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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抚摸着武曌的脸颊,笑着说:“武儿为何想的总是这么长远?好歹对朕撒撒娇。”

武曌笑着说:“皇上想看撒娇?只怕皇上到时候会觉着肉麻。”

他们说话儿间,就有人走了过来,是个中年妇人,按照品阶大妆,一看就是贵家夫人,水溶是认识的,便低声对武曌说:“是若兰的母亲。”

武曌一听便明白了,原来是卫家夫人。

卫若兰的母亲是家中的主母,自然就是卫若兰和若然的嫡母了,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地位十分高,今儿个武曌还是头一次见。

卫家夫人走过来,笑眯眯的,端着酒杯,给水溶和武曌请安,随即笑着说:“皇上,皇后娘娘,今儿个大喜呀!”

她说着,就举起酒杯来,敬水溶和武曌。

昔日里水溶和卫若兰是发小,从小时候便认识,后来水溶搬出皇宫,住进了北府之中,和卫若兰的走动就更多了,卫家也一直靠拢北府,因此水溶对卫家的事儿,知道的差不离。

卫若兰的母亲没什么大本事儿,平日里相夫教子的,卫若兰有点子小怕他的母亲,倒不是他母亲有多威严,而是因着卫家夫人很能唠叨。

卫家夫人给武曌敬酒,水溶就笑着说:“这一杯,还是朕来代饮,皇后今儿个身子不舒服。”

卫家夫人干笑说:“是是是。”

等敬了酒,卫家夫人就转过身来,准备走了,看到了那头里的卫若兰,便小声说:“儿啊,那皇后娘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不过一杯甜酒,还要叫皇上代饮?是看不起为娘,还是怎么的?”

卫若兰无奈的一笑,说:“您想的也太多了,别这么多顾虑,纯粹是皇后娘娘身子不好,比较虚弱,您也知道的,皇上多爱惜皇后娘娘,生怕不好了一点子,行了娘。”

卫家夫人这才觉得稍微心宽一些,只不过方才武曌没有喝她的酒,所以卫家夫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让人瞧了笑话,正好儿了,有人迎面走过来,撞了个正着,卫家夫人顿时脸色一变,就想用对方出气。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卫家的人,就是若然了。

若然是通房生的,在家里虽然是个主子,但是大家都知道夫人不爱见,所以过得还不如个下人,卫家夫人得了空就去羞辱若然,如今若然却被“封了公主”,今非昔比了,成天的进宫面圣,还陪在皇后娘娘身边儿,卫家夫人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卫家夫人见到若然,便冷笑一声,说:“什么样的野丫头都能进宫了,如今这宫里头,还真是没规矩?”

若然看到卫家夫人,十分能忍,款款给卫家夫人请安,说:“母亲。”

卫家夫人冷笑说:“不敢当不敢当,您可是个没封号的公主,谁敢当你母亲呦?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到底什么样儿,天天滋着别人,妄图混进宫里享清福,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面儿卫家夫人“教训”若然,水溶是看见了,之前因着要撮合若然和冯清轩的事儿,所以水溶封了若然做公主,给自己做女儿,这下子好了,也可以断绝武曌想要把若然塞进后宫的想法。

如今见到有人明摆着欺负自己“女儿”,一来水溶是护犊子的,二来则是因着卫家夫人这么说,反倒打了水溶的脸。

水溶当下冷着脸子,就要站起来,武曌赶忙伸手按住水溶,笑着说:“皇上做什么去?用得皇上强出头?您看看,有人自会代劳。”

水溶一看,果然有人走了过去,竟然就是冯清轩。

冯清轩走过去,笑着给卫家夫人请安,仿佛是个笑面虎儿一样,还不着痕迹的将若然挡在身后,说:“卫夫人所言差异宫里头的规矩,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也不是旁人定的,如今若然公主既然贵为公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卫夫人见到公主应当先请安,是为国法,然后才行家规,这便成了体统。怎么卫夫人还没请安,就开始说起旁的,若让人听了,还当是卫家不懂规矩呢。”

卫家夫人一听,当即就怒了,说:“你算什么东西?冯家倒台也就是这两三天儿的事了,冯大人,您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东西?不过是个拍马屁的走狗。”

卫家夫人嘴巴很损,说的很难听,旁边好些人都看到了,其实心中也明白,一来是因着卫家夫人和冯家的确有些过节,都是老辈儿的事了,一直不怎么好。

二来也是大家都知道,冯家马上就要倒台了,虽然冯清轩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但是冯家倒台,他不会受牵连么?恐怕也没几天好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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