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午夜梦魇2117（2 / 2）

血与火在半空追逐幻化。

安宁……

断头剑的下坠扬起尖啸的风雨。

裁决……

裁决终将到来，裁决已经到来。萨马拉斯的亿万冤魂将沉冤昭雪，连带着往日所有的野心和梦想。

“我他妈也曾经是个阿斯塔特！”记忆中，自己的咆哮震耳欲聋，“我他妈也曾经是个英雄！”

梦中的那张面庞终于快要死去了。如同阳光般闪耀的双眼黯淡。他的血要流干了，淋漓的腥臭血液自脖颈下流出，洒落在地，埋葬了地表的颅骨和脸皮。

阳光逐渐淡去。残阳如血，一如亚空间中远去的星炬。

“未来可以改变。”康拉德·科兹说，“关键在于你如何选择。”

维拉德终于看清了那张面庞，那只是一个头颅，一个被枭首的神明。被一条纤细的胳膊拎在手中。黑色的污血让祂的长发拧成一团。祂的眼中没有光，也没有神采。

他看向拎着头颅的那个身影，那个身影正徐徐远去。

“……穆，沈。”维拉德一字一句地说道。

……

维拉德做出了他的选择。

在他脑海中，残阳破碎，嚎哭长廊的万千面庞同时裂解。萦绕不散的尖叫化作淡去的回响。他脚下的大地再度坚实，空气冰冷，剑锋近在眼前。面前的灵能者女孩向着他的头颅伸手，而黑色圣堂的处刑大剑向着他的脖颈斩落。

但维拉德比他们都快，他的手闪电般伸向自己的腰间。狱火手枪奥西瑞文，前精益天使三连长的佩枪。它是一柄缩小的热熔长矛，能够从枪管中迸射出数千度的高温烈焰，足以粉碎动力甲和终结者，甚至粉碎坦克。

当然，也足以融化战舰的厚重舱壁。

他拔出狱火手枪，向着船舱一壁开火。炽烈的熔流融化了星语塔的外壁，千万吨大气压裹挟着融化的金属冲向圣莫瑞甘轨道上的真空，也裹挟着船舱中的每一个活物。