑子中另一股声音在说着,“让他杀了他,这个败类不值得少主和小姐孝顺。”

萨克朝着渡鸦摇了摇头,后者也明白了,微微昂首,而一边的德丽莎却是一脸懵逼,“你们在干嘛?做点什么啊!”

“让那孩子自己处理。”渡鸦轻声说道。

领主瞪着眼睛,看着汉斯,“你这个逆子!你还想杀了我吗?!哈!”领主毫不畏惧,显然,他不相信汉斯会真的开枪,这个孩子从未杀过人,也从未向人开过枪,他甚至从未杀过生。

就像萨克曾经说的,“你没杀过人,孩子,你不敢开枪。”汉斯也是这样,这个年轻少主的手在不断颤抖,他在畏惧,他在害怕,但是怒会任然在心中熊熊燃烧,这股莫名的勇气又促使着汉斯,继续握着枪,瞄准着领主,自己的父亲。

“开枪,你想杀了他对吗?”萨克走到了汉斯身后,如恶魔的低语一般在他耳边说道,“你和你的姐姐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一个工具,像你的姐姐,你会继承他的爵位和资产,但想想那会是你的吗?”

像圣训中说的,恶魔在人类耳边低语者,那魔力蛊惑着人心,让他们做出疯狂无比的事,他们一辈子都未曾想象的时。

人心是脆弱的,它并非如堡垒般坚固,它并非如诗歌中唱的那样,如高山一般高,如大海一样广阔,人心总是贪婪的,在那内心中人的欲望,如贪婪的饿狼一样,时刻准备着冲出来吞噬一切。

“萨克,你……”霍德尔似乎想说什么,“让他去做,老朋友,让你的孩子去做,你的士兵,汉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萨克似乎全然不顾领主那愤怒,现在已经逐渐变得狰狞的表情,将汉斯的手握住,为他瞄准了领主的头。

德丽莎简直不敢置信,想要走上去把萨克拉开,但她刚刚走了两步,就被渡鸦一把拉住了,“让他去做,你知道他的故事,她姐姐的故事,让那孩子自己去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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